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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存心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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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段焰的手机,状态关机。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我不免慌了。

此时此刻,我担忧他不回来,担忧他去看庄青夏会被她缠住,一如寻常女人面见老公一夜不归担扰他出轨。

一直打了十多遍电话,还是一样的结果,我不免生气了。

拉开了房门,去敲响了柔妈的门。

"柔妈,把段义抱去和你睡!"柔妈一拉开门,我就扔下一句,而后转身,把自己关入了书房。

早就应该想到了,庄青夏会得寸进尺的,段焰为什么要去在乎她?为什么?

隔着几道墙,我听到了柔妈进房去抱人,然后轻声回房。许久之后,她才想起我需要安慰。

"小萱,焰呢?"隔着门,她问。

我躺在椅子上,悲哀地回一句:"他去找庄青夏了。"

请滚!我好想补充一句,但是不能。

"小萱,你开门,柔妈和你说说话……"柔妈担忧道。

我耐着性子说"不了,柔妈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萱……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了乱了。"柔妈即是愧疚,又是后悔的声音终于让我好受了一点。

我又张口说了一声:"柔妈,我没事,我不会做傻事的,你去睡你的吧。"

"唉……"柔妈再次叹气,才转身走了。

须臾,书房里。静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望着窗外,我睁眼、伤心到天亮。

我一直等、一直等……

七点钟,段焰还是没有回来,我再也忍受不了,冲回房洗漱,不顾柔妈的叫唤,我离开了家。

我茫无目的地走着,不是故意甩脾气,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怅然若失的感受,我需要找个地方去发泄。

大清早,人们行色匆匆,唯有我一人在街上是游荡的。

我撞上了一个胸膛,那是一个男人。

他手中的公文包掉在地上,一沓纸张散落一地。

"对不起!"我低下身子,低下头为他拾起,拾起的都是一叠建筑设计图。

正当迷惑,他咦了一声:"咦,冷萱?"

我诧异抬头,这张脸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斯文英俊,眼底满是自信,给人很舒服平易近人的感觉。

"你是?"

"我是杜飞,你不记得了?比赛输给你的那位。"他温和地笑,笑脸像三月的太阳,很温暖舒适。

我回忆,才猛然想起他来,不过诧异几秒,我又'哦'了一声,然后与他保持距离,把纸张还给他,站起了身子,说:"抱歉。撞到你了。"

"没事!"他捡起最后一张,也跟着站了起来,望着我的脸,谕越道:"获得第一你不应该是春风得意吗,为什么会是魂不守舍呢?"

我不悦地皱眉,答了一句:"我根本不在乎这所谓的第一名。"

他一愣,最后叹息:"难怪我会输给你,因为我太注重名次了。"他轻笑了二声,又问:"你一大清早在街上游荡吗?"

被人撞破心事,我目光一闪,摇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我越过他,逃避再接触男人了。

心里莫名冒出一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

今时,对于男人能避多远便避多远。

我匆匆离开,浑然不知道这场平凡的邂逅。在不久将来,改变了我的人生。

来到河边,我又来吹冷风了,唯有吹冷风才能冷静。我没带手机,杜绝了对外的一切联系。这样也罢,试探段焰找不到我时,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河边,很多老妇人在舞剑,老男人在下象棋、钓鱼。

这里人多,可我很寂寞,孤怜怜一人。

--

傍晚来临,游玩的老人纷纷散了,不久后,人群越来越稀少,到最后三三两两。肚子唱空城计,我才想要回家。

然而,刚转身,我便看见一条熟悉的狼狗向我方向奔来。

是吉米!想不到是它第一个找到我的。

它一朝我奔来,身后一群段焰的保镖也因此看见了我的身影。

沈全向我飞奔过来,明显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夫人,总算找到您了。"

看着随后追上的十几名西装革领的男人,没有他的影子,我不免失望。

"你们找我做什么?"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调头走人。

沈全追了上来,解释道:"老夫人让我们来找您的。"

身子一顿,我深呼吸,望天,问出两个字:"他呢?"

沈全立即答道:"老板和我们分开两路,他去其他地方了。"

所以?心中得到一个答案。

最先找到我的是一只狗!当真是讽刺!

想了千万种可能,我怎么也无法联想到,会是吉米第一个闻到我气味寻来。为什么段焰知道让吉米出来,而他不跟着吉米?真的这么蠢吗?

