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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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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奉天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宇文嘉蓝远去的方向,反问道:“你说蓝蓝?”

“嗯哼!”岑依依勾了勾唇,抬步便向容沅的马车走了过去,邹管家见了岑依依,恭敬地施了一礼,道:“王妃安好,没想到王妃今日也来了定安侯府。”

岑依依随意“嗯”了一声,提了裙子便堂而皇之地上了马车,吩咐邹管家道:“回吧!”

邹管家有些迟疑,毕竟他是随自家王爷而来,可现下王爷还没出来,却是王妃占了这马车,又赶着要回去。

郕王府与定安侯府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若是应了王妃,先送她回去,王爷这个时候出来要用车又当如何?

岑依依见马车迟迟不动,撩开车帘看了眼满脸纠结的邹管家,嗤笑道:“管家这是什么表情,这马车,难道我还坐不得吗?”

“不不不!”邹管家忙摆手,解释道:“王爷的马车,王妃自然是坐得的,只是……”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只管安心送我回去,你家王爷同定安侯爷一时半会儿怕是还折腾不完,你晚些再来接他也是来得及的。”岑依依说完忽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改口重申道:“呃……你也知道下棋这种事情,急不得的,何况还是困局。”

邹管家立时觉得岑依依的话颇有道理,况且他是送王妃回府,也不算懈怠,想来王爷便是等了也不会怪罪。

于是邹管家不再犹豫,引了马车回郕王府。

定安侯宇文傅的书房里,容沅与他相对而坐,中间棋盘上黑白二字错落,宇文傅手指捻着一枚黑子,已思虑多时,迟迟拿不定主意该落往何处。

容沅也不催他,捧了一旁的茶,轻抿了两口,倒是直接将那奉茶的人给忽略了,只以为是侯府普通的奉茶丫鬟,却不知,那是侯府大小姐宇文嘉蓝。

而在容沅与宇文傅对弈的这两个时辰里,宇文嘉蓝连奉了六次茶,却一次都没能引起容沅的注意,不禁有些沮丧。

毕竟,她是难得的机会同容沅离得这样近,想当初,她不过是在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上远远瞧了容沅一眼,从此便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被这个如风一般的男子给深深吸引住了,笃定了自己日后长成,定要嫁予他,却不料,自己长成时,他却已先一步娶妻纳妾。

宇文嘉蓝捧着茶盘站在书房外头怔怔发愣,进退不是。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宇文傅侧目同容沅说着话,“哎呀,想不到老夫还是被这困局给难住了啊,可不敢再卖弄棋艺了。”

“侯爷过谦了……”容沅拱了拱手,状似恭敬道:“这困局若是连侯爷都解不了,只怕是这天下,也当是再无人可解了!”

容沅话中的意味寻常人怕是难以听出玄机,可宇文傅是何等人物,怎会不知容沅用意,以一局困局比拟如今时事,而适才那话又带着满满的拉拢之意……

宇文傅默了默,重新端详起容沅来,容沅有那样的心思,他并不奇怪,时事造人,总要有人来拨乱反正的,只是……容沅这样直接地拉他下水,还是叫宇文傅惊讶了一番。

宇文傅正思忖着要用什么言辞来回绝容沅时,却瞥见站在台阶下痴痴望着容沅出神的宇文嘉蓝。

“你在这里做什么?”宇文傅看向宇文嘉蓝,又见她手中端着茶盘,妆容似是重新修整过。

原来适才对弈之时,忽略掉宇文嘉蓝的不仅仅是容沅,还有宇文傅。

“蓝……蓝蓝见过郕王殿下!”宇文嘉蓝有些慌乱地屈了屈身冲容沅行了一礼。

容沅却是一脸莫名地看向宇文傅,宇文傅忙介绍道:“叫王爷见笑了,这是小女……嘉蓝。”

宇文嘉蓝仰着脖子望着容沅,企图从容沅嘴里听到几句夸赞她的话来,哪怕只是客套的场面话,她也会高兴。

只是,容沅生来便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是一个会随便夸别人的人,哪怕只是场面话,他也不会说,或许是不会,又或者是不屑。

“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告辞,我必等着侯爷解开那困局的一天!”容沅冲宇文傅鞠了鞠,那是对德高望重的长辈才有的礼数。

“王爷好走!”

“侯爷留步!”

