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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信我的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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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宇涵第一次进李美汇的家,她家的装修走的是简约风格,有一种含蓄的中产阶级范,客厅里的桌椅材质看上去都很讲究,整个院落整体面积很是宽敞,有一种很土豪的庞大感。李美汇仍然躺在长长的沙发上,嘴里持续爆发出一阵阵咯的笑声。

“又不是母鸡,笑得那么勤干什么?”陈宇涵没好气的在心里吐槽到。

李美汇像没看到陈宇涵似的,兀自凭着自己的性子把自己中意的节目一秒不差爽快的看完,这才心满意足的把眼神放到她男神身上,目露出恍然大悟的精光:“啊,男神,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作势就要很外国人的作风,意图狂奔上去给陈宇涵一个熊抱,惊得陈宇涵一个激灵赶紧闪到一边。

还好我闪的快,不然就要被吃豆腐了。他在心里替自己捏了一把汗,早就知道李美汇这家伙不是常人,靠,演技这么精湛,不去当演员真是全世界观众的损失。

李美汇见陈宇涵像避鬼一样诚惶诚恐的避着她,心里暗自觉得搞笑,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他这没打个招呼就自动登门拜访,总不会是有什么要事相求,还不是间接表明他在意她。这个逻辑推理结论真让她欣喜,看来爱心便当没有白做,付出的劳动都是值得的。没错,豪放的她刚刚确实想狂奔上去献上一个香吻的,直截了当的表达一下自己对男神这次主动前来关心她的开心。可惜男神的作风还是像个深居简出的古代姑娘,扭扭捏捏诚惶诚恐,实在是太逊,还有待调教。

陈宇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迅速的进入平时常用的那副待人面孔,礼节性的问道:“听说你今天没去上课,我作为一个和你也算是有些接触过的同学,顺巧路过你家,就来看看你是什么情况。”

陈宇涵像个年纪起码有50岁的老干部在慰问身体抱恙的年轻小下属,语气生硬客套的好像在读书面问候语。在张慧景面前他分分钟耍得了的贫嘴,可到了李美汇这边统统自动失效,惠景才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人,不需要他在言语上有诸多顾忌,李美汇可是只奸诈的小狐狸,跟她讲话必须得滴水不漏。

李美汇听到陈宇涵这老古板的问候语,差点没在心里把五脏六腑笑裂开来。

哈,这家伙什么鬼,他以为自己是国家领导机关出来视察底层员工的吗,讲话口气搞笑死了。李美汇机灵的背过脸去,小小的释放了一下面部的笑神经,爆发出一阵经过人为克制,“消音”过后腼腆的笑声。

要笑就不能正面光明正大的笑吗?陈宇涵默默的朝地面翻了个白眼,”有种转身之后就别笑出声啊,以为声音变小了,我没听到是不是。”看着李美汇努力克制笑声的那副辛苦样,陈宇涵有一种想要把她抓起来暴揍一顿的冲动。普通同学之间的慰问本来就该这样平淡如水啊,难不成要他含情脉脉的问道:亲爱的,你还好吗?”这种恶心吧唧的话他才不会跟她说呢。这种话他只会留给张慧景,凡是有关含情脉脉的东西他都只会留给张慧景一个人。固执的他在心里划分着固执的分界线。

我家男神真是太可爱了,李美汇终于结束笑声后,在心里总结性的为陈宇涵画了一个标签。

确实还需要多多调教啊,这样老古板以后怎么能和我李美汇这么时尚的人和谐在一起啊。

她淡定的转身,对着陈宇涵微皱起眉头,面部表情迅速带上凄苦的神色,嗫嚅着说道:“因为,因为我,因为我,我经痛。”

陈宇涵当下听完,十万分之后悔,自己为什么吃饱了撑的要去关心她身体如何。

结果她这么奇葩的冒出一句经痛,要他怎么回答。要是身体其他地方抱恙,他还可以尽一个同学的友情义务,带她去看医生,经痛要怎么办,难道要说来我帮你去买七度空间。

尴尬的沉默了不到一分钟,陈宇涵终于解放了他的学霸智商,急中生智的说道:“那个什么,我给你买了些慰问品。你先吃,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