看见我苍白的脸色,沈全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说:"夫人,吉米是我想起来的,老板得知你离家,乱了分寸,傻傻一人去找了。"

身子一震,我闷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欣喜,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总之两个字:失望!

沈全立即给段焰打了电话,挂上电话时,听到沈全说,段焰马上过来。

我面无表情静静地等,直待看见那期待已久的俊影,我微微动容,鼻子一酸。

猛地,我被他拥入怀里,紧紧箍着,他斥责:"你怎么可以离开?怎么可以不带手机?让我好找!我以为……"

"你自己不也是关机吗?不也让我好找?"平静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一愣,缓缓放开我,低下头,直视我的脸,解释说:"手机正好没电了,这几天事情太突然,忘记了充电。"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烂理由,这就是男人常用的把戏吧?

"你不信?"他拿出两部手机,一部粉红,一部银白,那是我和他的情侣机,他叹息说:"你自己看,刚我和沈全联系用的是你的。"

我一点也不客气,接过两部手机,试着拿他手机开机,开了又因断电立即自动关了。翻开我手机的通话记录,的确如此,他和沈全通话几十次之多。

把手机扔回他手里,我抱怨:"手机没电,就不会用公用电话打电话回家吗?知不知道我一直等你的电话?"

他啼笑偕非,忽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脾气不小……"

我瞪着他似笑非似的眼眸,很是愤怒:"我不应该生气吗,自已的老公当着我的面去与第三者见面,我的肚量没有大到能撑船!"

他两手捧高我的脸,一瞬间由高高在上的总裁,变成了平常丈夫,柔声说:"好了,我道歉,是我不对,请问老婆大人可以回家了吗?"

他越是用这种语气哄我,越是不安,也许我自虐。才会更希望他对我怒吼,而不是现在的柔情。

男人做了亏心事,都会哄老婆,一定是这样。

我承认,我多疑、我吃醋、我不安、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他不想提他留在医院陪庄青夏那事,我也闭口不问,钻入车里,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萱,我问你一个问题。"二人僵持很久,他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我诧异转头,皱眉不语。

他直视我的眼睛,眯着眼问:"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会相信我吗?"

我反问:"你做的事值得我信任吗?"

他要我怎么相信?他去见庄青夏不就是因为他对庄青夏还有感情?现在莫名其妙问我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暗示以后他会做出更加对不起我的事?

他神色复杂,自顾说:"我保证,将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二人的幸福,我需要你的信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像今天这样莫名消失好吗?"

"容我愚蠢,你要做什么事?什么事能让我幸福?"他是什么意思?

他答非所问:"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说完,他的唇欺了上来,像是绝别似的深吻。

我抗议,挣扎,找回理智,想推开他,"你怎么能这样?动不动就用唇来堵住我的口!你……"

我的声音瞬间被他吞入唇中,不一会,仅留下娇哦。

车子缓缓升起了隔离玻璃,后座窄小的空间瞬间充斥段焰粗嘎的呼吸,和我似有似无的呻?吟。

"好想你,萱……"他吻着我的锁骨,双目猩红,忘情地冒出一句。

"你不要动我啦!"我的声音怎么这么嗲了?

"可是,你老公我难受!"他煽情地在我耳边吹气,引得我全身颤栗,理智在欲望的边缘多么不堪一击。

"不要!我管你难受不难受的。"我要坚持,该死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我身子不能碰,这样的调情算什么?

"你不信,握握看!"他猛地捉住我的手。

头脑轰鸣,我如触电般挣脱。"不要这样!"

他的身子却压了下来,将我挤在最角落,他抱怨道:"现在才那么八九天,三个月我要怎么忍?减少吧,满四十天就给我要好不好?"

"我管你怎么忍!"我躲着他,用力推他的身体。

然而,他的身子像是磐石一样,无法推开分毫,反而被他压在身下。

"喂,你别乱摸啦!"我尖叫,他的手怎么可以滑入我衣服?

"那怎么行?不能吃还不能摸吗?你不是存心折磨我?"他坏坏邪笑,才转眼,就像把之前二人的误会抛到九宵云外。

"住手啦,你摸到哪里去了?"我瞪大着眼,很没志气,被他的揉捏情不自禁呻/吟。

"好像小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没有以前大了,一手就完全掌握了……"

"住嘴,你怎么这么色!"我摊上是什么男人啊?

"要我住嘴?好啊!"

