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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突然做后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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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庄青夏的固执,我与段焰彻底歇斯底理,不知如何处理。

忍无可忍,最后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段焰一把合上电脑,电源一拔,再拉上我的手,向二楼走去。

"焰,你们不吃饭吗?"柔妈面无人色,不安叫了一句。

"不吃!你们撑死它吧!"段焰低吼,我相信,如果庄青夏是男人,他大概会一拳揍去。

他曾说过自己不会打女人,就真的不会。

即使这刻,他想杀人。

关入房中,段焰把笔记本往梳装台一扔,就烦躁地抽起一根雪茄烟,点燃。

我伸手一夹,从他唇中将烟拔了。

"焰,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断了烟瘾。"我的要求有点过份,但是一看见他抽烟是因为庄青夏,我就不满。

段焰一怔,而后点了下头,愧疚地直视我的眼睛。

不等他说话,我又伸手捂住他的唇:"你别说,我知道你的答案,明天就去做鉴定,不过叫上凌天。如果他真是你儿子,大不了我做后妈……"

说出这话时,心中一阵凄凉,现在的情况,是没法躲避了。

段焰皱眉说:"先别断言,去鉴定了再说。"

说完。他打通了凌天的电话。

电话响了无数声,仍旧没有人接听,我与段焰不禁皱眉面面相视。

我与他似乎已经猜测到凌天不接电话的原因,也许,凌天找过庄青夏?只是庄青夏已经选择段焰,要狠心抛弃他了?

段焰不死心再打一次,还是没有人接听,于是又打电话去了凌家。脸色深沉,他不得不按了凌家的号码。

"喂,凌公馆!"林妈的声音。

"叫凌天听电话!"段焰不厌其烦命令一句。

"你是……"

"段焰!叫他滚过来听电话!"

"啊!二……二少爷!"

"别废话!"

"呃……大少爷……大少爷还没有回家,估计加班!"

'咔嚓'一声,段焰没有废话,又打了凌天公司的电话,回答他的,是凌天早上离开公司就没有回来的消息。

"Shit!"段焰把手机一抛,一筹莫展,心烦意乱。

拉开房门,见那女人死皮赖脸不愿离开,他砰一声甩上门,烦躁地跺步。来回跺了几次,他背脊一挺,终于下了我们二人都害怕的决定。

"我们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趁机将她轰出去!"

我明白他的心急,默默点了下头。

他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安慰说:"别怕,不会这么倒霉的。"

"嗯……"我把自己的所有寄托都交给了他。

一下楼,庄青夏就一阵错愕,更让她错愕的是,段焰一手抢过她手中的孩子,如破布般拦腰提着向屋外走去。

"你干什么?"庄青夏一惊,追了上来,做为人妈,还真有几分母爱。

"干什么?你不是想我认他吗?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一旦发现你撒谎,你就死定了。"段焰阴森森回她一句。长腿已经向屋外的车子走去。

"亲子鉴定?"庄青夏脸色一白,追了出来,哀怨问:"你不相信他是你骨肉?"

"我只相信自己,你以为像你这样贱女人还值得人相信吗?"

在一片惊呼声、男孩哭声中,男孩与庄青夏都被扔上了车子,而我也钻入车里副驶座。

"妈咪!妈咪!"一上车,男孩哭声没停。

我烦躁地想捂住耳朵。

--

在医院里的等待是最磨人的,更何况是这种注定我与段焰婚姻是否幸福的至命伤。

我与段焰就如等待处刑的死刑犯,两颗心都在砰砰直跳,二人的手也捏出了汗。

我们来到的这间医院,是最信任的医院,院长还是百恩的大哥。

百恩一得知庄青夏没死,便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大哥,十万火急取了段焰与缩小版段焰的头发进行化验。

墙上的壁钟在一分一秒地消逝,段焰与我一直站着,连与庄青夏坐在一块都觉得恶心。

这时,她一脸镇定的模样静静坐着。也不闹,也不惊,似乎信心十足。然而,越看她如此自信,我与段焰越是害怕。

"累吗?"段焰眉头紧紧皱在一块,瞪着庄青夏怀中睡熟的缩小版段焰,脸色阴森。

"没事!"我朝他牵强一笑,其实我很累,而且小产后不宜久站的,可是我实在不愿与庄青夏坐在一起,尤其她还穿着我的睡袍,再者我又不敢离开,害怕离开后,段焰一瞬间就属于别的女人了。