说完便逃也似的飞奔出李美汇的家。

身后又传来李美汇那惯有的癫狂魔性的笑声。

不管怎么说,还懂得来关心我,就是值得表扬的一个好预兆。

来日方长,李美汇看着陈宇涵那逃也似飞窜的背影,信心满满。

这世上哪里有推不倒的墙,只有不够有心的推墙人,只要足够有心,有足够多的热情,再难攻下的城堡,迟早有一天也能顺利攻下。

张慧景最近对兼职的夜班感到万分头疼,学校里那些不爱读书的混蛋胚子,不知道从哪天起开始把这家汉堡店作为他们的固定聚首基地。每天晚自习时分,就能看到他们浩浩荡荡一批人固定过来蹲守,为首的那个是年段有名的小恶霸,走路自带外八式的拉风,身材小小的,样貌属于有些邪魅的好看,眉眼之间有一股少年专属的戾气,他讲话有一股社会上学来的流里流气,没讲两句,就固定的要吐一口痰,张慧景总是嫌恶的看着他在公共场所做的这些粗俗行为,吐痰吐个一次两次倒也不说了,他是有来必吐啊,简直可以荣获最佳恶心家的美誉。他还很喜欢作威作福,收罗了一众小弟,经常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叫做黄宇的高个子男生,不会读书只喜欢到处惹事,常常跟在他身边去收学校班级里的保护费,打架也是惯有的事,动不动就把学校里手无缚鸡之力的新进生拽到没人看见的角落,搜索全身,恐吓他们交钱,这些关于他们的传说,在学校里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们可是一群热爱以招摇为美德的人。

张慧景不喜欢他们,别说差生和优等生本来就是永恒的势不两立的两个阵营,就算差生和优等生有做朋友,和平共处的可能,她也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一群整天到处为非作歹,无所事事的朋友。

本来汉堡店的兼职,总共只有两个小时,刚开始要顾及读书是有点累,后来久了也慢慢习惯了,逐渐变成她每天都很熟悉,甚至是乐在其中的一份工作,结果这群小混蛋突然的入侵,让她每天的兼职充满着各种令人蛋疼的状况。

他们总在旁若无人的喧哗着,把“花钱的就是老子”这个方针贯彻的行云如流水。常常一窝蜂聚集在窗边的某个固定位置,霸占两三张桌子,点了几杯最小杯的可乐,这样就算是消费了,就理直气壮的围成一堆,肆无忌惮的聚众打牌,制造出来的噪音分贝足够干扰一公里开外的野狗。

男值班经理不是没注意过这种情况,也曾警告过他们不准在公共场合这么放肆。说得言辞相当之诚恳。

本来这就只是普通寻常的一种规劝,在他们一向放肆惯了的思维里,听起来却变成十分刺耳的言语,混混群中个别脾气比较粗暴的,当下就把还未喝完的可乐泼洒了一地,黑着脸也不说话,大有一种水火不相容的阵势。

男值班经理起初还特别不怕事,觉得不过就是一群学校里的小混混,有什么了不起的,能邪恶到哪里去,第二天见他们又来,就理直气壮的赶他们走,还吓唬他们再来胡闹就要报警了。张慧景还记得那群小混混被赶走时脸上交头接耳的不满和愤恨。心下不禁觉得毛毛的,有丝不太好的预感绕上心头。

果然第二天兼职上班就听说值班经理昨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人套头往死里打了一顿,脑袋流了很多血,身上也有很多淤青,整个人半死不活的被扔在草丛堆里,直到天蒙蒙亮,才被路过上早班的人发现,打电话送进了医院,还好都是外伤,想必那群小混混也是打人的老手,知道该怎么打才能痛快的教训人而不致于出人命,打人的地点亦是在毫无监控摄像的荒野地带,经理想报警讨个公道,苦于无处收集合适的证据。

那群家伙精得很,学的一手敲诈勒索的好手艺,其中个别也不是没进过看守所,有些根本就是把进看守所当成家常便饭,反正也是未成年,又不是杀人放火,不过就是把别人打伤了,流了点血而已,又死不了人。所以大家更是养成一有什么不爽,统统先打了再说的暴戾习性。有些小混混的家世也很好,就算哪天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怕事。这样一环扣着一环,难怪他们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横行嚣张。

把值班经理打趴下之后,这群家伙更是耀武扬威,好像炫耀隐形的胜利似的天天更肆无忌惮的把汉堡店当成他们自己家似的,如入无人之境的喧哗,走来走去,嬉戏打闹。

张慧景实在看不下去这种状况像烽火似的蔓延,她对这家汉堡店是有感情的。她在这兼职了这么久,她不希望看到好好的一家店遭到小混混们的毒手。

她想反击,哪怕是冒险,她也想试试看,有没有可能把这群混蛋赶走,再这么由着他们胡闹下去,总有一天要歇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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