他邪笑,唇又欺近,吞没了我的抗议……

差点溺死在他怀里,若不是到家了,他肯定还不愿放开我。

许久,我在他不满的目光中,脸红耳赤拉好衣服,欲打开车门。

突地,他捉住我的手腕,脸色一下子变了,很是凝重。

"萱,记住,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知道吗?"将下车时,他莫名又冒出一句。

我迷惑不解,想追问,但是隔着车窗,看见屋内那与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时,我如是被他一脚踹下地狱。

"段焰,你怎么可以?"

庄青夏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他害怕她再自杀?同情她,收留她进家里吗?

他紧紧扼住我的手腕,又说:"萱,你要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将来幸福。"

我甩开他的手,低吼:"你让我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夫。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他怔怔望着我,不语。变脸真快,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了,前一刻还与我亲热,现在心里面又容下另一个女人了吗?

用了毕生的力气,我艰难开口:"如果你想和她复合,放我走吧,我们离婚!"

他摇头,目光坚定说:"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不和我离婚?那让我走!"我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再次摇头"我也不会让你走!"

"为什么?"我迷惑,不可置信瞪着他。

他依然坚定语气回答"因为我刚说了,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你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们的幸福。"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摸上我的脸颊,说:"事情很快会有一个最终结局,你只要和以前一样做我的妻子就行,其他别去理会,你放心,我这里,现在只有你一人。"他指着自己的心,答案似真似假。

"相信我!"

他那深邃眼睛,让人不自觉沉沦,身不由已选择相信他。

--

柔妈奔了出来,见我平安无事,她拍着胸口,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看着她的模样,我突地觉得这对母子变了。段焰变得复杂难解,柔妈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她,她到底喜欢谁?

柔妈松了一口长气,道"小萱,吓死我了,以后别这么离开了,我差点就想打电话报警和通知亲家公亲家母了。"

"妈,萱累了,让她先进去吧。"段焰突然出声,主载了我的行动。

望着厅内的一大一小,我走了进去。

这时,庄青夏笑着虚伪的一张脸,迎向我走来。不悦地皱眉,瞪着她苍白的脸,我感觉恶心。

立在我三步外,不明白她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见我仇视地瞪着她,她开口了:"冷萱,谢谢你照顾天赐。"

我全身一震,有点反应不过来,回头,却见段焰不语,静静地望着我。

"也谢谢你同意让我们母子聚在一起,谢谢!"为什么她嘴上说感谢,我却觉得很假呢?

柔妈突然干咳:"咳咳,饭菜都做好了,大家一起吃吧。"

我脸色一白,张口答了一句:"柔妈,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吃吧!"

要我与庄青夏同一桌子用餐?见他们一家团圆?有够反胃!

狠瞪段焰一眼,我朝楼上冲去。

其实我一天滴水未沾,只是要我面对庄青夏,就特别难受。

将进门时,我听到了段焰的声音。"妈,小萱是吃过了,不过吃得很少,你等下留一份,我端去房里。"

柔妈应了一声。

倚着门背,我捂着脸哭了,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明明难受,还赖着这里做什么呢?信任?段焰要我信任他。却又不告诉我原因。

瞪着偌大的卧室,我想大吼,满腹的怒气无处发泄,无法得知现在的自已算什么?

我不愿去想,除了躲进被子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叩--叩--叩--"房门敲响,我全身一紧。

一人扭开门把走了进来,一听就知道是段焰的脚步声。

"萱,吃饭。"他关上门,向床边走来。

"不吃!"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他恶劣地翻开被子,板正我的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托盘往床头柜一放,诱惑口吻说:"不吃是不是要我喂你吃?"

我又抢回被子,他扯了回去,伸手固定我的脸,要我直视他,邪笑威胁说:"真不吃?"

"不饿!"我推开他的手。

他却得意地笑:"你不饿。我饿,我们一起吃!"

说完,他扒了一口饭进嘴,也不吞不嚼,身子朝我压来。

一看他的举动,我便知道,这男人是来真的。

我尖叫:"不要!你真够恶心!"

以前和他玩抢食游戏是因为挂念他,现在正当生气,谁要吃他口水饭啊?

"我不管,这口你无论如何也要吞下去!"他四肢并用压住我,唇欺了上来,把他口中的饭往我嘴里塞。

好恶心!不要!

我挣扎,孰料他知道我的弱点,我想尖叫,嘴就这么一张,吞了他的口中食。当意识嘴中有他的味道,我又气又急,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

吐也不是,吃也不是,我就这么含在口中瞪着他。

他得瑟地笑:"不想我喂,就乖乖起床吃,你这个自虐的女人,死性不改!"