终究,化验室的门在半夜时拉了开来,化验医生手中拿了两份报告。

我与段焰身子一紧,朝医生奔去。

"宋医生,结果如何?"难得段焰会称呼别人一句医生。

这时,庄青夏抱着人站了起来,宋医生推了推眼镜,直接把资料往他怀里一塞,含糊说了一句:"段先生,遇到这种问题,我建议你们再去别的医院化验一次。"

"什么意思?"段焰不解。

"自己看。"宋医生双手插入衣兜,皱眉立在一旁。

我胆战心惊,挨近段焰,看着上面的报告。

当我与段焰同时间看到上面显示的基因、血型完全一样时,二人身子同一时间晃了一下。

"焰……"我的心口如被捅了一刀,视线不自觉朝庄青夏怀中的孩子看去。

段焰捉着我的手也在发抖,他喃喃自语:"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结婚前月,她明明来了例假啊!"

此话一出口,我看见庄青夏嘴角扬起一丝轻蔑,她不急不徐说:"我早已经说过,他是你的儿子……"

"不可能!"段焰的双目登时通红如血:"再去别的医院!"

说完,猛地拉上我,离开医院。

庄青夏抱着人跟了出来。

我们,又来到了曾为我治病的医院,医院还有人值班,所以医院又重新取了二个的头发,验DNA……

又一次漫长的等待,直到天亮,结果才出来。

当再次看到相同的答案,我与段焰都如坠地狱,通体生寒。

"现在你总该相信他是你儿子了吗?"庄青夏缓缓走近失神的段焰,柔声说:"我生下他,就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你出事后,我很后悔,知道怀了你的骨肉,我很幸运,所以即使再苦再累,我也会将他生下来。"

"住嘴!"段焰怒吼:"别跟我说什么你对我有情的话,你让我感觉恶心!"

突地,他扼住庄青夏的胳膊,咬牙切齿问:"还有,谁希罕你给我生儿子了?要生也应该由我的正妻冷萱!你没有资格!"

庄青夏哀怨地视线投在我身上,怨尤问:"生都已经生了,你要怨也没有意义,谁让你当时没死也躲着不出现?"

"你现在是想凭着他与我重修旧好吗?"段焰冷哼:"做梦!即便他是我儿子,我也不可能再与你一起。"

庄青夏平静地问:"你想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面吗?"

段焰摇头,回答了我之前说过的答案。

"他可以留下,但是你不可以!以后他会有一个妈咪,但是绝对不会是你!"

我站了出去,忍着心碎,面沉如水说:"我会照顾他,但是请你离开,别再破坏我们夫妻的关系。"

"不!"庄青夏的脸色果然一白,失声叫了出来,仍不死心说:"焰,你的怒火要什么时候才消?我很清楚,你爱的人还是我,不然你不会去找一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来代替。"

段焰双目一瞪,不可置信,眼睛眯了起来:"你说什么?我还爱你?"语气渐渐危险:"庄青夏,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三年前我是为情自杀?"

庄青夏突然伸手抓住段焰的衣袖,段焰一掌拍开她:"别碰我!贱货!"

"焰,你骗得了谁?你明明爱的人是我。你会娶她,全是因为想念我,你以为我也死了,所以你把爱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我与天赐都低声下气回来找你了,你还没认清自己感情吗?"庄青夏瞪着自己被拍开的手,伤心语气问。

"住口,你真让人恶心!我现在可以大声的告诉你,我爱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段焰突然将我拉入怀,对庄青夏咆哮:"现在占去我所有爱的人,她是冷萱!我爱的人是她!"

我身子一震。头脑轰鸣,如同雷击。

段焰说爱我?这是真的吗?

他爱我?这是我期待已久的答案啊!

眼眶一热,这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说的是真话,而不是气话。如果他这么说的目的仅是气庄青夏,那真的如捅我一刀,甚至比他不说更无情。

希望是真的!别骗我!

"焰?"听到这个答案,我竟是这么不安。

段焰柔和的目光回望我,语气也立即一变,温柔说:"我说过,你只要坚持,终有一天会听到我说三个字。"突而,他苦笑:"只不过,没想到才几天,你就等到了我的答案。"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我发现自己好脆弱哦,真的如他说的是水做的。泪水怎么就止不住呢?

