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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杀人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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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之前的算计布置,使那些参加宴会的小姐们暂时容颜受损。这些官宦家的女孩既娇气,且爱惜容貌,必然会对沈蝶生出不满,怀疑是她所为。

而沈蝶一直在这些小姐们面前受尽轻视奚落,难免会兴起争执。到时候,以她一家惹恼数十高官重宦,闹到李云轩面前,以李云轩之心性权衡,必然会舍弃二房。

到时候再把沈二爷豪赌,做大了亏空的事捅出去,加之之前三房那一码子事还没有余波退进,几桩事凑到一处,李云轩也就不可能轻饶了二房。

只是,已经算计好的事,怎么就出了纰漏?

她立在人群中,恍然一怔——难道这又是侯爷暗中的手笔?

想到这里,她再也顾不得看后续,径直奔侯府而去。

打从搬出震北侯府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登门了。看门的门吏见到是她,先是一愣,接着便露出想拦又不敢阻拦的为难模样。

沈沐清恰在被人欺骗的气头声,口气也不善,凌厉问道,“你家侯爷呢?”

门吏躬身支吾道,“侯爷他,也许……也许在书房……”

沈沐清抬脚便往里走,门吏在后面急着喊道,“沈姑娘留步,侯爷……侯爷那里有客……”

沈沐清根本不理会。那门吏只好操着另一条近路,赶去内堂通报。

等沈沐清赶到二进门处时,忽觉背后一阵疾风贴近,没等她回头查看,便觉脖子一酸,然后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再度醒转过来,已经是上灯时分。屋中银炭烧的噼啪作响,暖意融融。提鼻细闻,还有诱人食欲的饭菜香气。

沈沐清动了动身子,就觉后颈一阵酸疼,她轻轻的“哎呦”一声,又赶紧躺了回去。脑海中反复回忆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景承煜的声音近在耳边传来。

沈沐清偏了偏头,就看到景承煜布满着疼惜与怜爱的脸,映在烛火之下。暖白的肤色晕衬着淡淡的光泽,洗脱去清冷邪气,有着浓浓的温柔之意。

“我……怎么会在这?”沈沐清张大眼睛,四下看了看,认出了这是景承煜的卧房。那自不必多说,她现在躺着的肯定就是景承煜的床榻了。

景承煜爱怜的揉了揉她额角的碎发,笑道,“你走路太急,摔倒了。”

“摔晕了?”沈沐清迟疑的问。

景承煜点了点头,“时常叮嘱你稳重些,你总是不小心。”

沈沐清摸了摸酸疼后颈,对景承煜的话有所存疑,片刻后她皱着眉道,“可我怎么觉得,我是被人打晕的?”

“这里是侯府,谁敢对你动手……别胡思乱想了。”景承煜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了起来,“你饿了吧,饭菜我早已命人准备妥当了,都是你爱吃的,来,我扶你过去坐。”

景承煜说是扶,却一把抱起她,将她宝贝一般放到了红木圈椅中,又拿起筷子塞进她手里。

沈沐清晕头晕脑的看着眼前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虽然五脏庙已经空乏的要造反,但她却始终没有下筷子的欲望,隐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呆愣了片刻后,她方回想起来自己来侯府的目的。

遂“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旋即对景承煜冷斥道,“你骗我。”

景承煜正替她摘除鲈鱼的细刺,听她这话,手中动作僵了僵,然后笑道,“恩。怕你生气,撒了个谎。”

“那你是承认了派人将我打晕?”沈沐清三分狐疑,七分愤怒的问道。

景承煜挠了挠眉毛,咂摸着嘴道,“府里有客,你不便见的,又听下人说你是气冲冲进府的,怕拦不住,所以……是向安出的手。你放心,这笔债我会替你讨回来。”

他半开着玩笑安抚她,沈沐清却一直绷着脸。心里突生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突然间发现,其实她对景承煜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了解。

之所以这么想,并非仅仅因为白日里,从卫良允口中听到的那些话。那些话不过是些引子,拨动了她心底一直潜藏却压抑着的奇怪感觉。

比如,她一直觉得奇怪的是,明明有更多种方法斗败李云轩,为何他偏偏要选择逼反李云轩这一险途;比如,他早已在景帝面前做了警示,旁敲侧击的暗示了,沈家谋反的证据是伪造的,并且他也有能力在世人面前,揭示那些伪证,早日还她父兄清白。可他却说,暂时羁押她父兄,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这些事情表面看来处处占理,细细推敲却又分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以前她有所怀疑,却不愿意多想。可今天,在她听说景承煜做事如此不择手段后,突然间那些怀疑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景承煜发现她神情古怪的盯着自己,眉头微抖了抖,转而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笑着说,“不吃饭吗,菜都凉了。”

“你今日会的是哪位客?”沈沐清开口问道。

景承煜垂下眼皮,面色平静的默然稍许,笑道,“朝堂中的同跻,怎么了?”

沈沐清依旧直直的盯着他,“我还以为你会说在见妙妙姑娘。”

“若说是她,那便是骗你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况且即便真的是她,见便见了,我也不必拦你的。”

景承煜的目光看起来坦坦荡荡,但越是这般坦荡,却越让她觉得不安。因为,那代表着他强大的心理屏障,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透的。

沈沐清垂下头,涩笑了一刹,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侯爷,你这是变相承认了,你在暗中在进行着一些我不便知道的事情了?”

景承煜干脆放下了筷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目光从沈沐清的脸上偏移开,缓缓启唇道,“我不愿瞒你。是。”

“是什么?杀人的营生吗?”沈沐清逼问了一句。

景承煜的眉头已经蹙紧起来,再度点头,“是,流血漂橹,白骨堆山的营生。”

他竟爽落承认,沈沐清一时怔住,竟不晓得该如何继续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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