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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项目多亏了有路大少爷,要不咱们组都得喝西北风。

咱们得好好感谢路渊,这可是一单大生意。

……



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大多都是对路渊的恭维和讨好。路渊对这种话丝毫不感冒,他做这件事的初衷是冲动下想在余情面前刷存在感,旁人的想法与他无关。

余情简单和组员寒暄几句,转头又回到办公室继续手边的工作。

下了班,余情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黑色旅行包,而路渊则在办公室外等他,“走吧。”

“你怎么…”

路渊转身朝着电梯而去,低声嘟囔说,“免得你之后又不高兴,我现在先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们可以这么快回去酒吧演出,是因为我答应入股酒吧。”

余情一怔,停下脚步看着路渊的背影。路渊闻声回过头,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快走吧,别让整个乐队等你。”

一路往酒吧去,路渊有一句没一句解释自己投资‘故里’的事情,眼睛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望向余情。路渊言简意赅说酒吧老板做生意想要息事宁人,因此重新开张之后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再主动找乐队过去演出。路渊找人和周围几个有竞争关系的酒吧疏通了关系,还给了老板一笔资金算作投资酒吧。

“以后你们想怎么演就怎么演。”路渊现在也算是酒吧投资人之一,虽不像老板那样有话语权,可让余情上台演出的面儿还是足的。

余情安静听着,随即点点头看不出情绪变化,“原本吹单簧管的那个女孩子过几天就会回去乐队。”

路渊嗯了一声后看向余情,“那你就只能回去给我演专场了。”

余情换衣服准备上台,路渊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

“等会来找我。”路渊伸手抓住余情的后颈,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嘴唇凑到耳边低声说,“我坐角落沙发那边,演出结束你过来。”说完,路渊拿起余情换下来的衣服,抓着他的那只手顺势下移轻拍余情的屁股。

霓虹灯下,重返舞台的乐队演出情绪高涨,而台下的听众也随着音乐的节奏而兴奋起来。管弦乐与摇滚结合,同时还有些古典乐器画龙点睛,乐队姑娘们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全情投入的架势更是让人血脉贲张。

台上台下一片躁动,唯独坐在角落的路渊好似与一切隔绝,他面无表情盯着舞台上的余情,眼底是冲动,是**,是锐利的征服欲,是势如破竹的占有欲。

吧台处大冉给路渊端来一杯酒,说是老板给的。路渊拉着他想要询问些余情的事情,奈何对方对路渊心存芥蒂,支支吾吾半天道了一句,“你这种天天想着坑蒙拐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人,我哥早就遇见过,他不会搭理你的。”

这话要是放在最初认识那会儿,路渊铁定跟他划道说明白,可现在余情睡在身边,全身上下都是他路渊的,用得着多说废话浪费唇舌?

可听话闻音,路渊琢磨片刻看向大冉,“你知道余情被骗过?”

“他的事情,无可奉告。”大冉转头不和路渊多说,而路渊则再次看向舞台上那透着冷艳的余情。

余情身上是一件普鲁士蓝的旗袍,路渊亲自选的料子。

裁缝为路渊介绍了各式各样昂贵的绫罗绸缎,路渊听了几句说,停了吧。他手指缓缓滑过面前的布料,心中则想着那皮肤的触感,那眼神中的抗拒与欲望。

路渊端着酒杯却觉口干舌燥,可想起余情口中的‘关系’二字又有诸多迟疑。

‘你根本没有能力爱一个人!’,‘除了上床,你什么都不会!’,指责声还在路渊的耳边回响,他或许应该和余情适当拉开距离?毕竟有些东西他没想法,更不想掺和。不是每个人都能将性与爱完全剥离,纯粹享受身体的快感。彼此厚道一些至少应该说个明白,省得以后兵戎相见。

路渊在心中嘲笑自己,性是他的‘瘾’让他威风凛凛,但爱却是他的‘病’,横亘在他与这个世界之间。

可怜,可悲。

路渊若有所思,未回过神时那两个小时的演出便结束了。余情换下的衣服在路渊手里,无奈只好走到角落沙发旁,“我的包呢?”

“过来。”路渊放下酒杯,伸手拉住余情的手腕,一个使劲将他拖进自己怀里,抱了个结实。“你干什么?”余情套着旗袍很是尴尬,下意识转头往路渊的颈间蹭了两下,原本一个遮挡的动作竟然有了几分乖巧扮相,“这是公共场合。”

路渊一手落在余情膝盖处,顺势滑到旗袍下摆里,“我有话跟你说。”

非要现在说?余情应了一声不敢乱动,怕路渊得寸进尺,更怕引起周围人的侧目,“不能等我换了衣服?”

“现在说。”

余情无奈叹气与路渊四目相对,“那快说吧。”

你和我的关系就是包养,我现在给你花钱扯不上‘欠’字。路渊在心里设计了这两句台词,任余情再看不明白心中的情绪,也总归能听明白其中的含义。这话一旦说出口,按照余情的性子八成会和路渊楚河汉界泾渭分明,那时该当如何?

“你和我…”

“怎么?”

路渊笑了。在霓虹的装扮下,余情眼底的冷与皮肤间的热交织缠绕,撩得路渊张口就哑了嗓子失了分寸,甚至丢了腹稿、煞了气焰,“我就是想你欠我的,还不起…也离不开我。”

余情一怔,看着路渊微微张开嘴,还未开口便被路渊吻了上去。路渊搂着他的身体,手指揉着那件旗袍,鼻息里有些属于余情的香气。路渊捧着他的脸,吻得很轻很柔,唇齿间都是怜惜。余情靠在路渊得怀里,身体有些发软,大抵是刚刚经历了表演消耗了不少力气,亦或者心中有那么些不愿推开他的想法?

余情起身要去换衣服,路渊随他站起来将酒杯里的烈性酒精一口饮尽,“就穿这件回去吧,我帮你脱。”他搂着余情的腰,看着余情的眼睛,舔着嘴唇低声道,“情情,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为我穿着。”

大冉说的‘骗’字还在耳边萦绕,但路渊已经骗了余情那么多次,不差这一点?他就是个坏胚子,从里坏到外。

可…这又怎么能说是骗?路渊看着余情的眼睛,说的不过是心中所想,最真实的话罢了。

瞧见过相似的扮相,怎会舍得再拒绝?

尝过他的滋味,怎会想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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