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闹变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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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在不停地寻找着能让自己开心的人或是事情。

在宫熠的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很深很黑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着,好似要让他进去一样。

每次宫熠一梦见这个,都会觉得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好像又看见了死亡,那种感觉很是苍凉,无助,但是却又挣扎不掉。

宫熠又一次失眠的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鬓角,他的呼吸很是急促,呼哧呼哧的就像是风箱在拉动一样。

他看了看床的另一边,林安茉并不在他的旁边。

宫熠拿手揉了揉肉额角,闭着眼睛头又疼又困,可是就是再也难以入睡。

身边的半张床是冷的,林安茉最近都没有到这个房间里休息。

事实上,自从让林安茉失去做广告策划和设计的机会以后,她就是一直这种状态。

每次就尽量避开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那一副谁欠她一百万的样子。

尤其是对着自己的时候。

可是即使是这样宫熠依旧不觉得自己这件事情是做错了。

规矩就是规矩,不管是谁来了都一个样。公私要分明这种事情宫熠如果想要坚持的话,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劝动。

宫熠从床上起来,房间内没有开灯,但是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大,月光就这样洒在宫熠的身上。

他的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穿着件睡袍,领口大敞着。能够很清晰的看见他的腹肌还有半露不露的胸口。

因为自己的身体还有各种工作的原因,即使是自己很爱运动,但是身上的肌肤却很白。

虽然白,但是却也不显得瘦弱。

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最近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夏琳然的脸。

“你别走,你走我和她结婚。”

“别幼稚了,宫熠。我们,就冷静冷静吧。”

……

宫熠冷笑了一声,一会想起那段时间,他总是会发出这样的冷笑。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时常会想着自己的真心到底值多少钱。当年将自己的整颗心放在了别人那里,结果被踩的稀巴烂。

现在他又把踩碎了了的心拼了起来,安回了自己的胸腔。却是再也不敢拿出来随意给人了。

“宫熠,你知道吗?我好爱好爱你哦。”

那时候的夏琳然就这样仰望着自己,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明明像爱这种东西说出来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俗套,可是那时候的他却觉得夏琳然所说的爱,简直是世界上最为动听的语言。

他原以为,在夏琳然这里,他是如何都不会因为说话而吵架的,但事情上,将虚伪的外表扒掉,现实的爪牙就会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宫熠,能好聚好散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一块膏药,既然说了分手,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缠不清呢?”

为什么分手还要在这里纠缠不清呢?因为我爱你啊。这是二十岁时的宫熠想要回答夏琳然的答案。

只不过这句话二十岁的宫熠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让自己把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葬送她的身上,所以他选择沉默。

而如今的宫熠是万分的感谢当初的那个自己的,谢谢当时自己没有为所谓的爱将身上最为珍贵的东西扔在地上任意其他人践踏。

记得那时候夏琳然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问他。

“宫熠熠,你昨晚做梦有没有想我啊?”

宫熠总是会摇摇头,笑着说道:“没有啊。”

“啊?没有?我可是每天都梦见你呢。我比你爱你!”

那时候的宫熠看着夏琳然那副失望的样子,也很是难过。为什么自己总是梦不见夏琳然呢?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感情不够深刻?

于是宫熠做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件蠢事,每天看着夏琳然的照片睡觉,每天晚上还默默的念叨着夏琳然的名字。

可是即使是这样,但是还是梦不见她。

后夏琳然走了,宫熠每天都能梦见夏琳然了。她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她清浅的回眸,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那段时间是自己失眠最严重的时候,因为怕自己一睡着就能看见夏琳然。

害怕睡觉,害怕那种无休无止的进程,害怕自己每天重复着看着关于她的事情,自己会忘不了她。

但是事实上,显然不是这样的,即使每天都会被夏琳然的梦魇所烦恼,可是在宫熠的脑海里对于夏琳然这个人的印象却是越来越模糊。

或许是心和心的距离造成的吧?当你和她的心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在你身边,你对于她的存在是自然而然的,所以你不会做梦。

