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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做戏,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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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承煜说完,一扬手中马鞭,做足了架势要往杨怀真身上抽去。杨怀真迅即抱住了李云轩大腿,喊道,“殿下救我。”

李云轩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景侯,且慢。”

景承煜眉梢微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收住了手中裹风挟电的鞭子,邪肆笑道,“殿下这是想要护短了。”

李云轩掺扶起杨怀真,将他护在了身后,沉声道,“事态未明,景侯就要动手,是否蛮横了些。”虽未直说,但已是字字含着袒护意味。

这正是景承煜想要的效果,遂一扬手,冷冷道,“还有什么可说的,本侯的人被他打了,若不是刚好有人赶去报信,又刚好本侯有时间赶过来……说不定本侯的人,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此怨不除,让本侯日后如何在手下面前立威。”

他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抵消了李云轩心中疑虑,此时,他已经深信杨怀真绝无可疑,遂袒护之心更加明显。

侍立一旁的荀洛冷眼瞧了一阵,不肯上当,凑到李云轩耳边低声道,“殿下,小心他们在用苦肉计蒙蔽您。”

李云轩横了他一眼,不耐道,“杨先生已经被他们打成这副模样,你还在这里掘外挑,是何用心?”

荀洛被说得一噎,咽不下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把愤恨怨毒的目光,投注在杨怀真和景承煜身上。

这时李云轩道,“景侯,你的人受伤了,杨先生也并非安然无恙。在这种地方发生厮斗,实在也细究不得谁对谁错,依本王看,此事各退一步,就此作罢吧。”

“殿下可真是公道啊。”景承煜做戏如真,冷讽了句,“您这金口一开,有错无错全都免了,您势高威大,既发话了,本侯还能说什么呢?只不过,还请殿下好好叮嘱您的人,日后可千万不要落在本侯手中,不然……”

眉眼冷冷扫过杨怀真,杨怀真极是配合的抖动了一下身体,又往李云轩身后藏了藏,这番不放过任何细节的配合表演,逼真到了极致,任谁看到都只会认为——从此后这两个人将是水火不容的存在。除了荀洛,他坚信他没有怀疑错,错的是信王。

他被人给耍了!

李云轩按捺住心中郁气,他现在虽然已经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了,但在景承煜的面前,还是有一点发自骨子里的忌惮和心虚,加之对方虽是恶语,好歹松口,遂也不愿再做纠缠,虚虚应付了一句,便赶紧带着人离开了。

皇宫中,永福接应到了沈沐清,把她安全带到惠妃的寝宫处,连带着那个被打晕的小黄门也一边转移到了那里。

进屋后,沈沐清先抓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这才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永福等不及便追着问道,“清儿,你可查到什么了吗?”惠妃也定定的看着沈沐清,毫不掩饰面上的期忧之色。

沈沐清无暇顾及端庄仪态,抬袖抹了一下唇边水渍,这才道,“圣上的脉案我已经看过了,里面果然有问题。”

“啊?!”听了她的话,惠妃母女皆惊慌起来,脸上的担忧之色一点不藏伪带假。看来,她们是真的在为景帝担心。可笑的是,一直被景帝忽视不喜的人,却是这后宫里唯一关心他的人。

沈沐清有些唏嘘的宽慰道,“你们放心,圣上暂时还无大碍。不过,此事不宜拖得太久,我会尽快想办法混到圣上身边,解决此事。”她也不知出于何种心里,竟想也没想就向这对母女打起了保票。

她的话,让惠妃母女一阵感动,眼神中流露出的信任,真挚而直白,似完全将她看成了拯救景帝的唯一希望。而此时,沈沐清也只能尽量的去无视完成这任务的难度。

沉默了一阵,永福才想起被绑在地上的那个小黄门,随即问道,“这个奴才要怎么处理?”

“他见过我,不能把他留在宫里了。”沈沐清轻瞟那人一眼,说道。

惠妃却忧心道,“他既是紫凝宫的人,那边若发现丢了人,一定会严查的。”

“所以,要尽早把他运出宫才行。”沈沐清对此早有了一番合计,便对惠妃道,“一会我会带着他,乘坐公主的马车出宫,等我们走后,烦请娘娘安排下去,尽量将放火的罪责引至此人身上。这样即便有人查起来,也只当此人是畏罪潜逃了。”

惠妃沉默了一瞬,点头道,“好,这事就交给本宫吧。事不宜迟,本宫这就安排你们出宫。”

稍后,在宫中乱势还未止息之时,沈沐清便坐在永福的马车里,带着那个小黄门悄然从已经买通的城门处,离开了皇宫。

等她们前脚刚出门,后面就听得禁军已经成队赶到,下令将城门关上,并放话不得任何人出入。

沈沐清回头看着那渐渐关起来的城门,拍了拍胸脯,喃喃自语了一声,“好险。”要是在晚一步,就要被扣在宫里面了。

永福不无担忧的问她,“清儿,我母亲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她们找不出证据,是不会怀疑到惠妃娘娘头上的。”沈沐清安慰了她一句。

听了她的话,永福才稍稍缓颜,不无钦佩的说,“清儿,你可真厉害,若是没有你,父皇他……我这个做女儿的什么也做不了,真是没用。”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沈沐清心一软,将她搂住,宽解道,“嫂嫂,今天要是没有你相助,此事也不会办的这么顺利的。圣上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可真是万幸。”多余的话也不便再说,永福收敛住了涕泣声,抬起头看着她,天真问道,“听你这么说,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当然。”沈沐清笑道,“若嫂嫂您真的是一无是处,我兄长他也不会喜欢上你啊。”

一袭话说的永福转瞬桃腮飘红,羞涩无比。沈沐清见她终于不再自怨自弃,这才放下心来。

等出了皇城,沈沐清让公主府的马车改道,直奔震北侯府而去。到了侯府,将她和那个仍在昏迷的小黄门放下之后,永福才离开。

温奴迎了出来,一见到沈沐清,他立刻指手画脚的比划了一阵,好半天沈沐清才弄懂他的意思——侯爷有要事,此时不在府中。

“侯爷去哪了?”沈沐清急着问道。心里却在痛骂,该死的,他怎么偏赶这时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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