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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逆贼本王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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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令得意的魏士成不由感到一丝不安。他虽不敢言十分了解座上那位摄政王,但也明白,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这般镇定。

是以,方才的幸灾乐祸一扫而空,他紧张的看了一眼楚平郡王,发现对方比他还不镇定,不由皱了皱眉,又勾着眼睛瞥向景承煜。

景承煜懒懒的靠坐在黄金大椅上,微垂凤眸,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淡然笑意。待那两人站定,战战兢兢的行礼过后,方大手一挥,朗声道,“这两位,诸位大人及郡王爷恐怕还不认识。”有探下身子对那两人道,“那你们就自报家门,给这里的诸位认识一下好了。”

说罢,勾了勾指头点着那商贾样貌的人。

那人赶紧搭腔,“遵摄政王钧旨。草民徐茂才,是鼎轩阁掌柜。”

满朝臣子有听说过此人的,也有未听说过的,却皆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景承煜葫芦里再卖什么药。

景承煜又睨向那个阉人。那人表现的更加忐忑卑微,弯腰弓背拉着尖细嗓音道,“奴才梁恩,是……是昔日东宫采办。”

相对于那商贾,此人明显引起了大家震动,待得他说完身份,大殿之上一阵抽冷气声迭起。

吏部尚书不由脱口道:“东宫采办?莫非就是那个牵涉了先太子进献染血寿山石一案的证人?他……他不是失踪了吗?”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

“把他们找来……又是何缘故?”

众人窃窃私语,又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这两个人,怀疑,惊讶,深沉,各样表情不一而足,尽收在景承煜心里。

楚平郡王偷眼去瞅魏士成,大概是想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发现魏士成只管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他便更加不知所措,一抬头,见景承煜正笑不至眼底的打量着他。

他打了个激灵。想着,自己这会恐怕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于是色厉内荏道,“摄政王,我刚问的可是信王一案,您把先太子一案的证人找来,算怎么回事?”

大家也带着同样的疑问去看景承煜。

景承煜漫不经心的拢了拢四爪金龙袍广袖,“郡王莫急啊。万事追根,方能透彻明白。既然郡王对信王举兵心存疑念,要本王给答案,那这答案本王怎么也得让郡王满意才是啊。”

语毕,含笑的眸子簌然一凛,指着那两人道,“把你们知道的讲给郡王听。”

这两人不敢怠慢,先后把当日李云轩怎么设陷阱,怎么收买太子府采办,以寿山石为饵栽赃先太子一事悉数吐露。并将证据一一呈堂。

殿前太监以锦盒托着呈交的证据,一一陈给诸位大人瞧过。

魏士成看着那些白纸黑字,不由心惊肉跳。到这时,他若不明白景承煜倒底想干嘛,那这右相也是白当了。

景承煜这是要昭告众人,信王是个早就存有谋逆心之人了。既然早有反心,那之后的举兵又有何出乎意料呢?

证据最后呈给了楚平郡王,他胡乱翻了翻,便傻愣在那里。

景承煜嗤的冷笑一声,对他道,“郡王,你的疑惑得解了吗?”

“解……解了。”楚平郡王不顾仪态的挥袖抹着额头上的密汗,却越抹越多。

“解了就好。逆信王心存不轨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当初未得势时,便做计陷害先太子,其后又剪除永王,收拢大权,裹挟先帝,他知道自己得权不正,怕事情终有一日败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妄图举兵一劳永逸。可惜苍天有眼,不袒奸邪。”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上愧天地,下愧万民之人,本王杀不得吗?”浑然之声响彻大殿,气势雄雄,竟使得文武朝班无人敢在添言。

看着楚平郡王此时一脸窝囊样,他眸子眯了眯,知道此人不过是被人利用了,是以也不为难。遂摆摆手道,“楚平郡王,你为朝廷计,也是有心,但也别听风就是雨。能做醒路人是好,但若做了搅屎棍就不妙了。郡王是个雅人,此时春光至,正是郡王再兴雅事时,郡王何不就在王府中大行其乐呢?也好人尽其力,多添我朝佳话。”

他这番话意思含蓄,是让楚平郡王这般只懂吃闲饭,胸中无乾坤的王公们,不要再插手朝廷事,好好的做闲散王爷。

楚平郡王听出话外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讷讷道,“摄政王教诲的是,我……知道了。”

此事便这般做了了结,李云轩必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魏士成此时只能佯装镇定,但心下早已一地鸡毛。

牢城营中,沈沐清不避污秽,替几个流犯仔细切了脉。这些人脉象不稳,肺气浑浊,又有发烧症状,似乎有肺病征兆。

但,因为这里本身就环境恶劣,加之这些人操劳过度,又得不到充足营养,染病也是寻常。沈沐清没有发现此事与老鼠出现有明显关联,是以也不敢贸然下结论,以免引起恐慌。

遂先开了些方子交于管营。又不放心的问道,“除了他们几个,营里可还有人染病的?若有,便一并带来让我瞧瞧。”

“只他们几个,就够要我的命了。”管营摇头牢骚道,“姑娘你可不知道,这营里的活计堆积如山,少一个人手,那工期便有耽搁下来的可能。要不是他们病的太重,哪轮他们在这耽搁着。”

沈沐清听他这话中有话,便道,“就是说,营中还真有他人也病了?”若真如此,那可得重新考量了。

那管营眼珠转了转,方悔失言,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就他们五个,其他人都好好的呢?”

米禽嘉炎看他有些不老实,便插言道,“这么笃定,该不会是为了你头上的乌纱,而有所隐瞒吧?”

“那怎么可能?”管营反应剧烈,又摄于米禽嘉炎逼视的冷厉,忙堆笑道,“我这乌纱不值钱,怎么敢以人命大事骗诸位贵人呢。”

米禽嘉炎审视他一阵,笑道,“你知道是人命大事就好。”又转头对沈沐清道,“这里气味浑浊,咱们有话外面说吧。”

沈沐清点点头,随他出了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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