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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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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郢抬头看一眼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一下,嘴角微微向上牵,笑容很苦,像是一声哭叹:“不了,酒酒她需要的人,不是我。”

说完,他打开车门,上车走了。

盛小小看他开车离开,总觉得心里面有点难受。

兴许是因为纪南郢刚才的表情看着实在是太难过了。

她不太懂感情,但是她想,其实纪南郢虽然用的方法不对,但他心里是的的确确很喜欢酒酒的吧。

他应该是个好人。

她摇了下头,没再多想,转身跑进医院。

纪南郢驱车从医院离开,然后放缓了车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司霖沉去了个电话。

司霖沉刚睡下不久,声音有些迷糊:“喂?南郢?”

纪南郢嗯了一声:“你应该来趟医院。”

司霖沉没明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姝姝半夜发了高烧,刚刚送到医院,”纪南郢道,“酒酒已经带她进去了,你赶紧过来吧。”

闻言,司霖沉立马紧张起来,皱了眉头:“怎么回事?怎么会好端端的发高烧?”

“不太清楚。我没跟着进去,你自己赶紧过来看看吧。”

司霖沉立马应了声好,但是顿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默了片刻,问纪南郢道:“你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按照以往,纪南郢应该会守口如瓶的,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情敌的关系。

听到司霖沉这么问他,纪南郢沉默了很久。

久到司霖沉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才听到纪南郢的声音响起来:“因为她爱你。”

他终于明白,安酒酒爱司霖沉,犹如司霖沉爱安酒酒,这件事情从很久以前便是注定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

纪南郢挂了电话。

他把车靠在路边停下,然后头搁在方向盘上,不一会儿,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有水渍,打湿了裤子。

司霖沉接完电话,睡意已经完全消退。

他很迅速的爬起来穿戴好,然后转身便要出门去医院,可是临走到门前,他又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想了想,转身返回到卧室,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拉开,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戒指盒。

他思忖片刻,把戒指盒拿出来,放进口袋,这才出了门。

他到医院的时候,姝姝已经挂上了盐水,正在病房里休息。

盛小小和安酒酒守在身边,见到他来,愣了一下,姝姝倒是很开心,本来昏昏欲睡,见到司霖沉立马眼前一亮,朝他扬起嘴角。

司霖沉温和的笑,走过去摸了摸姝姝的脸,触手滚烫,他心里止不住的心疼,跟姝姝问了个好,又问安酒酒:“姝姝情况怎么样?”

“还在观察期,可能是之前的手术有一定程度上的排斥反应导致的。”安酒酒问他,“你怎么来了?”

“南郢告诉我的。”

安酒酒惊讶的瞪大眼:“纪南郢?”

司霖沉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脸轻声的哄姝姝睡觉。

盛小小见状,给安酒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来。

安酒酒找了个借口,跟着盛小小一起出去,盛小小想了想,劝她道:“酒酒,我觉得吧,既然你已经知道纪南郢当初是骗你的,司霖沉的父亲并没有对你的父母做什么,你倒不如,就把事情告诉司霖沉好了,反正你们两个人彼此都有情,没必要这么一直僵着。”

安酒酒心里却有些纠结:“只是我担心,这么多事情,他会不原谅我。”

“怎么可能?”盛小小道,“他这么喜欢你,而且你还给他生了个宝贝女儿,你现在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要是我啊,做梦都要乐醒了。”

安酒酒被她逗笑:“经你这么一说,倒是司霖沉占了大便宜。”

盛小小不以为意的耸肩:“本来就是啊。”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回到病房的时候,姝姝已经睡下了。

安酒酒留下来守夜,盛小小先回了公寓,司霖沉便留下来陪安酒酒。

安酒酒本也有话要跟他说,便没拒绝,等到盛小小离开,这才跟他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司霖沉转脸看她一眼:“什么事?”

安酒酒抿了抿唇,心里面到底还是紧张和害怕,她呼了口气,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开口道:“四年前,我曾经告你强奸我,但是后来撤诉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去了美国。”

这件事情,司霖沉早已经知道,因此并不惊讶:“我知道。”

安酒酒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反倒是惊讶了一瞬,但很快接受下来,又开口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霖沉心头一跳,他转脸看向安酒酒,见到安酒酒严肃而认真的看着自己,隐隐明白,那些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在今日,终于要有一个答案了。

他平静而耐心的看着她,似乎是在鼓励和包容她把所有的一切说出来。

安酒酒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脑子里面纷杂的片段,然后开口,从四年前,到现在,司霖沉忘记的那些事情,司霖沉错过的那些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包括安晟,包括姝姝。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司霖沉一直没有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神依旧耐心而包容,可是心里面却情绪颇多。

惊讶,意外、紧张……

但是最多的,是欣喜。

原来姝姝真的是他的女儿,难怪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这么喜欢她。

原来安酒酒也一直都爱着他,只不过是因为误会才离开他。

那些多年的时光,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相思。

安酒酒把所有事情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司霖沉:“我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误会了你,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做错的人,一直都是我。你怪我也好,我也无话可说,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司霖沉没有回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他移开视线,低下头去。

安酒酒心里忽然忐忑不安起来。

她抿了抿唇,手心出汗,她捏着手指,等着司霖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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