容沅步履匆匆,似乎不愿在此多留片刻,宇文嘉蓝心情抑郁到了极点,恨极了父亲为何不多留容沅片刻,若是能留他在府上用晚膳就好了。

“蓝蓝?”宇文傅几步来到宇文嘉蓝面前,宇文嘉蓝却甩了脸子将茶盘甩进宇文傅的怀中,嘟着嘴愤愤地跑开了。

然而,容沅最后还是徒步回府的,因为邹管家送岑依依回去的途中出了点状况,碰上个野蛮人骑着马拦路,岑依依今日本就不痛快,正好送上来个出气筒,又怎能放过?于是俩人当街就打起来了,而容沅的马车也不幸“遇难”,好像连岑依依身上也挂了彩。

“马车坏了,再换了一辆便是!”听完邹管家的“哭诉”,容沅淡淡回应道,忽而又问:“可知同王妃动手的人是谁?”

“这个……暂时还不知,已经派人去查了。”

“嗯。”

此时,岑依依的房里,正传出一声胜过一声的哭声,“呜呜,这到底是谁啊,太禽兽了,竟然把小姐伤成这样……”

年儿一边给岑依依检查伤处一边哭着,岑依依的耳边尽是年儿的哭声,身上的伤倒不曾给她带来多少疼痛,只是这年儿的嚎声却叫她苦不堪言。

“行了行了快别哭了,也不怕眼泪掉进我伤口了。”岑依依耸了耸肩,“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一点小伤你就哭成这样,哪天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随我一块儿去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年儿这傻丫头竟然认真地点了头道:“要是有天小姐真的……年儿定会追随小姐的!”

“呸!你就是这么咒你家小姐我的吗?”

“不不不……年儿才不是……”

好不容易才逗得年儿止了哭声,岑依依隆起衣裳,身上虽然伤得不重,也算是那人有点良心,手下留情了。

岑依依回忆起下午发生的那件意外来——

他到底是谁?穿着有些古怪,不似这个国家的人,而且身手不凡,竟能近身伤到她,若是那人存了什么歹心,自己只怕是这会儿也没命回来了。

想到这个,岑依依后背便一阵发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说得不错,自穿越过来一直自诩身手,如今终是遇到对手了。

意识神离之际,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覆上了岑依依的肩胛,岑依依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即见容沅就站在她的身后。

“你干嘛?”岑依依敏感地弹开,与容沅保持开一段距离,“神出鬼没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容沅背起手,轻哼道:“若能轻易被吓死的,只怕是她自己心中有鬼的人吧!”

容沅话中有话,岑依依一下就听出来了,冷笑道:“鬼什么鬼?赶紧走赶紧走,免得被人瞧见你在我房里又坏事。”

“瞧见又如何?”容沅不走反倒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本王在自己王妃的房里过夜,还怕人瞧见了说闲话吗?”

“容沅,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岑依依有些无奈,今日的容沅怎么看都有些反常。

容沅索性张开双臂:“宽衣!”

岑依依一愣,啥?这架势,是想要自己给他扒衣服?

这货哪根筋搭错了?岑依依不理她,兀自坐着,数落道:“多大个人了,脱个衣服还不会吗?再不会,外头不是还有一大堆人等着你使唤吗?”

“岑依依!”

“哟!”岑依依毕恭毕敬地挺直了腰板儿,她已感受到了容沅身上的火药味儿,自己今日实在疲乏得很,才跟人打了一架,可不想这个时候再在自己房里跟容沅再干一架。

“我这就去给你把那对又粉又蓝的姐妹叫来伺候你,我给你们腾屋子……”说着岑依依起身便往外走,然而,衣袖却被容沅抢先拽住了,不及岑依依反应,容沅一使力,岑依依整个人便跌进了容沅怀里,因为衣袖被拖拽的关系,岑依依的半边肩膀立时暴露在了容沅眼前。

“喂……”岑依依要反抗,却被容沅翻身压在了身下,身上的衣服几下便被扯掉了,只余一件单薄的抹胸。

岑依依咽了咽口水,心知容沅这家伙又要耍流氓了!

“那个……那个什么……太子爷送你的那俩姐妹,还不够满足你的吗?你至于这么……这么饥渴吗?”岑依依不怕死地问道,然而容沅的注意力却都在岑依依肩上的伤处,青肿可见。

“疼吗?”

“啊?”

“我问你,伤处……可疼?”

“……”岑依依被容沅压着的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原本……原本不疼的,可现在,被你压着可疼了!”岑依依难得矫情一次,却见容沅突然反身躺下,伸手拉下帐帘,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表情,“或者,让你你在上面便不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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