"这三个字我只想一辈子说一次,我不想天天挂在嘴边,省得哪天你对我烦了。"

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深情?我又哭又笑,连连摇头,声音哽咽:"怎么会,我一点也不会觉得烦,还希望你天天挂在嘴边,每天起床时,都对我说一句,让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

"那不好,万一哪天我忘记了,你不是说我变心了?"他拿出纸巾塞给我,哭笑不得:"跟你说过,你哭的时候真的很难看,我喜欢你狡黠,天性开朗的笑脸,而不是现在怨妇般的模样。"

"讨厌,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我又问着愚蠢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刚刚……"他气死人不偿命。

"过份!"刚刚?意思真有几分骗人赌气的成份?

"或者更早,昨晚?在医院?在美国?在西班牙?"他魅惑着问,答案模凌两可,哄得我懵了。

"别问我时间!"他摇头劝,又故弄玄虚了。

我含羞地点了下头,没再问他,因为地点也不合时。

--

段焰的柔情,我的依赖,二人你侬我侬的画面在庄青夏面前上演。

终究,她看不下去,猛地一扯我。

四目相对,我看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妒意,她双目冰冷,咬文嚼字,问:"你叫冷萱?"

"是!"我点头,她想怎样?

"那么好,我告诉你,你的戏也演完了,焰不会爱上你,你也应该退场了!你在焰身上应该得到不少好处了,人要知足!"她语不惊人死不休,脸皮厚到这个地步。

"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女人。她以为我与段焰是在演戏?

"庄青夏,你再说一次……"段焰一瞬间狂怒,寒气逼人。

"焰,我见过凌天,我已经知道,她不过是你在A市买回来的棋子而已,你对凌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的表现,现在天赐已经确认是你儿子,你还要发脾气到什么时候?"她理直气壮说。

听完她的话,我得到一个结论,怒火来了。

"焰,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她简直是个神经病!"一扯段焰衣袖,我再见她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段焰以前算是白活了,这样不可理喻神经失常的女人,居然曾经得到过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青昧,真不知道段焰与凌天二人眼睛是不是被狗屎糊了?

不然怎么会没有发现,与这个女人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她听不懂人话?

我与段焰总算遇到了克星,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命中的克星。

面对这种女人,真的只能做眼不见为净。

段焰又一手抢过庄青夏手中的人,在庄青夏尖叫时,先发制人警告的口吻说:"如果你想他过得好一些,就识相的从我眼前消失别再出现,否则我会把他扔到孤儿院!"

庄青夏双目一瞪,儿子一失手,她已经把羞辱我的话抛到九宵云外,追了上来。惊慌大喊"不要,我要和天赐一起!我要和天赐一起!"

段焰无视她的存在。甚于狠狠一手甩开她,他愤怒低吼:"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是,从今往后,他不再叫天赐,他将改名叫段义,想借他进驻段家,庄青夏你死了这条心吧!"

段义?暗指断了孝义吗?

吼声,惊动了怀中刚改名的段义,他因为父母的争夺戏醒了过来,一见自己在段焰怀中,而他的母亲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又大哭了。

"妈咪!妈咪!"他伸长手,却敌不过段焰的长腿离开拉远的距离。

"不要……天赐天赐!"庄青夏爬了起来,如是一个疯妇。

我步步追着段焰,一并冲出医院,我很明白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我不会去怜悯她。这是她自找的,她不应该这么贪心,不应该出现,更不应该现在哭得如丧考妣!

"焰!别将我和天赐分开!"她追了出来,拉住了段焰。

段焰步子一顿,冷冷回身:"你不想和他分开?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我已经依言承认他是我的种了,现在领回去养不是你最希望的吗?"

"不要……"庄青夏低吼:"我不要和你一起了!你把天赐还给我!"

"庄青夏,欲擒故纵的把戏不必演了,因为你演得再逼真我也不会让你进入家门。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即便以后我老了死了,财产继承段义不会得到一分一毫,你等着瞧吧!你什么也得不到!"

"砰……"一声惊响,段焰把段义扔上车,关上车门。

我瞪了一眼庄青夏,也钻入车里,制止那大哭中想跳车的段义。

车子将庄青夏一人抛在身后,任她怎么哭怎么追。

从后视镜望着那道身影,还有听到段义的哭声,我百感交集。

从现在开始,为了悍卫自己的婚姻,我居然沦落成后妈,要去照顾别人的孩子?会不会太傻?傻得无可救药?庄青夏她到底又为了什么?开始带着孩子来找段焰,现在见段焰强行抱走段义,她又说放弃?

