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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当官要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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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航感觉脸上冰冰凉的,微微蹙眉,从睡梦中睁开双眼,陆明溪坐在床沿边端出水晶葡萄,露出一对小兔牙瞧着他,便迅速坐起身来:

“堂弟..你怎么来了..”

傅一航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脸上带着疲倦的微笑

陆明溪把他枕边的酒瓶拿开,抬眼看向他胸口的一处淤青,脸色变的严肃:

“你这伤那里弄的?”、

“额..是我去藕华楼玩..喝了酒没留神,下楼梯摔的。”

陆明溪起身把果盘放桌上,打量傅一航一眼,叉腰道:

“哟,还去藕华楼玩,堂哥花样挺多啊...”

听了这话,小堂弟明显是不高兴了,傅一航捏了捏眉心,无奈道:

“这...我就是去喝了点酒,你也知道这余毒得需烈酒来压..我也没办法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哪里了?”

“嗯...喝酒..”

“马德庄可不酿酒!你还在撒谎!”

“(个_个) ”

面对小堂弟的质问,傅一航缩了缩脖子,摊开手摆了摆头。

陆明溪把果盘端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不满:“给你,我让太后姑妈特意留的,今早刚摘的,尝尝吧。”

傅一航拿起一颗尝了尝,冲他嘿嘿一笑:“嗯..甜。”

陆明溪狐狸眼上扬,小手伸进他的衣襟处,想要解开贴身的衣物:

傅一航嘴里嚼着葡萄,微微蹙眉,忙弹开他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堂哥,乱摸个什么劲儿。”

“我摸摸怎么了?小时候跟你一块睡,我不是天天摸吗?”

“去去去。”

陆明溪小脸一板带着几分不满,强行上前,解开他的内衣,三两下就把他扒了个精光。

傅一航叹了口气,摊在床上任由他摆弄。

他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腰部的人鱼线条分明,胸口的左侧,有着隐隐约约的黑紫淤青,王一虎主要经营上身功夫,他的拳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宗师打法,中了这么几拳,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白皙的胸口此起彼伏,巴掌大的拳印留在上面..

陆明溪嘴唇微张,眼里满是心疼,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摸着:

“你为什么要去马德庄?我讲了,你不要擅自行动!我要我怎么给叔父交代?”

“嘶”傅一航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往后挪了挪,嘿嘿笑道:

“我没事的小堂弟,这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

陆明溪两岁时跟傅一航在竹林间玩耍,不小心失足掉入水缸中,他以为自己就快死的时候,傅一航搬起石头砸破水缸,陆明溪因此得活。所以对傅一航心存感激,一直把他当亲人对待。

陆明溪走到木厩架前,替傅一航整理了衣柜,抬头道:

“你还知道自己中毒,成天不是提刀就是论剑,你怎么不去开武行啊!给你安排了活动 ,你就乖乖照做!跑什么马德庄啊,那里乌烟瘴气的,虎豹成群,你受伤怎么办?”

絮絮叨叨~

傅一航枕着手臂,芸母屏风之间,余光打量着远处的堂弟,池边窗台的柳絮随风扬起,陆明溪穿着一件青衫,绝美的容貌,近日脸上长了肉,白白的婴儿肥,看着有些可爱。

傅一航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拿起酒葫芦凑嘴边,嘬了几口,面色微微发红:

“你不用担心我,这功劳不是有王阳安扛着吗?..他估计在家正美滋滋地享受着呢..”

陆明溪表情变为谨慎,随后道:“你放什么屁,这马德庄牵扯的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就会得罪咱们惹不起的人物!人家在暗,你在明,自以为戴着个面罩,就可以招摇过市了?呵...还一剑斩虎..你挺威风啊!”

面对陆明溪的责备,傅一航无奈的点点头:

“堂弟说的对!是我不对~我下次不敢啦~”

陆明溪‘切’一声:“你还有下一次?看我不抽死你!你当我恒山派的掌门白当的吗?”

傅一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冲他嘿嘿笑:“哎哟~我的小堂弟,你可爱貌美又贤良,怎么舍得打堂哥啊?来,让哥抱抱!”

“呸,臭不要脸!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吗。”

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陆明溪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倒也不舍得责骂他,将空果盘放进食盒:

“今个我进了宫,跟太后在养心殿把王阳安训斥一顿,她虽是嘴上训斥,可心里却是美滋滋,想着自家侄儿有出息...”拿起白巾递给傅一航,擦了擦嘴。

傅一航系上纽扣,点了点头眼神黯然。

“你以为太后是傻子,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你的长剑整个京城的铁匠都铸不出来...现场一剑斩虎,你嫌弃是最大的,还想推卸给王阳安那蠢货...真把所有人当傻子?”

碎碎念念,这个小堂弟真能逼逼!

