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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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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智商平平的我来说,能考上这个三流中专,已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而其中,真正更不容易的,是一直凑钱供我的干姐姐沈倩倩。

三年的穷学生生活,我最多被人鄙视,吃穿差点,咬咬牙就熬过去。

但对于仅仅比我大了两三岁的倩姐,却无疑是一场持续性的重大考验。

尤其她没任何技能,要凑齐学费生活费,可想而知,是何等艰难的大麻烦,到如今,都不知道她是靠什么做到的。

可不管怎么说,倩姐为了我,硬是拿出十倍的耐力将这事做到最好了。

她对我的恩情这辈子都说不完报不完。

而现在,三年之后的我,终于顺利毕业,也是时候回老家,好好回报倩姐了。

“干姐姐,我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等着我!”

上了返乡的长途汽车,我心里想着三年多没见面的干姐姐沈倩倩,思潮起伏,浮想联翩,想的最多的,除了她送我上学的不舍,更多的是小时候的种种美好回忆。

其中,最让我心血沸腾的,却是那一次不小心偷窥到的她的美好景色……

那是一次绝妙的“误会”。

由于我们的父母都打工出事,从很小时候开始,我就和干姐姐沈倩倩一起生活。

一起吃饭加上一起睡觉。

虽然也被村里其他人欺负,但两人相依为命之下,倒也不觉得多苦,哪怕是吃白米饭,喝南瓜汤,都觉得甜美无比。

更别说,随着年龄长大,懵懵懂懂的我,也提前享受到干姐姐一身的温柔和每晚上都顶的我难受的双峰。

但因为年龄太小,并不知道那两团肉肉软软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直到某天晚上,大夏天太热,我从燥热的梦里醒来,稀里糊涂去外面撒尿,然后转身打算回来继续睡。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这时候,却惊异发现床上干姐姐怪异的一幕。

她居然趁我不在,半边脸羞红地伸出手,往被子里她脚下方向摸过去,一边摸着,一边还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低声哭泣声!

那声音可怜又有种异样的舒服。

听得我满是不解,干脆就当她中暑生病了。

“干姐姐,你病了吗?我给你倒杯水!”

换了其他成年男人,自然知道干姐姐是在自我安慰,但当时年幼的我只当她身体不舒服,还真的关心地端了一杯水过去。

“我不渴,你自己喝吧!”干姐姐说话时候,脸上红色更多了。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当她舍不得花钱买药,心疼说道:“你要是不喝,我背你去医院。你看看,都烧得脸红了,肯定是高烧,是大病。”

“哪来的高烧?你啊,快睡觉吧。我没事,真的没事。”说着,已经彻底羞涩的她,干脆不和我说话,自己先睡了。

到此,这事被我弄得,不但她大感尴尬,我自己也被弄得完全不明所以。

而这次不经意的偷窥之后,我还偶尔发现过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

到如今,我彻底明白,干姐姐她并不是病了,而是非常病,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身体发育成熟,渴求成熟异性的心理病和身体病。

“今年我十七岁,也够熟了,干姐姐,等我回来给你治病吧!”

下车前,我感受到身体某部位因为回忆而变大变硬,一种自信油然而生,但真的当我下车出站的时候,却又发生一件让我始料不及的事。

检票出站,我正打算尽快转车回村里找干姐姐,却决然没想到,经过汽车站门口时,不经意瞥到外面一群乞丐时,其中一个人,竟然和朝思暮想的干姐姐九分相似。

可她应该在家里啊,怎么会到这里,成这个样子了?

心下大为震惊的我下意识以为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于是,当做没看清楚,随便丢了几块钱,就要继续出去。

但我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群混混要保护费的怒喝声,让我停步了。

“沈倩倩,别以为有点姿色就能逃得过,嘿,今天这保护费,你要是不交,我们可就要你的人,弄回去好好玩玩了!”

“不可以!这些钱,是留着给我张弟弟的,我求求你们!”

女乞丐的求饶根本得不到这些混混的理解,反而当场被围了起来。

而我,也是同一时间,听得这熟悉无比的声音,满心震惊,回头一看,正好和女乞丐可怜中带了坚强,坚强中实则柔弱的目光对视。

一种不用说都知道的熟悉感猛然袭来!

女乞丐闪避开去,畏畏缩缩不敢让我看她。

但我已经百分百方确定,她不是别人,正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干姐姐沈倩倩!