真的只是为了和段焰复合吗?还有,以后我的日子真会安宁吗?

"我要妈咪!妈咪!"怀中的段义声音凄厉,挣扎着要脱离我的怀抱。

"……"我五味杂陈瞪着他,将他牢牢制住。

这么一个弱小的男孩,一生的命运有一半的改变,是因为我。

莫名多了一个儿子,我很深刻地体验到那种伤心矛盾的痛苦。

回去的路上,段义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息,真的让人厌烦。

我好想对他吼一句,但是面对如此俊俏可爱的孩子,任谁也凶不起来。以至于到最后,我还需得柔声哄道:"乖,别哭了,妈咪回家给巧克力你吃。"

掏出纸巾要为段义擦鼻涕,殊知他挣扎:"我不要!你不是妈咪!你不是妈咪!"

我一阵骇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他这么小,居然能区别我不是庄青夏?

"放开我,我要妈咪,你们都是坏人!"茫然时,细弱的手不停地打在我脸上、鼻子上、眼睛上。

"住手!"段焰猛一刹车,朝段义低吼。"不许打妈咪!否则将你扔出车去!"

"哇!爹地好凶!"

段焰不吼则好,越吼段义哭得越是大声,越是糊闹。甚至还吓出尿来,登时,裤档湿了一片,连我身上的裙子也尿湿。

"啊……"我痛苦地叫了一声,慌乱将段义往怀中拉离。把他推到一边的座位。

段焰见到,也皱眉望着我,二人都心烦意乱。怪怪的异味充斥窄小的空间,袭入鼻息。

"疯了!"段焰低咒一声,打开了车窗,再次上路。

回到家后,段义一见柔妈,就想投入柔妈怀里。

"奶奶!我要奶奶!"

段焰二话不说,抱着人往她怀里一塞,他愤怒瞪着柔妈:"这下你满意了吗?"

柔妈大概等了一个晚上,见我们脸色不好且没见庄青夏人影,劝说:"焰,我是看天赐和你小时长得一模一样,觉得他可能是你的骨肉,妈不想让他们母子像我们那时一样,你知道,妈是过来人。受的苦没有人能了解……"

段焰哑口无言,最后气恼说:"以后他叫段义,别再让我听到天赐这个名字,庸俗!"

说完,他回房去了,大概去弄电脑。

最后,只有我与柔妈、段义对立,我静静地望着柔妈,她却以信任及愧疚的眼神望着我,道歉说:"小萱,柔妈对不起你……"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句,以前我很欣喜有这样的婆婆,聪明温柔。但是现在不免失望,我发现她善良过头了,庄青夏随便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得服服贴贴。我无力去看她怀中的孩子,低下眉又说了一句:"柔妈,我也要回房去洗个澡,昨晚一夜没睡补个眠。"

柔妈点头如捣蒜:"小萱,累着你了。"

想起一事,我说:"柔妈,最近你来照顾段义吧,一时间他恐怕无法习惯我。"我只想来个眼不见为净,看见段义就让我想起庄青夏。

柔妈问:"真的确认了,他是焰的骨肉吗?"

又点下头:"嗯,去了两间医院验了DNA,如假包换。"

见柔妈吃惊又夹着欣喜的脸,我黯然神伤。

柔妈拍了拍已经停下哭声、却防备眼神瞪着我的段义,柔声问:"小萱,让你做后妈,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但我不能说出来,牵强一笑:"只要焰爱我,委屈一点不算什么。"

说完,我昂首转身,向二楼卧室走去。

段焰果然在弄电脑。我拉开衣橱,拿着衣服时,随口问:"资料有动过吗?"

他转头看我一眼,神色复杂摇头:"没动。"

我错愕,段焰又含糊冒出一句:"大概真是给游戏段义玩玩而已吧?"

