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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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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吓了一跳,这一会就缓过来了,心底里可惜了起来,不过还是动手捡了起来准备拿去扔了,这里自己还要午歇的呢,留在这可不行。

把蛇扔了,姜雨楠屁颠屁颠的洗了手就快速的弄了一碗凉皮放到了陆子越面前,一脸献媚,想着能不能不扎马步,这实在是太辛苦太丢脸了,大热天的,还得顶盆水,不得出一身汗才怪。

“味道不错,这几日就吃这个,去扎马步去,别想蒙混过关。”陆子越哪里不知道姜雨楠的想法,不过姜雨楠确实越发的松散了,这点警惕性都没有,将来跟在自己身边,那危险无处不在,毕竟亲手带了几年,原本小小的堪堪到自己大腿,如今都快长到了自己胸口了。

“是,大叔。”姜雨楠瘪着嘴装了一盆水放到头顶找了个阴凉点的地方蹲了起来,看着陆子越没有说什么,便老老实实的扎起了马步。

连吃了好多天的凉皮,两人倒是吃着开心,完全不腻味,姜雨楠心底里正算着天数,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三年的期限啊,动手将自己的钱罐子挖了出来,里面是这三年姜雨楠存下来的所有钱财,交上去,自己就是自由人了,当初的约定,终于可以实现了,以后的日子,姜雨楠想着嘴角弯弯的笑了起来,大叔,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陆子越看着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并无什么重要的,但是都是跟姜雨楠在一起之后两个人亲手置办出来的,快要离开了,心中虽然不舍,但是能够带走的却不多,手里摸着那枚黑色的印信,躲了三年,最终该来的还是要来,也罢,这也是自己的使命。

“大叔,你休息了吗?要是没有,我推门进来了哦。”姜雨楠敲了敲门,一手抱着罐子一边开口询问。

“进来吧,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要回去了,只能轻装上阵,东西是带不走了的,索性陆子越也没提前跟姜雨楠说。

“好,大叔,我进来了。”抱着罐子,姜雨楠推门而入,陆子越看到姜雨楠怀里的罐子,不经意的眉头皱了皱,可惜逆着光,姜雨楠并未看到。

“大叔,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抱着罐子,姜雨楠站在了陆子越面前。

“我的事不急,你先说说你的事,还有抱着这罐子是做什么?”将那黑色的印信收入了袖中,陆子越看着姜雨楠。

“嗯,大叔还记得我们初遇的时候吗,也好在遇到的是大叔,不然雨楠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如何,这是我这三年攒下来的银钱,大叔答应过我,只要我有能力,等到守孝三年期限到,我便可以赎身,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这钱我总是忍不住,想了一下,便拿了过来。”姜雨楠将钱罐子伸到了陆子越面前,陆子越并没有直接接过。

“你拿了卖身契之后有何打算?”陆子越看着那钱罐子,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姜雨楠在存钱,不过却从未在意过,这个罐子还是自己亲自给姜雨楠买的。

“我呀,我打算从商,出去走走,赚更多的钱。”养着大叔,让大叔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跟大叔游走各地,看尽世间风景,只是这后边这句话姜雨楠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的她还做不到。

“这也是你不愿走仕途的原因吗?”

“是也不是,而且我的身份根本走不了仕途,还不如从商来得自在,官场的勾心斗角太多,能有好下场的没几个,想要为民做事,往往总受排挤,而跟人同流合污,这官还不如不做,倒是从商,有了钱财,我还可以救助一下穷困之人。”姜雨楠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哪怕自己是个男子,姜雨楠也是不愿从官的。

“你很喜欢自由?”

