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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

路渊既然来了公司,那趁着这个机会和余情多多相处岂不妙哉。

余情将路渊从办公室推出来,没一会儿自己也拿着手机出去了。路渊原想跟上去,可余情一个回头给了他‘生人勿进’的眼神。

不想让人跟着?路渊扬起眉毛停下脚步,他回头往余情的办公室里看了一眼,既然东西都没收拾等下势必还得回来。

余情的目光在路渊身上扫了一下,有些清冷有些抗拒。

“我就是想问你中午怎么吃饭?”

“没话找话。”

“谁说我没话找话?我这句句都是真心话。对着别人我都懒得张嘴,看着你我有说不完的话。”

余情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再搭理。

路渊看着他的背影,瞧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自然,寻思自己昨晚还是伤了人,心中莫名一阵心疼。路渊心疼那秀色可餐的身子,心疼几年过去终于有人又能满足花蝴蝶在他心中留下的…期待。

放长线,钓大鱼。

销魂汤变成了断魂散,路渊一失足千古恨,只能做好抗战准备。他利用余情不在公司的几个小时了解了一下‘敌人’的情况,顺便也也问了问公司的情况。

“咱们公司主要做一些产品和市场的评估,如果客户有需要咱们也可以帮客户进行‘包装’,甚至是在能流利范围内找投资人。”

路渊端着咖啡站在茶水间,听着对面小姐姐的介绍,还不忘勾着嘴角露出一个舒心惬意的笑。两次打断余情开会,路渊都在他身边看到了这位‘姐姐’。办公室的人管她叫兰兰,名字听着恬静,脸蛋儿长得也秀美。路渊看着对方的眼睛接着问,“那咱们公司怎么只有这么点人?”

“大多数人都和客户在谈项目,要是所有人都坐在办公室里,那岂不是要玩儿完。还有啊,你别管我叫‘姐’,别把我叫老了。”

“你要是不嫌我占你便宜,我管你叫妹妹?”路渊烟瘾上来了,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难受。可他话还没‘套’完,只好又给自己接了杯咖啡,“那咱们都主要做些什么产品的评估?”

路渊连续两天‘风风火火’的出场,旁人就算不知他具体身份,也能猜想绝非普通打工仔。兰兰被他堵在茶水间,说话自然好言细语应对,耐心客气,“主要是母公司旗下的产品,剩下的也接一些咱们认为有市场需求的产品。”

‘闲事儿’说完,路渊话锋一转到了‘正经事’上,“我看余经理那不苟言笑的样子,是不是不好相处?”

兰兰低头露出个不经意的笑,“咱们余经理外冷内热,对人对事都没什么可挑剔的。”

说起余情兰兰的表情有了些变化,看在路渊眼中同时也落在了他心里:看来中意余情的人还不少,得早点盖上官印,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说话的间隙,茶水间的玻璃门对推开。路渊下意识往门口看去,下一刻便与余情四目相对。

“经理。”兰兰端着杯子先开了口,余情的视线扫过两人,对着兰兰微微勾起嘴角,“我看到你的报告了,昨天那单做的不错。”

“嗯。”兰兰笑得更深,眼睛眯成了月牙,“那我先去做事儿了。”

“一回来就夸人家小妹妹?”路渊看兰兰走出茶水间,凑到余情耳边低声嘟囔一句,“要不你也夸夸我?不夸我昨晚的表现,夸我今早给你跑腿也行。”

余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低头走到咖啡机旁给自己接了杯水,转身路过路渊身边回了几个字,“跟我来。”

路渊心想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倒想让他跟着了?他脚下随着余情往前走,出了茶水间后拐向了总监的办公室。

“快坐下说话。”总监在路渊面前点头哈腰,屋里多了一个人又变成另一幅样子,“余情,路渊就交给你了。老总特地交代,路少爷刚回国没有多长时间,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在咱们这里主要是了解投资大环境和市场。”

“知道了。”余情淡淡回了三个字,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那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责任了。”

总监这几句话将路渊和余情捆绑在一起,他听完自然高兴。可画外音让路渊忍不住多想,“我怎么听着自己像一块烫手山芋?是不是这小破公司没人愿意接,只能推给你?”

出了总监办公室,余情侧头看向路渊。他眼中有了点笑意,不知是笑路渊这零星的‘自知之明’,还是对这公子哥做派表露出鄙夷嘲弄,“是又怎么样?”

“要真是这样,说明咱俩有缘分。”

初夏午后的阳光将整个办公室都照出了暖意,懒洋洋的路渊靠在椅子上,余光则一直往余情身上瞟。

[你几点去酒吧?]路渊将手里名片上的电话输入进收件人,备注:情情。

余情收到短信点开,抬头望了一眼路渊用眼神说:无聊。他将手机重新放在桌上,不搭理。

[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去酒吧,你上台我就在下面看着,一直看着你。]

连连骚扰引起了当事人的注意:[有完没完?]

[没完,但我怕有人跟我一样对你没完没了。]

终于,余情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路渊。路渊给了他一个‘无赖’表情,扬起眉毛止不住笑。余情转头关了手机扔到桌角,索性再不与他‘交流’。

路渊说到做到,开车在公司门口等着余情下班,“咱俩可以分开去酒吧,反正你的东西都在我手里。”

余情站在大门口不愿让来往熟人瞧了当下的尴尬,皱眉犹豫片刻还是上了车。路渊笑了一声,“你说你早点听我的,是不是能省不少事儿?”

“开车。”

路渊透过后视镜与他对视,“行,那我听你的。”

黄昏将旧巷映出了些风尘气。

金红色的浓光如酒如甘露,在深灰色的瓦片上折射出最为俗世的妆扮。

路渊透过色彩看余情,野玫瑰在姹紫嫣红的纷繁尘世间竟有了些冷艳感,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扎进心里。

“你看我做什么?”

路渊摇头,“我想起你包里有一件红色的旗袍,今晚穿那件怎么样?”

余情拿着包下车,走进酒吧直径往男厕去。

‘故里’的门槛还是那么高,路渊一脚跨进去随余情一道往卫生间走,心无旁骛。

“你到底要干嘛?”余情见他进来有些紧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警告你...”

“别动,我不碰你。”路渊抓住余情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他用胸膛抵住余情的后背,两人一齐面对镜子。路渊伸手解开余情的衬衣扣子,透过镜子与他对视,“我就是想...看你变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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