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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以后的路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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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妈刚离开那段时间,我没有那么叛逆,而是在家好好陪陪我爸,是不是后边蓝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他也不会患上精神疾病?

我对我爸的愧疚一辈子都还不完,可他却再也不给我机会。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郁结更浓,我真恨我自己,从一开始跟莫凡闹离婚,我就应该给我爸转院的,他本来精神就不正常,受不得更大的刺激。

脸上突然一疼,我从悔恨的记忆中脱离出来,我看到白逸轩那张冰冷的脸,靠的我很近。

他在为我擦泪,一遍又一遍,动作很生涩,而且力气越来越大,似乎那每一道力度都能深深的刺进我的身体里。

我看着他,被擦干了眼泪,下一秒又流了出来。

我哭着跟他说:“白总,我没有爸爸了。”

一把抓住脸上的毛巾,使劲往下一扯,情绪瞬间又开始失控:“你知道吗,是莫凡和他妈害死我爸的,我没有爸爸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说完,我双手捂住脸,整个身子都低了下去。

心里就像是被几座山压着,无论怎么发泄都喘不过气来。

她恨莫凡,也恨自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白逸轩,可是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了的哭,爆发不出来的痛。

白逸轩手指头动了动,把我拉起来:“所以你这是想两命抵一命?”

他的语气很冷,言语间还带着一丝讽刺,可正是这样的他,却好似能压住我的痛一样。

我怔愣间,他继续说:“如果你想死,现在就从车上下去,如果你想活着,就把泪擦干了,除了爱你的人,没人会心疼你。”

这话说出来挺残忍的,却恰恰钻进了我的心里。

在霍司宸告诉我白逸轩身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很恨,被白若芯从亲生母亲身边抢走,他能不恨吗?

可是他在这种夹缝中生存下来,凭的不是哭,不是闹,而是忍。

说白了,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紧紧的咬着下唇,任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再也没让它掉下来。

他再次拿起毛巾,为我擦拭眼泪动作却轻了许多。

白逸轩直接把我带回了他家, 给我倒了碗粥,似乎是我今天煮的。

“没有别的,先热热身子。”

我点了点头,接过碗来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他手上的伤。

刚才我太过于激动,他上来抢刀时弄伤了。

“白总,刚才对不起,我帮你包扎。”

我有些急迫,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没事,小伤。这样,放你几天假,先处理伯父的后事,什么时候想回来上班,都可以。”

我点了点头,心里终于不再那么冰。

喝完粥,我开口:“白总,今天的事您怎么知道的?”

他今天明明已经病的躺在地上,晚上却来我家阻止我,这事绝对不是凑巧。

白泽轩的手顿了一下,说有人通知他。

“是霍总吗?”

我低着头问他,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让我好好休息,可我哪里睡的着,坐在床上,就这样一个动作保持了一夜。

第二天微微亮,我留了张纸条给白逸轩,从他家顺了双拖鞋离开。

来到霍司宸家的时候,他门还开着,家里没人,果然是彻夜未归。

叶北去了医院,他也去了一-夜,终归是救命的交情,我跟诺言说再等等,却似乎把自己逼进了死局。

拿着包离开霍司宸家,我回到华苑居。

诺言正在吃早饭,嘴角有着明显的伤痕。

“你嘴怎么回事?”

我问她,她没回我,笑着说:“没什么事,被狗咬的,不过小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还有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我告诉你,我这里有重要情报,你听了准保高兴!”

她笑着跟我说,唇角的弧度太大,扯到伤口,疼的嘶了一声,我看着她,就像是紧绷的身体突然断了弦,突然抱住她,泪流满面。

“诺言,我爸没了。”

诺言自此愣住,没再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爸到死都想着我妈,所以灵堂设在锦城北区,老房子那里。

没有人来,这么多年的负债累累,所有的亲戚和朋友都已经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匿迹。

到了晚上,我跪在我爸的遗照边,似乎是想牢牢记在心里一样,始终盯着他的脸看。

因为我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是几个小时,几天,几个月,而是一辈子,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诺言端在我身边,递给我一杯热水:“小汐,以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

是啊,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继续跟他们对着干,还是就此偃旗息鼓?

白逸轩不让我离婚,霍司宸又护着叶北,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这路还能走下去吗?

“你知道昨天叶北是为了什么进医院的吗?”

诺言继续问,我愣了一下,听到叶北两个字,全身不自觉的收紧。

她告诉我,昨晚在酒吧碰到顾承风,所以她听说叶北进了医院,而进医院的原因是被人打了,而且打的不轻,而且被打之前,似乎还遭到了性侵。

至于是谁弄的,暂时还不知道。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他被侵害,我表示怀疑。

我爸这件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我更加怀疑。

就这样冷清的过了三天,莫凡和刘兰芝一次都没来,也是,那天被我砍上门,连头都不敢露一下,现在怎么可能敢来?

人的胆量其实也就那么回,以强对强,以恶制恶虽然不是万能,但道理仍在。

不过最后一天白逸轩来了,我有点受宠若惊,他给我放下一些钱,说是医院给的赔偿金,临走还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会等我回去,只要我想,他就一直等。

我心里毫无征兆的小鹿乱跳,看着他,想跟他说说话,可最终还是没开口。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用什么立场去说。

他走了之后,诺言突然冒出来一句:“小汐,这男的我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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