“大叔,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当初为了活,我把自己卖了,庆幸遇到了大叔,大叔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但是,我却不希望自己一直是奴隶的身份,所以我将赚的银子全都存起来,就是要替自己赎身。”

“好,这银子你就放下吧,卖身契明日里给你,晚了,压在箱子底,本也想跟你说这件事,既然你说了,那么也就不需我再提。”那一罐银子姜雨楠放在了桌面上,然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陆子越看着那罐银子,脑子里浮现着姜雨楠那副高兴的模样,站了起身,从桌面上的盒子里取出了一张契纸,上面赫然的就是姜雨楠的卖身契,一直以来就这么放在桌面上的盒子里,并不像陆子越所说的压在箱底。

取了纸笔,刷刷刷的写了两封信,连着卖身契压在了桌面上,从那罐子里取了当初买姜雨楠付的那几两银子。

一个简单的包袱,背着弓,站在门前,听着那平缓的呼吸声,院子里月色如水,抬起脚,独留一道背影。

“先生,师傅的骨灰跟令牌便交给您了,如若雨楠过来求助,您就帮他一把,至于我的消息,便不用透露了。”

“那孩子你不带着吗?”王老有些可惜。

“不了,他有他想要做的事,何须牵扯进来,这事情最终会如何,谁又知道。”陆子越摇了摇头。

一骑快马在镇子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跃了出去,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姜雨楠醒来如往常一般做好了早饭,发现今天大叔这个时候了还未出来,转身准备去叫人,走到门前却发现门并未扣上,里面又无任何声音,叫了一下又无人应答,推门而入。

屋子里并没有少什么东西,桌面上那钱罐子还在,而那信件跟卖身契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姜雨楠伸手拿了过来。

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姜雨楠取消奴籍要去衙门办理需要的印信,另外一封便是交代姜雨楠去取消自己的奴籍,交代说有事离开,让姜雨楠勿追,那印信上的印记姜雨楠并不认得,却知道只要拿着这个去了衙门,自己不单可以取消奴籍,连原本奴隶的记录也会被一起撤销得干干净净的。

姜雨楠知道自己就算是追,那也追不上了,而且自己并不知道要往那个方向追,在一起相处了三年的人,突然的离开了,姜雨楠觉得自己一下无从适应。

“下雨了吗?可是自己不是在屋子里吗?这今年刚修补过的屋顶,应该不会漏雨才是。”泪落在拿着信纸的手上,又落在纸上,晕染出朵朵水花。

“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索性的放开了声,手里依旧握着那信纸,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窝在地上,哭着哭着一直到睡着,再到睡醒,双眼红肿得差点睁不开。

拧了湿毛巾敷在脸上,锅里的粥早就煮糊了,没有捞起来,炎热的天气里已然膄了。

有些东西早在不经意间落在了心里,扎了根发了牙,只是一直都未发现,突然的开了花,注意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那么那么多,那个将自己从掮客手里将自己买下的男子已是如了心,自己对大叔的依赖早就深入骨髓,从未谈过情爱的姜雨楠突然的知道自己喜欢,不,应该说是爱上了那个跟自己生活了三年的男人。

生活的点点滴滴,早就不经意的将两人相互融合在一起,只是太过亲密,却都纷纷没有去注意到,分开了才知道,晚了吗?不晚,在大叔未成亲前都不晚,痛快淋漓的哭了一场,姜雨楠收拾好自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当,虽然不多,也有四五十两,而少的正是自己当初卖身的钱。

去了趟镇里,王老并不愿透露陆子越的行踪,倒是让阿才跟着姜雨楠去将那奴籍消了,姜雨楠也不追着王老问,易经八卦姜雨楠学得杂,可是其中却也有不少道理规律,不然也不会存在。

算了一卦,姜雨楠定了个方向,将所有能够卖的全都卖了,而出门在外,最缺的便是银钱,而钱总有花完的时候,将那染好的布料拿去了布庄,原本都是合作过的,买了一个染料的方子,定了一批染布,将出门的行头收拾好,最后赶着骡车,拉着一车的染布,拜别了王老,没有给其他人写信件,独自赶着骡车踏上了路途。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起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我哗啦啦摔了一身泥。”

姜雨楠嘴里哼着小调,手里拿着竹鞭子,鞭子前边绑着黄瓜,往那边移,骡子就跟着往那边走,周围的人见着都觉得十分好玩,而那一车上好的染布姜雨楠早就出手,换取的银票全都收得妥妥当当的,而这骡车也不是一般的螺车,经过姜雨楠的手一番折腾,舒适不说,安全性也是绝对的,这路上也不是没遇到过拦路打坏主意的,都被姜雨楠给收拾了,现在这车上东西看起来不多,却是姜雨楠买了布料之后跑到沿海的地段换取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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