--

我的戒指不见了,那是我和段焰的结婚戒指,每天戴在手中的戒指居然不见了。

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戒指不见不知是不是在预言我与段焰的爱情走不到尽头了?我越想越不安,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终究还是找不到。

怎么就找不到了呢?莫非……

一想到楼下的女人,我又甩了甩头,虽然我怨恨她闯入我的生活,但是戒指我一直戴在手上的,她也没有机会接触从我手中偷去。

一定是我弄丢了。

我再翻几次被子还是没能找到,而我又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段焰。

浴室里冲澡的水声突然关了,段焰打着寒颤冲了出来。一下就扑倒在床上,躲入被子里。

"冷死了!"最近他几乎每晚大寒天都冲冷水澡,原因我无法满足他的欲望。

这时,他又像怨妇一样瞪着我的身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我即使穿着睡袍都仿如剥光皮的青藤。

转头瞪他一眼,犹豫了半天,我终究决定告诉他实情。

"焰,我的结婚戒指不见了。"

他眉头一皱,拉我的手一看,脸色一沉,突而又问:"你是不是弄丢在哪里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可就是奇怪了,找不到!"我附合了一声,又去梳妆台上寻找。

他居然毫不在乎地答了一句"弄丢了就算了,再买一个。"

我的手一顿,不可置信转身,瞪着他:"你说什么?怎么可以?那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再买的意义怎么一样?"

"那明天再找,现在很晚了,睡觉!"说完,他往床上一倒,把我的在乎漠视得彻底。

瞪着床上的男人,我全身僵化,傻呆呆不知反应,又糊思乱想了。

他已经不再在乎属于二人的记念了,他甚至没有想过我的戒指很有可能被偷了?

心口又如被捅了一刀,我僵硬地移动脚步,上了床,翻开被子的一角,与他拉开了距离躺下。他也没有转身,更没有像往日那般拥我入怀一觉睡在天亮。

我刚躺下,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看来他睡着了。

听着他的呼吸声,我百感交集。

这男人二天一夜没睡了。猛地发现,我的确太矫情了,戒指的确可以明天再找,但是他不能再连续不睡。

翻了个身,我的身子情不自禁挨近过去,从他身后拥住他的身子,脸贴在他的发上。这男人,总喜欢湿发睡觉,那清淡的发香和身上的古龙水味、再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居然那么好闻。

我贪婪地呼吸着,此时的心境,满足又帐然若失。

正想闭眼,电话铃突然响了。

段焰没有反应,看来睡得很沉,伸手,越过段焰,我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我开口第一句就问,然后等待,可是对方没有回声。

"喂,出声啊!你是谁?"第一直觉,这是一个骚扰电话。

"喂……喂……喂……"我连续喊了三声,对方干脆把电话一挂。

瞪着话筒,我低咒了一声,话筒放了回去,正当躺回去,电话铃声再次响了。

"铃--铃--铃--"如同午夜凶铃。

我气愤接起,有了怒气,张口第一句就问:"你是谁!开口说话!"

对方又是静默。

"喂!再不说话,我就直接挂了电话了!"别是遇见什么变态。

然而,我的话刚说完,电话又被对方断了,我永远处于被动,就像是被玩弄的白老鼠。

电话扔回去,同时我也拔掉了电话线,对付骚乱电话,直接拔线是明智之举。

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莫非听到我的声音所以不出声?对方要找的人是段焰?

瞪着段焰的赤着的胳膊,我毫无睡意。

又一夜,失眠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便下地,正欲进厨房去喝杯开水,孰料,一眼便看见厨房里庄青夏系着围裙忙活的身影。我眼睛一瞪,厨房是我的小天地,居然被人占了。

庄青夏不是不会下厨吗?餐桌上丰盛的早餐是她做的?

见我下楼,她笑着一张脸,'友好'地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早?"

我全身一震,瞪着她,皱眉没好气:"你不更早?"

她的脸皮有够厚的,刚进门就未经我允许私自动厨房,再想鸠占雀巢吗?

"我与天赐在这里不能白吃白喝,所以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又问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哟,变得真快,在医院还叫我滚蛋,现在她变成贤慧是装给谁看?

我反问:"你觉得呢?"

昨晚的骚忧电话会是她打的吗?

她一怔,而后居然道歉的语气说:"昨晚天赐半夜惊哭,吵到你们了真抱歉!"