心口一震,大概!我不喜欢听到他质疑的语气去说庄青夏这人。我更不愿去问他是不是对庄青夏另眼相看,原因那只会伤了二人之间的感情,且显得我无病呻吟,没事找事。

"嗯!"闷闷应了一句,我进入浴室,洗澡。

当花洒飘洒的温水,从头淋下,我眼眶涨痛,泪水禁不住往外流,与水混合一起。

心口揪疼,即使段焰对我说了那三个字,可是想到我要做别人的后妈,自己的骨肉无法保住就真的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体会到林飘的心情。

柔妈与林飘抢凌志锋时,当时林飘大概也是这种心境吧?妒忌、不安、猜嫌……

不过她比我幸运得多,至少她有一个儿子。

洗了澡,我没有理会段焰,先睡了。

展转反侧,毫无睡意,只能靠数绵羊逼自己睡过去。

--

待我醒来,已是晚上,那是在段焰温柔的吻中被迫吻醒。

"起床吃晚饭了!"他吻着我的脖颈,柔情蜜蜜。

"嗯!"我除了'嗯''好''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和他相处。

淡淡推开他,我跳下了床,洗漱。段焰跟着走入洗漱间,从身后拥住我,炽热的胸膛贴我的背,声音很低,问:"萱。你会怨我吗?"

身子一震,我牵强一笑,点头:"怨!"

见他脸色一白,我苦笑补充:"我怨自己不是比庄青夏早一点认识你。"

我曾笑凌天最失败没运气,原来我比他还要失败。

段焰松了一口气,突然捏了一下我的脸,诱惑说:"以后我们应该夫妻同心别猜疑对方,你也尽快养好身子,到时生孩子,这样省得你糊思乱想。"

心子一悸,瞠大了眼,他又打趣说:"你说我们要生多少个孩子?生十二个好不好?"

我吓得脸色发白,不可置信转过身去:"你把我当母猪吗?十二个?"

他摇头,想了想,改口说:"如果你嫌多,那么三四个我也免强接受。"

三四个还免强?天啊!这个人有将计划生育看在眼内吗?

翻了下白眼,我仰头问"是不是我不能生,你就不要我了?"

他一怔,身子立即站直,反问我:"你怎么又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在你病倒时,我不是给了你答案吗?如果我仅在乎小孩,当时就会冒险让你保胎了。"

闻言,我如梦初醒,对,我不应该怀疑他,他虽然喜欢小孩,但他更爱我。

多一个段义,就当是领养别人家的孩子吧!

"以后别问这样的问题,知道吗?"他要我保证。

"嗯,以后不会再问了。"我点头。

"还有,以后也不要面无表情的,这样的你让我很不习惯。"他专横要求。

我迷惑,什么时候我对他面无表情了?

似乎能猜透我的想法,他说:"刚刚,你冷冰冰推开我,脸上像是写着'我很伤心'四个字。"

"……"原来连无力说话,也是一种罪啊。

"洗好了吗?下去吃饭了,都等着你。"他无心说一句,我又钻牛角尖了:"都等?谁在等?"

他嘴张了张:"妈和段义。"

"哦!"一再告诉自己,要笑!一定不能哭丧着脸。

将他往外推:"你下去等着吧,我马上来。"

--

段义毕竟是三岁小孩子,一天没见庄青夏,他把我错认成庄青夏。

见我下楼,就想扑入我怀里,他哭叫:"妈咪!妈咪!"

我如被人扇了一掌,嘴角抽蓄,问着自己,要不要抱他?

诡异的气氛,在三个大人之间流窜,柔妈被折腾了一天,现在哀求的目光望着我,段焰又是愧疚。

长叹一口气,我伸手,僵硬开口:"来,妈咪抱抱!"

从柔妈怀中接过人,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我明显看见,段焰与柔妈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在庆幸我接受段义吗?

转头,对段义说"天赐,以后你的名字改叫段义哦,妈咪以后叫你段义,好不好?"

我与庄青夏不仅面相长得一样,就连声音也相同,所以段义不疑有它,成了好奇宝宝,眨了清澈的大眼睛,问:"妈咪,为什么要改名字呢?"

"因为……"我被他的问题难倒了。

"因为段义名字好听一些!"段焰插入话来。哄骗的口吻。

好听才怪!嘴角动了动,我改口说:"来,饿了吧?我们吃饭饭哦!"

抱着人,我围着餐桌坐着了下来,见柔妈递来缩小的碗筷,我怔了一下。莫非,她要我喂段义吃?

