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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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身后的屋门被猛然推开,唐怡脸色苍白,眸光充血的盯着唐寅,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出来,嘶哑怒道:“你说什么?我爹娘呢?他们在哪?”

唐寅见到唐怡,面色没有一丝怜惜之色,有的只是凉薄和无情:“妹妹,你激动什么?当初你知道我软禁了你的爹娘,你不是很冷漠么?我以为你同我一样,恨他们呢。”

“我爹娘呢?我问你,我爹娘在哪?”唐怡嘶哑的怒喊,身体发颤。

唐寅嗤笑着,面色无情,冷冷道:“死了。”

唐怡摇着头,身子发抖,张着嘴巴啊啊的嘶哑叫着,眼泪瞬时如决堤一般流下来,说不出话。

唐怡确实怨恨唐国公夫妇,她怨他们将自己嫁给唐寅,可是,不管如何,他们是她的父母啊,唐怡又怎会狠心害死自的爹娘?

“唐寅,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唐怡握紧了双手,充血的眼睛满是怨恨的盯着唐寅,她一定杀了唐寅这个畜生!

容瑾蹙眉紧拉着唐怡,以免她做傻事,他抬头看向唐寅,目光冷漠:“他说的,未必便是真的。”

唐怡紧紧抓着容瑾的手,因为激动和担忧,腹部再次开始剧痛起来。

唐怡一手紧紧揪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容瑾的衣服,目光含泪,面色煞白,咬牙喃喃道:“容大哥,你是说我爹娘没死是么?对啊,他们怎会轻易的被唐寅这个畜生害死!他们不会死的!”

唐寅冷笑一声:“妹妹,你不是怨恨你爹娘么?现在这样是在演戏给谁看?容瑾么?可惜啊,容瑾的心不在你身上。”

唐怡面色煞白,因为身体的抽搐疼痛,嘴巴大张着,恨恨的盯着唐寅,说不出话。

“容大哥,我好痛……”唐怡靠在容瑾身上,疼得全身抽搐。

梁玉沅垂眸望了一眼唐怡,而后蹲下身子,抬手抵在唐怡后背,为她输送一些内力。

一阵暖流进入身体,唐怡发抖的身子这才好了一些。

梁玉沅收手,唐怡靠在容瑾身上,微微回头无力的望着梁玉沅:“我要杀你,你却救我?可是我不会感谢你的。”

梁玉沅面色淡淡:“救不救你是我的事,我也没想让你感激我,我只想知道,沐琴在哪里。”

唐怡低低一笑,神色悲凉:“我活的竟连一个低贱的下人都不如啊。”

梁玉沅默然,当看到唐怡裙子下面缓缓引出的血迹后,梁玉沅神色一顿,望向唐怡。

显然,容瑾也发现唐怡下面流了血。

唐怡似有所觉,可是她却不管这些。

她紧紧抓着容瑾的衣服,仰头痴迷的望着容瑾:“容大哥,这孩子是我的耻辱,他没了,我才是清白的。”

容瑾微微一叹,垂首静静望着唐怡。

唐寅冷眼望着唐怡下方流出的血迹,怪笑一声:“妹妹,没想到,你还是有法子弄死这个孩子,不过,也好,一个孩子而已,你能生,别的女人也能生。”

唐怡抬眸冷冷的望着唐寅,目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说来,唐怡自从怀了这孩子,便一直不自爱身体,要落胎是迟早的事情。

今日唐怡又经历了大喜大悲,脉象虚浮,已至滑胎,也实属意料之中。

言罢,唐寅森冷的目光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巡视,目光诡异又森冷:“现如今的唐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唐家了,我也不再需要唐家的庇护了,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傻?你有孩子,兴许我还可以多留你一些时日,你没了孩子,我就要送你去和你父母作伴了。”

谁能想到,昔日的唐国公府的会落到这般田地?唐府的一切产业都被唐寅握在手中。

兴许,现如今唐家已然被架空,唐国公一死,这唐家便算是真正的完了。

唐家已经是个空壳子,唐国公定然是想不到,当初他好心收养的养子,会将唐家和唐怡害成如今的模样。

唐寅贪婪,虚伪,重权,好色,这些在唐寅前十几年,都被他掩藏的很好。

现如今,唐寅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他架空了唐家,所以,唐家已经不再重要了。

唐寅后退一步,对着四处暗藏的黑衣人命令道:“活捉梁玉沅,其他人,杀无赦!”

“是!”

风声骤起,衣裙黑衣人从暗处如幽灵一般飞出,朝着三人开始攻击。

如今在这里的三人,除却梁玉沅还有些力气可以拖一些时间,容瑾身子虚弱,唐怡不会武,他们就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等一等!”

唐怡虚弱喊出声,唐寅望着微微抬手,冷眼看着唐怡,无情说道:“妹妹,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么?”

唐怡靠在容瑾身上,闭了闭眼,虚弱道:“唐寅,好歹唐家还是爵位在身,你真的愿意杀了我们,从此沦落个逃犯的下场?”

唐寅冷哼一声:“逃犯?我可怜的妹妹,你怕是不知道吧,这御国就快要换主人了呢,到时候有谁会愿意管唐国公府得事情?”

梁玉沅心底一惊,眸色沉了几分。

唐怡虚弱的摇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么你不想得到唐国公府的的爵位吗?”

说来,唐国公的爵位是世袭传位,唐国公若是去世,那国公爷的爵位自然是传给儿子。

唐国公没有儿子,如果唐国公愿意,自然能传给唐寅。

唐寅怎会不肖想国公爷的爵位?这是无尚的权利和地位。

唐寅眯起眼睛望着唐怡:“你愿意帮我?”

“我爹娘呢?”唐怡问。

唐寅目光阴毒,闻言眼珠转了转嘿嘿笑道:“妹妹果然聪明,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以前,唐国公自然是没死的。”

唐怡微微舒了口气,她苍白的手紧紧抓着容瑾,眼睛直视着如魔鬼一般的唐寅。

“放了我爹娘,放了容瑾和梁玉沅,我将国公爷的玺牌给你。”

唐寅眼底闪过贪婪之色:“玺牌在哪里?”

“你放了他们,我带你去拿。”唐怡撑着容瑾的双手缓缓站起身。

唐怡的裙子上染着鲜红的血迹,而她的腹部仍疼痛难忍。

那是一个孩子消亡的证据,可是,唐怡一点也不伤心。

没了孩子,唐寅给她的耻辱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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