我说的可不是她儿子,装傻是吧!我比你会装!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不急不徐说:"你是家里的客人,以后厨房的事就不必你来做了,你只管每天照顾好你儿子就好了,否则你的宝贝儿子出了半点事,我怎么过意得去?"

客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我越过她,去倒热开水。

面对我的讽刺,庄青夏的笑脸一僵,再也装不下去了吧?

嘴角轻勾,我又故意咦了一句。

"对了,你有见过我的结婚戒指吗?"

庄青夏双目一瞪。脸色有些发白,五指还不自觉紧握。瞧着她的小动作,我以为她会跳脚问一句"你是什么意思?"

很意外,她忍了,又装作可怜模样,说:"没有,你的结婚戒指掉了吗?"

我点头:"是掉了,就昨晚发现不见的。"

她继续装,关怀的语气问:"要不要我帮忙找找?"

我摇头:"算了,一个戒指而已,掉了就掉了,我随口问问看有没有见过而已。"

见她脸孔涨红,我才转身走了。

出了厨房,我得意不起来,这女人就像冤魂一样,缠着段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回到卧室,想起以后的生活莫名闯入一个女人。心情不爽到极点。

我又发脾气了,放杯子的惊响很大,床上的男人也因此醒了。

他转过身来,睁开惺松的勾人眼眸,迷惑的望着我,又望望窗外。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他迷惑地问一句。

我恼怒不语,拉开衣橱,拿出一套运动装,脱衣换上。

"你去哪里?"瞪着我的动作,他坐起身问了一句。

我闷应一声:"我去小跑。"

"可是你的身子……"他皱眉。

"不要你管!"我气恼打断他的话,睡袍随意一扔,不理会他的叫唤,出房了。

一个女人的出现,就把我的生活完全搞乱。小跑出了别墅,望着蒙蒙亮的天空,我心烦意乱。

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试问有几个结婚女人能够淡定?能够容忍自己的老公又有一个女人?

我茫然地跑,一人孤伶伶地跑着。

车道的尽头,外面是另一片别墅区,那里人也多了。但是跑步,要出自家地盘,也要近二十分钟。

之前为气段焰,我跑过几次也不觉得害怕,但是今天跑在路上,不知为何,隐隐不安。

将出自家地盘,我的第六感并不是毫无理由的。

我的身子刚出一条分叉口,一部车子悄无声息从暗处驶出来,车头朝我撞来。我目光一悚,出于本能身形一闪,可是双膝一疼,我仍是被撞飞开去,倒在路旁。

"啊……"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

有人想开车撞死我!天啊!这么法纪的社会,居然有人想杀死我!

我头晕目眩,不知道下一秒是不是死亡?

在这一秒钟之内,我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段焰、想到了老妈、老爸、老哥……

我爱他们啊!我不想离开他们。

我强迫自己清醒,忍住头晕,望向那冰冷车头的车牌号。可惜,我看见那是一部无牌车子。也是,蓄意谋杀啊,谁会笨的去挂车牌?

再抬头,望向车内,然而,由外面看不到里面车里的杀手模样。

我浑身颤抖,已经不懂思考了,坐着地上闭眼等死。

可是,我等了大概十秒钟,那人又像不想杀我了,车头一调,逃得无影无踪。望着空空如也的车道,若不是左膝血流如注,我一定会以为那一幕只是幻觉。

我又没带手机,这一次是忘记了。

我并不指望段焰会来找我,只能哭着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努力撑起身子,拖着步子,一步一步朝车道的尽头走去。

自家地盘离别墅区不远了,大约500米路程,只要我走出去,就能找人帮我叫救护车。泪水禁不住地往外流,往日所有的委屈一旦找到了发泄口,我便忍不住心碎,放声大哭。

自从遇到段焰,我的命怎就这么坎坷?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想离开他,逃他远远的,远离这种是非恩怨。

有人想谋杀我,第一直觉便是庄青夏!一定是她!原因我抢了她的男人,肯定是的。

左膝很疼,疼得我想晕过去,但是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倒下去。

终于,我出了自家车道,在大转盘处,看见别墅区外驶出来一部白色轿车。

我朝它奔了过去,招手拦截。还好车主是个好人,见我受伤拦车,立即停住车子,跳下车。

"冷萱?"

我和他同时怔住了,我拦住的人居然是杜飞?

"天啊,你怎么了?"他留意到我腿上的伤,惊呼一声。

"请送我去医院……"

说出这句话,我的身子一软,下一秒就晕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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