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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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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坐在走廊上望着没有边际的花园,盼着风潇雨来,虽然从他嘴巴里也听不到任何外面的事情,但是好歹他会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可气他这一院子的丫鬟,没有一个敢跟她说话的,好像她是母老虎会吃了她们试的。

但是这次一连七天,风潇雨都没有出现,白顾惜被闷的快要发疯了,抓住一个丫鬟就问,“你家主子呢?”

那小丫鬟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硬邦邦的大理石上,全身颤巍巍的,吓的声音都在发抖,“奴,奴婢,不,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他可是你家主子,你连你家主子每天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小丫鬟哇的一声就哭了,“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还不想死,奴婢还不想死。”

白顾惜气的一掌高高举起,就要一掌拍死她给自己解气,只要她一掌下去,那个小丫鬟立刻就可以去见阎王爷了,可是咬咬牙,她恨恨的收回了手,“滚,你们通通给我滚。”

一屋子的丫鬟一眨眼的时间,全跑的没了踪影,白顾惜忍不住仰天长叹。

一声叹息在房间里回荡,空荡荡的没有回音,仿若两只蹴鞠在房间两端碰撞,最后相撞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谁?”

这不是风潇雨的声音,但是这个院子里除了风潇雨再没有第二个男人,她很确信这一点,白顾惜立刻提高警觉,下意识想去握住广袖里的匕首,但是摸了一下才想起,自从她醒来就再没见到过自己的匕首。

“你是在找这个吧?”

门外走进来一个庞大的身躯,把门口的阳光都堵住了,只看得到一点光晕,门口的人悠闲的踱着步走进来,脸上堆叠如山的横肉让白顾惜恶心了一下,他的手上拿着那柄匕首,像猪蹄一样的手不住的在宝石上摸娑。

“季正方,原来是你,我的匕首可以物归原主了。”

“呵呵,白顾惜?想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破了这个阵法,今天可不能让你再轻易的跑了。”

“你和风潇雨是什么关系?”

从第一天醒来,她就有这个疑问,纵然风潇雨武功高强,可是要在高手如云的青门手中带走自己,还毫发无损,这绝对不是一件易事,除非,是季正方有意放他一马。

“这个嘛,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信守承诺,把我应得的东西给我就可以了。”

青门是一个极其隐蔽的门派,她虽然知道季正方这个人,但是对于青门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有关于青门的其他事情,她却是一无所知,只是从季正方全身上下挂满的玉佩金饰,还有手指上大大小小的宝石戒指,不难猜出他是个爱财的人,所以她才拿出用黄金制造的荷花暗器和镶嵌了宝石的匕首和他做交易。

但是青门可以在武林中立足,觉不会只因为钱财,他一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对他一无所知的时候,岂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季正方,你也太笨了吧,我不过用一个偷来的匕首晃了晃,你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季正方满脸横肉,对着她笑上一笑,她可以几天都吃不下饭,但是季正方却一直笑个不停,白顾惜看不下去,背对着他让他笑完了再说吧。

白顾惜背对着他,努力回想季正方是否会武功,可是无涯谷是他第一次在武林中露面,从未有人与他交手,对他的武功更是一无所知,若是动手,不知她的胜算有几分。

可是眼下一个最大的难题,纵使她可以侥幸从季正方手中逃脱,但是她根本走不出这个院子,季正方想捉住她,好比瓮中捉鳖,一切都是白搭。

哎,想想都怪风潇雨,如果今天真的被憋死在这个瓮中,那罪魁祸首就非风潇雨莫属。

季正方也不催促,就让白顾惜慢慢琢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猛一击掌,自他身后走出两个蒙面黑衣人,冷声命令,“把她带回去。”

白顾惜大惊,“慢着,季正方,风潇雨很快就回来了,他的武功高深莫测的很,你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想和他正面冲突,我劝你还是快走吧。”

季正方一听,没有惊怕,反是哈哈大笑起来,“大小姐,你也太天真了,我若不是有自信知道他来不了,又怎么会破阵而入呢,哈哈,想不到堂堂花镜宫宫主的女儿,居然是个这么天真的丫头,哈哈,我季正方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

白顾惜心下大惊,季正方居然知道她的身份。

在两个黑衣人的钳制下,白顾惜根本无反抗之力,被蒙着眼睛扔进了一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颠的她头昏脑涨,不一会儿就完全迷失了方向,就在她快要颠的睡着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两个大汉将她提起来,扔进了一处臭气熏天的牢房里。

