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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终于说出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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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潋只有半夜时,才有时间过来看看容历,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间,他全在工作。

偶尔,沈潋恨不得让自己能有个分身出来,好缓解一下压力。

他终究不是容历,做不到他的得心应手。

哪怕他已经做足了准备,当面对蜂拥的工作时,他还是觉得疲惫。

门被敲醒的时候,沈潋眉梢只是皱了一下,自从徐风知道床上躺着的是真容历,他就常常过来。

徐风人刚进来,就将手里一个纸箱子放在了一旁。

“这是有七十六个文件,麻烦你了。”

不冷不热的说完,徐风把自己仍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倒了杯咖啡捧在手里。

徐风嗅了嗅,啧啧摇头:“你可真会享受。”

沈潋淡淡看了他一眼,扫了眼文件:“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徐风就像是和他扛上了一样在,总要没事找事。

“他什么时候醒,我就什么时候不闹。”徐风笑了,“他要是再不醒,我就告诉小浅真相!”

闻言,沈潋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看向他时,眸光带火:“爷的伤势有多重,你应该知道,在这里威胁,有什么用!”

“你别逗我了。”徐风冷笑,“他容历多厉害啊,能把所有人都算进去,那么十几个摄像头里,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就活了。为什么我就非要信,他受伤了?”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沈潋就算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愤怒。

“我就算强词夺理又怎样?”徐风猛地放下咖啡杯,“容历他是老大,他想做什么,我们这些当小的自然是没话说,可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被瞒在鼓里是什么滋味?”

“真他妈要命啊!”徐风哈哈大笑,“我他妈当时就差自杀了!”

沈潋的反驳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他双手紧握,半天才松开。

关于这一点,他要怎么解释?

当时容历也是实实在在拿命在赌,甚至在千钧一发之际拿命保护了他,他沈潋才活到了现在。

病房内安静的可怕,徐风感觉呼吸不畅。

他走到窗边,推开,风迎面吹来,他才觉得自己胸口没那么难受了。

“小浅这两天白天都会来吧?”

徐风突然说,他靠在墙上,侧眸看着床上的容历,讥讽的笑笑:“你倒是躺着舒服,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安浅每天都在承受什么?”

“徐风。”沈潋叹了口气。

“我就是看不惯他。”徐风双手撑在窗户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真是不明白了,他到底要多痕的心,才能这样折磨安浅。”

他转头,手指着容历,半天又放下。

“不过托你的福,安浅她看上去正常了不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命都不在乎了,你还能在乎什么?”

徐风心底头就是发堵,不吐不快,可容历他就乐意装死,他怎么也不可能叫醒他。

他还想说很多,但对着一个装死的还有一个装哑巴的,徐风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蠢货。

“帮我把文件处理了,我得睡会。”

徐风不客气道,然后扯了下身上的领带,就躺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五点叫我,我可还有一堆会要开,都是某人的麻烦事。”

不到一分钟,沙发上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徐风实在是太累了,在别墅又不敢睡太沉,生怕自己会因为愤怒半夜说梦话,然后把容历的事给说出去。

沈潋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备用毛毯给他搭上,拿过文件就开始看。

外边的月光很淡,星光稀疏,遥遥望去也不见几个灯光,仿若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梦想里。

安浅睡的不是很踏实,梦里出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画满,充满着鲜血,充斥着冰冷,她甚至看到自己的尸体被拖拽出去,被人毫不留情的扔到悬崖下。

然后,她就看到有人跳了下来。

那身影,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她眼眶都湿了。

“啊!”

安浅突然惊醒,她摸着胸口,发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立刻揭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冲出了病房,朝走廊另一头跑。

“他妈的!”

徐风咒骂出声。

这个沈潋,竟然没叫他,这都六点了!

徐风瞪了眼床上的人,立刻开门就走。

安浅迎面跑过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小浅?”

徐风见安浅匆匆忙忙,眉梢拧着,一低头,就见她赤脚,脸色一沉:“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我……我想见九哥。”

安浅因为慌乱,声音还在颤栗。

徐风这看到她恍惚空洞的眼,还有煞白的脸。

“是不是做噩梦了?”

安浅摇摇头,越过他,小跑到容历面前,然后盘腿坐在了床前的地毯上,双手握着他的手抵在眉心。

每次都是这样。

像是只有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徐风心疼的看了眼安浅,对容历的愤怒又上涨了一层。

他是真要把安浅逼疯才罢休吗!

徐风深深吸了口气的,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容历,关上门离开。

门一关上,安浅隐忍的害怕就全冒了出来。

她是那么的不安,紧紧握着容历的手都在发抖。

“我做噩梦了。”

安浅刚才没承认,可当面对容历时,她总是安心的。

“我梦到了……”

安浅喉咙发涩,好半响,她才颤抖着说:“我梦到了上一世的事。”

话落,床上的人,睫毛为不可寻颤了下。

安浅还沉浸在那个梦里,她死死抓着他,那么的用力,好像在拼命从容历身上寻找力量。

“我很害怕,很害怕又死了。”

重生的事终于说出来,安浅感觉一直以来压在灵魂上的重量都轻了。

安浅不敢看他,低声说着。

“上一世的事,我以为马上就要忘记了。”

“只是被囚禁,只是被割皮而已,其实现在想想,并没有那么可怕。”

安浅的眼角流出来一滴眼泪,她哽咽说:“当你把手掐上我的脖子时,我终于得到了解脱。容历……你不知道,那一瞬间,我有多幸福。我一切的恐惧、愤怒、不安、憎恨,最终成了那霎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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