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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们之前缺的不是爱,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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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安酒酒还沉静在回忆里的时候,却听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似叹息又似嘲讽的感慨:“软软……你当真以为我这么好骗?”

安酒酒猛然回神。

一抬头,正对上司霖沉漆黑的眸子,深的似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

安酒酒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发出来,却听他又继续道:“我只可能让我信得过的女人给我生孩子,”他顿看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而你,已经让我失去了信任。”

别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爱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唯独司霖沉说要信得过的女人……

说到底,他们之前缺的不是爱,是信任。

安酒酒咬牙,强忍住辩解的冲动,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了。”

她说完走向客厅,打开立柜里装药那个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当着司霖沉的面将里面的药倒出一粒干吞下去:“现在满意了?”

安酒酒吃的,正是某个牌子的避孕药。

司霖沉定定地看了她两秒,随即突然勾唇冷笑了声:“既然你这么喜欢吃药,那最好记得每次都吃,我不想浪费钱给你做去手术。”

说完这话,他就直接扔下碗筷,起身走向了书房。

安酒酒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

不过再难受,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沉默地望着他冷漠的背影,一时间只觉得疲惫而绝望。

这些天,她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已经改善了很多,她甚至想过要不要把姝姝的事情告诉他,可是现在,他的态度却让她感觉心寒和后怕。

幸好他不知道姝姝的事情,否则他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碰她。

毕竟,姝姝是她瞒着他偷偷生下来的。

安酒酒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就是进洗手间,将含在嘴里那颗避孕药吐出来。

她早就怀疑司霖沉可能会让她吃药,所以自己早就做好了准备,客厅里那盒避孕药是她自己准备的,不过买的却是效果最温和那种,然后当着司霖沉的面假装吃下去,回头再吐出来,这样就算司霖沉查也查不出什么。

而事后如果她怀孕的事情不幸被司霖沉发现了,她也可以借口说是那个避孕药效果不好。

当然,最好还是别让司霖沉发现,否则……

安酒酒实在不敢确定,他今晚说的话到底只是吓吓她,还是真有可能会这样做。

这一晚,安酒酒辗转难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原本以为司霖沉已经走了,没想到下楼却见到他正在楼下大厅里看报纸。

安酒酒很想直接忽视掉他的存在,可是想到自己还住在他房子里,万一那晚没怀上以后还得求他睡自己……理智最终战胜了情绪,她故作轻松主动跟他说话:“今天不上班吗?”

司霖沉抬起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悠闲?”

安酒酒:“……”

给台阶都不肯下,安酒酒很有骨气地生气了,转头坐到餐桌前开始啃早餐。

谁知道才啃了一口,就听男人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最好抓紧点。”

安酒酒扭头瞪着他:“干什么?”

经过昨晚那番争吵跟冷战,她是真把司霖沉说的领证那件事给忘了。

司霖沉却以为她又在装傻,索性将报纸扔在茶几上,起身朝着门口走:“既然你这么不乐意领证,那你今天就搬出去……”

“等下!”

安酒酒一听搬出去这三个字,立马就急了,连嘴里含着的面包片都忘了啃完,急急叫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你去。”

说完,她赶紧用啃了两块面包,不料因为嘴里塞得太多,吞下去的时候竟噎住了,又是一阵猛咳,只能赶紧喝杯牛奶,好容易才止住,整张脸都却红了个彻底。

安酒酒虽然没有司家血脉,但毕竟也是挂了名的司家大小姐,从小就被当成名媛淑女培养,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

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她多少觉得有些羞愧。

可是当她抬起头,却见司霖沉压根就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就算她噎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有丝毫的动容。

安酒酒握着牛奶杯的手紧了紧,随后又若无其事松开。

她调整好呼吸,低头快速吃了几小口之后,便放下了刀叉。

“好了,走吧。”

司霖沉这才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朝着她这般扫了眼,掠过那只动了一点的早餐,他神色顿了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往外走。

安酒酒紧跟在他身后。

虽然她脚上的扭伤还没完全养好,不过已经勉强可以落地走路,只是走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刚换好了鞋,刘静却拿着根拄拐走过来:“安小姐,你的脚还不能用力,要不还是用这个吧。”

安酒酒不肯接:“不用,反正是坐车过去,也走不了几步。”

刘静皱了皱眉,刚想再劝,却听司霖沉冷冰冰补了句:“别指望我会背你。”

安酒酒撇了撇嘴,她才没有指望这个。

“也别指望我会让司机送你回来。”

安酒酒:“……”

好吧,这个有点狠。

她原本还以为司机送了司霖沉去公司,可以顺路将她捎回来,毕竟浅水湾离帝国集团也就十多分钟车程。

现在听到司霖沉这话,安酒酒就知道这个男人真能狠得下这个心。

哪怕是从前他宠着她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娇惯她。

就比如当初她想心血来潮想学钢琴,后来却吃不下苦,学了小半年就想半途而废,结果这个男人愣是将她关在琴房里,每天不练够两个小时不准她出来。

那时候安酒酒已经懂事,虽然明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跟他闹也闹过,哭也哭过,求也求过,全都不管用。

最后她只能告到司霖沉父亲那里,司父听完果然狠狠将他教训了一顿。

安酒酒在书房外听着司父训司霖沉,心里既觉得解气,又担心司霖沉回头会加倍责难自己,没想到事后司霖沉却像是完全没有过这回事般,每天该到她练琴的时候,仍旧会把她拽进琴房里逼她弹够两小时。

从那时候起,安酒酒就知道了,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绝不会因为外界干扰而改变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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