"妈咪!我要吃蛋!"段义坐在我怀里,扭动着身子。

视线睇向段焰,这个时候,他一脸左右为难。

最后,他有恐我难受,说:"过来,我喂你吃。"

伸手,要从我怀中抱人,瞪着他伸过来的长臂,我又觉得刺眼。终究,段焰还是接受了段义是吧?

我好矛盾。即不想服侍别人的孩子,又妒忌自己丈夫的温柔分了一半给别人。

段义拒绝:"不要,我要妈咪抱,我要妈咪喂!"

段焰手缩了回去,见我静静盯着他,他清了一下喉咙,坐了回去,烦躁地用食。尴尬的气氛在三大一小中漫延,我拾起筷子,夹了一点煎蛋送入段义的嘴里。

"吃吧!吃多点快高长大。"我像是自言自语,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吃完饭,段义又缠着我陪他玩拼图,内心无比纠结,却还要对着他笑,哄他开心。

段焰守在旁边,他原想抽烟,但见我警告的眼神。他放弃了烟瘾。

浑浑噩噩,玩到晚上十点,段义才在我怀中睡去。

柔妈眼睛微红,伸手:"小萱,委屈你了,我抱他回房睡吧!"

"嗯……"我轻柔动作将段义送往柔妈怀里,孰知,一点轻微动作,段义便又醒了,猛地又抱着我的脖子,叫道:"妈咪!我要妈咪!"

柔妈脸色一白,劝说:"乖乖,奶奶抱你去睡觉!"

"不要,我要陪妈咪睡!"他的脸往我怀里钻,死死缠着不愿离开我分毫。

我的脸色一定相当难看,看着柔妈左右为难的模样,还有段焰茫然的脸色。我知道了答案。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我不让段义与我同睡一张床,今晚谁都别指望晚上能睡觉。

我发觉自己变成了圣母,胸襟居然大到连自己都不认识。

"好,和妈咪睡!"这是我的声音。

我真的太好心了,滥好人滥成这种地步。

本来属于我的新床,现在已不在属于我一人的。

我与段焰中间,隔了一个孩子,就像楚河汉界,彼此之间隔了一道围墙。

"萱……"半夜了,段焰突然唤了一声。

原来他也失眠,我望着窗外,没有回应他。

等待半晌,见我没有反应,他笃定语气说"我知道你没睡。"

你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懂我的心在泣血中。

好久好久!我闷应了一声:"很晚了,有什么事留到明天再说吧,我睡了。"

被子一蒙,热泪盈眶,我不能让他听到我哽咽的声音,躲在被子底下,我咬唇。为什么我与他相爱了,幸福离我更远了?

我感觉他的身子猛地坐了起来,我心中起疑,蓦地又感觉他一个翻身,随后身子压在我身上。

心口咯噔一跳时,被子被他拉开了,四目相对,黑暗中,段焰的眼睛闪烁着邪魅的光芒。

"萱,我很难受!"

"什么?"我耳根一热,忘记了落泪,警告"你发什么疯?没够日子,你不许动我,而且旁边有他,你别动手动脚的。"

他一愣,而后轻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不抱着你睡难受。"

说完,身子一倒,睡在了我身侧,一张俊脸与我贴在一起。

我浑身感觉不自在,因为他的身子太烫人了,气息也吹拂在我脸上。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几乎零距离望着彼此。

呼吸渐渐急促,他的唇就差一厘贴在我唇上。

"铃铃铃……"床头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惊醒了二人。

身子同时一震,连心跳都几乎同时跳动。

段焰低咒一声,为防吵醒段义破坏了二人独处的机会,他手臂一伸,接了电话。

"哪个神经病,半夜打人家电话?"段焰没好气,一张口就骂人。

然而,他才骂完这句,就见他倏地坐起身子,脸色难看,语气难得一见的吃惊:"什么?她自杀?在哪家医院?"

先是静默几秒,接着,"砰……"一声,段焰扔了电话,翻身下地。

我瞠大眼,也坐起身子,见他起身穿衣,我紧张问:"焰,谁自杀?"

段焰低咒,指着段义:"他母亲,那个贱女人!吃安眠药!"

我心口一紧,莫名其妙翻被下地,可当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时,我又像钉子般定住了。苦笑问着自己,我紧张什么呢?他又紧张什么?

段焰迅速穿上衣服,扔下一句:"你看着他,我去看那贱女人死了没。"

说完,他大步离去,留下我一人发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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