“干姐姐?真的是你?都给老子让开,谁特么的敢跟她要保护费,我今天宰了他,过来啊?试试看?”

确定她身份的同时,暴怒的我爆发出小时候的野性,几步冲过去,挡在干姐姐跟前,又飞快将旁边的一块砖头捡起来,怒目看向那几个混混。

起初,还有一两个混混想笑,但看我眼光如刀,神情冰冷,终于认出我就是当年曾连伤数人的野小子,纷纷脸色大变主动退了。

本来围观的人群也随之散去。

但我心里滴血,即便扶着干姐姐,找了一个三轮车回村,一路上一边替她擦去脸上灰尘,一边却仍然不是滋味。

特么的,到底哪个王八蛋搞得事,被我知道,我张兴非得灭他全家不可!

这可是我最心疼的干姐姐啊,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一路上,我浑身都散发出小野狼一般的煞气,不说干姐姐,连三轮车大爷都被我瞧得心里发虚,一直不敢吭声说话。

等到了村口,他见我们下车,连钱都没敢多收,调头飞快逃难一般地逃走了。

换了从前,我肯定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但这次想到干姐姐遭遇,说什么都笑不出来,心里沉甸甸的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秤砣。

“别气了,我们先回去,我慢慢告诉你。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更心疼你,别回头气坏了自己!”干姐姐叹息一声,到了身边,牵起我的手安慰说道。

被她这一安抚,性子如小豹子一般急躁的我,慢慢平复下来。

回到属于我们二人的小家,等我喝水之后才将真相告诉我。

饶是我想过她的艰难,但绝对没想到,干姐姐为了我,这三年过的日子居然苦到了这个地步。

听完后的我这个小豹子差点当场就发飙。

原来,不会任何技能,也没任何文化知识的她,为了凑齐每年学费生活费,先后将家里所有值钱东西都卖了,接着又将分配的地转让给人了。

这些只够支持到第二年。

剩下这一年,我在市区过的滋润,可干姐姐却一个人,给别人带孩子,洗衣服,骂成小三狐狸精,出去洗碗,清洁工,被那些泼妇排挤。

最后,十九岁的她,居然沦落到当乞丐的程度,还天天被人强行收保护费。

背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觊觎她美色的村霸胡即天!

“姐,我回来了,以后,绝对不让你吃一点苦。今天开始,跟我!”满心愤怒和心疼的我,第一次主动抓起干姐姐手。

见我如此热情,干姐姐反而几分不好意思。

脸红了几秒钟,又被我的真心感动得差点哭出来,最后,忍着泪花没哭,反而笑了:“我信你,我跟你。这辈子,你是我唯一也是最愿意跟着的男人。”

就为了她这一句话,自此以后,我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罪,吃过半点苦头,哪怕为此也付出不小代价,但对我来说,能让干姐姐幸福快乐,就是最大的值得。

人生在世,富贵是浮云,唯有真情真心人最重要,有了干姐姐陪着,就是最大的支持和鼓励,还有什么困难吓得倒我?

想着这么好这么难得的重逢,我和干姐姐都心情激动。

但激动归激动,肚子很快饿了,也要先解决一下基本生存问题。

“那个,我要不回去,我在镇上的一个地方放了一些东西,可以卖钱的!”家徒四壁,干姐姐说着就要出去。

但此时外面下起小雨,并且渐渐大了,我哪里舍得让她冒雨?

因此,不但让干姐姐坐着别动,而且,回家就脱去学生稚气、恢复当年野小子的我,嘿嘿一笑,趁着天黑前的一两个小时,大胆上了山坡。

偷那个村霸胡即天家的玉米都是轻的。

为了先替干姐姐收点利息,我还故意放了他家里水渠的闸门,任由小型洪水出来,等到水流冲死无数禾苗的时候,大笑着又顺走不少的黄瓜,四季豆,茄子等等。

回家之后,我们二人联手,做出一顿没有油盐但也津津有味的美味。

饭后外面雨声更大,连唯一的电灯都被吹风吹坏。

身体比我虚弱的干姐姐浑身一颤,不太舒服,示意我赶紧床上去,免得感冒。

听了这话,我一边扶着她到还算完整的卧室,找被子给她盖上,又半是窃喜、半是难为情谨慎地问了一句:“干姐姐,我很熟了,我想上去给你治当年那种病,今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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