“行了。”说话之间傅一航坐到他身边,手轻轻在他肩上拿捏。

陆明溪被这么一捏,感觉全身酥麻,侧头轻轻瞟了一眼他,确定傅一航长了记性,拍拍他的手欣慰道:

“在不久,宫内的雪飞阁要举行选秀女仪式,你跟我一同去看看..太后姑妈说了,让咱们帮着把把关...”



“苏白慕选妃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姑娘摸的多,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

“我才不去,我还有事要做~”

傅一航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玉佩,在手上把玩着。

陆明溪微微蹙眉,那玉佩看着不像普通材质:

“哟,是有相好了?”

“我没有。”

傅一航看着手中的玉佩,冷冷回一句。

“这玉佩看着像贴身之物,你老实交代,谁家的姑娘,我去给你提亲!”

傅一航满脸黑线,将玉佩往空中一丢,一把接住:

“你是不是很闲?”

“我这是关心你!”

“你放心,堂哥花样比你会玩的多,去青楼的次数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个小屁孩倒关心起我来了?”

小屁孩——

陆明溪转过头来,脸上多了几分懊恼,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屁孩..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你到底听不听话!.若是旁人,我一定将他一掌拍死!你不要仗着是我堂哥..就肆无忌惮的惹我!”

完咯~小老虎生气咯~

傅一航摸了摸后脑勺,冲他呲牙一笑:“嘿嘿,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陆明溪给他个白眼,这才收回想揍他的表情。

两人把果盘中的葡萄吃了个精光,陆明溪起身收起黑木食盒:

“你以后可不许骗我...好好在家休养吧。”

“我要是在做好事!堂弟请你把我乱刀砍死!”

陆明溪轻声一哼,提起食盒转身离开:“你知道就好。”

傅一航松了口气,抱着脑袋重新躺下来,却没有睡意。

正在想事情时,鼻尖飘来一股西域的苏香味...

傅一航轻蹙眉,喃喃道:“这苏香最近很流行吗?..怎么跟华温玉身上的味道一样...”

— — — — — —

朱雀长街的官道上,周家的大宅外,一队御林军把两个身穿囚衣的男子押进牢车。周天明满脸憔悴,手中戴着着镣铐,头上插着几根稻草乱糟糟的,原本高高的将军肚,现在感觉像是瘦了一大圈。牢车往城外的采石场服役。

朱雀长街挨家挨户都是豪门将相,一听周家人被降了官职,抓去服役,倒是没有幸灾乐祸,哪怕他周家是朱雀街垫底的门阀,对门对户多少有点交情,何况都是为官数十载的。

闫明宇和闫禄华也跟着来到朱雀街,昨晚在马德庄没有帮忙,平日里又收了周家不少银子,心里十分愧疚,哪怕周家人现在渠道中落,也绝对不是趁口舌之快的时候,顺便来做个人情,道个歉,洗白自己的罪行,以免以后祸心落到自己头上。

闫明宇昨晚私自去马德庄给周家人当参谋,还被人摆了一道,结果惹了一身的骚,把他爹闫禄华气的脸发绿,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你这混账..我告诉你多少次,天上没有白掉的大饼,你却首当其冲给人做枪子儿!都知道马德庄有猫腻,你偏偏还去趟这个浑水!你要气死老子!”

闫明宇耷拉个脑袋,不解道:“爹..可昨晚马德庄的事,不像是王阳安的风格啊,他那人啥德行我还不清楚吗,别说老虎,就是杀鸡都够呛..我无非心急了点...想去立个功劳..给爹您脸上添光彩...”

闫禄华点了点头,叹口气拍了拍他儿子的肩膀:“傻儿子,这是别人摆的一道棋局,为的就是引你入瓮!你怎么就被名利冲昏了头脑?昨晚若不是你擅自闯入马德庄,也不会遭缉察司的人怀疑...”

闫明宇也觉得昨晚事情蹊跷,想了想,这王阳安怎么会莫名其妙来马德庄:

“爹,您说的也有道理,这王阳安一个富家子弟怎么会出现在马德庄里?他来的目地是什么?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闫禄华眯起眼,负手来回渡步,琢磨片刻 :

“你说昨晚看到了缉察司的一个小捕快?还有一个王家的蒙面侍卫?”

“对啊,那个小捕快好像还是个新面孔,上次在财神楼见过一面,恰好和傅世子一起手破私盐一案。 这样想来——”

闫明宇好像想到了什么,满眼的惊愕:“爹,你是说...那个小捕快跟傅一航是一伙的?昨晚的黑衣刺客是傅世子?他不是中了毒吗,这么大张旗鼓去剿灭马德庄,又不要功劳...为的是什么啊?”

闫禄华眯起眼,负手想了想:“我跟你讲过多少回?京城当官要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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