而当两颗星彻底分开的时候,总会有一段时间你会不习惯于另外一颗有温暖的心脏就这样离开。

所以你会不自觉的怀念。

但是丢了的东西就是丢了,想要再重来也是没可能的。

宫熠打开房门想要走到客厅喝杯水,可是林安茉却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真是的,有床不睡,偏偏要在这里睡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海里到底在想什么。

宫熠凑了张脸过去,很是无奈的看着林安茉的睡颜。

林安茉大概是自己认识的女人中最不一样的女人了吧。

她就像是很没存在感的人,其实长得挺漂亮的,但就是很容易让人忽视掉她。

所以即使当初和她结了婚他也不知道原来林安茉就长这个样子啊。

后来那张离婚协议书,真的能够气的人够呛。

好像是在和自己宣誓:怎么着了?你有钱有什么用?我又不需要。

宫熠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她,仔细的描摹她的眉眼。

昨天在于星来找他。

于星很是严肃的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林安茉。

真是可笑,自己怎么会喜欢上林安茉这种人呢。自己早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更别说这个从一开始就让他觉得很不高兴的林安茉了。

所以说路长飞笑着很是笃定的说自己肯定是喜欢上的时候。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现在的林安茉对于他来说可能就和别人家养的宠物狗差不多。

他会愿意保护一条忠诚的狗,他也会很是纵容他的东西。但是狗就是狗,无论是做了什么,也只会又主人对它的占有欲还有感情而不会有所谓的爱情。

看着林安茉的脸,宫熠更加坚定了自己看法。

林安茉在睡梦中很是难受的翻了个身。

宫熠站了起来,很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安茉。

什么也没做的,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宫熠按照往常一样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宫牧很是奇怪的看着林安茉坐在离他们把“八尺”远桌子的另一端。

“安茉啊,你干嘛坐在那里吃早饭啊?”宫牧很是关切的问道:“你坐在那里是和谁闹变扭了?”

听着自己爷爷有意所指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刚刚要下去的鸡蛋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爷爷不是的,我就是懒得过去了,在哪不是吃啊,爷爷你就别管我吧。”林安茉低着头又开始很无奈的扒着盘子里的东西。

“是吗?有什么委屈你告诉爷爷,爷爷帮你做主啊。别老闷在心里。我总算是发现了,你这孩子就和宫熠一样,心思重的很。”宫牧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安茉不愿意说,那么他也没办法了。

其实他一早就觉得,林安茉身上有些不对,但是一直以来宫牧说不上来那个感觉。

可实现在宫牧似乎能说上那种感觉了。

就是一种归属感,在林安茉身上很难找到一种归属感。

包括是在这里,林安茉身上都很难有这种归属感。就像是寄住在这里的人一样仿佛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林安茉就能收拾好东西直接走人。

“爷爷,你自己基本上每天白天一个人在家现在都干些什么啊?”林安茉看着这种气氛很是奇怪,为了掩饰掉尴尬,林安茉不得不转移话题。

宫牧笑了笑:“我能做什么啊?知道隔壁家的老谢不?”

“你说谢爷爷啊?”林安茉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你在和他每天唠嗑?”

“哎?怎么能说唠嗑呢我是和你谢爷爷交流棋艺。”宫牧挑着眉毛,笑着纠正道。

“好好好,交流棋艺交流棋艺。”林安茉很是无奈的笑着点点头。

宫熠还是在自顾自的吃着饭。

既然你不主动和我说话,我也不要主动和你说话。

宫熠在心中有些郁闷的想,自己什么时候需要哄过人了?本来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件事情这么处理是最为大公无私的方式。

可是就是有人因为这个而生了气。

还跟他使用冷暴力。

所以说现在他的这个宠物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

肯定是自己惯出来的,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把风给整回去了。冷暴力这种东西时随便就能给他用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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