“白小姐,我季某想和你做笔交易,只要你告诉我花镜宫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我保证,一定毫发无损的放了你,白小姐以为如何呢?”“没关系,不用着急回答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随时可以叫我。”

送走了季正方那个瘟神,白顾惜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牢房,比起雷霆山庄的水牢,她该是偷着乐了。

白天牢房里都感觉一阵阴冷,到了晚上更是冷的浑身发抖,辗转反侧,根本难以入睡。

一天过去了,白顾惜又冷又饿,饿的肚子都在疼,却连送口水的人都没有。

牢房里空荡荡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喊一声回音荡出很远又折回来,还是她一个人的声音,诺大的牢房里,只有蛇虫鼠蚁陪她作伴,除了唯一的狱卒。

“可恶的季正方,原来考虑三天,就是这么考虑的,不给吃饭,连口水都不让喝,想要活活饿死我吗?”

狱卒听到她说话,从面具后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姑娘,想通了没有?”

白顾惜怒瞪他一眼,“没有!”

“啧啧,难怪主子叫你大小姐,这脾气,不吃点苦头看来是不懂得人间疾苦。”

白顾惜饿的肚子咕咕一直叫,看着满地乱跑的蟑螂鼠蚁,越看越是眼花缭乱,连说话的力气都想省去了。

唯一的狱卒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阴测测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白顾惜正觉得莫名其妙,他突然一扬手,似乎扔了什么东西进来,然后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白顾惜定睛一看,他扔进来几个粗细不一的竹篓,竹篓在草堆上蠕动,猛的几声爆响,几个竹篓都爆裂开来,从里面蠕动着爬出几条粗细不一的蛇,吐着红色的信子朝着白顾惜滋滋的蠕动,白顾惜本就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看到这番景象,瞬间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好想吐。

一条蛇滋滋的蠕动着猛的扑向白顾惜,白顾惜急忙后退躲避,房间太小,她一转身竟踩到了一条很细很小的蛇,那条蛇似乎是刚刚出生的,身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血肉,被她一脚踩到,噗的一声,粘液四溅,那条小蛇挣扎着蠕动了几下就不动了,白顾惜忍不住弯腰就呕吐起来,可是吐不出东西,只是干呕,看到那条被踩扁的小蛇,她就不能控制的想吐。

另一条蛇猛的窜到她的脚下,张口就咬下去,白顾惜吃痛抓起它就摔到了墙上,那条蛇蠕动了几下,从牢房柱子中间窜了出去。

白顾惜看着手上都是蛇身上的粘液,恶心的用力在墙上抹,手皮都蹭破了,可是还是觉得没有擦掉那些恶心的粘液,她就一直擦一直擦,直到手心蹭出血来,她吃痛才停下来。

看着满室狼藉,感觉怒气就要如瀑布般喷薄而出,她气的一声怒吼,“季正方,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给我出来。”

白顾惜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看到被踩扁的小蛇和墙上令人作呕的粘液,她就要发狂。

“季正方,你给我出来。”

狱卒不疾不徐的走过来,淡漠的看了一眼牢房里的场景,毫不动容,“想通了吗,主子交代过,除非你答应主子的要求,否则他不会见你的。”

“给我换一间牢房,我不想呆在这间了。”

“呵呵,姑娘,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家主子的要求,别说是换一间牢房,让我家主子立刻给你换一间阁楼都可以,这都是小事一桩,关键看姑娘你要怎么做了。”

“你们青门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季正方会知道花镜宫?”

狱卒笑了笑,转身就走,白顾惜气的直跺脚,想象鞋子上也有从那条蛇身上溅出来的粘液,就觉得更加恶心,但是这牢房里太冷了,脱了鞋子一定是个蠢到至极的想法,所以就忍忍作罢。

她挑了几根稻草把几条死蛇的尸身盖起来,眼不见为净,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总不能把肠子也吐出来。

一天又过去了,季正方还是没有出现,风潇雨也不见踪影,白顾惜在心里把他骂了千遍万遍,若不是他不肯告诉自己出口在哪里,她又怎么会被困死在那里,不得不束手就擒,该死的风潇雨,都怪你,如果我死在这里,即便做了鬼我也要缠着你,让你每天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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