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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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说:“警察也找不到?”

女人没有注意到浪子不相信的目光,只是不停地哭着说:“不知道,他们说找不到。”

浪子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女人哭着说:“是……是一个警察告诉我的。”

管阳吗?

我问她,那个女人只是摇摇头说不认识。

既然是警察告诉她让她来找我们的,看来这个面子我们得给了。

我想了想问那个女人:“蜡像馆还开着吗?”

女人点点头说:“警察也在,他们在等你们。”

我想了想,转头看了看浪子说:“你在商铺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浪子白了我一眼,好像很不满我这么问她。

之后,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便一起出发了。

路上女人还在太不停地哭。

我注意到她的手都攥的紧紧的了。

很快,我们到了蜡像馆。

蜡像馆外面挂着一个破旧的霓虹灯,上面的写着的蜡像馆的“蜡像”的偏旁都掉了,晚上看上去就像是“昔象馆。”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个蜡像馆是一个三层的西洋风格楼层,据说是晚晴年间有八国联军建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国人给他们做蜡像,展现他们英姿飒爽的一面。

我们进了蜡像馆。

这里很平静,没有我想的那么阴森。

不过正如女人说的,这些蜡像太逼真了,简直都像是活人一样。

但是蜡像里看不到一个大人,全都是孩子的和玩偶的造型,看上去也很是奇特的。

警察正在对在场的几个大人和蜡像馆的馆主进行询问。

不过让女人找我们的人并不是管阳,而是警察局里的一个法医。

我们前几次见过一面,这个人挺好的,他落落大方,说起自己的职业也不避讳,甚至跟我开玩笑说尸体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一团烂肉。

不过他的出现却让我觉得奇怪,现在只是有人失踪了并不是有人死了,怎么管阳没来,法医倒是来了。

于是我朝着那个法医走了过去,顺便打量了一下我们面前的馆主。

我在这个地方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以前也只是听人们说过这个馆主很奇怪,脾气也古怪,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馆主的样子。

现在看到这个馆主,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怎么说呢,这个馆主的脸上有道疤,就像是蜈蚣一样,从他的额头上一直蔓延到了嘴唇上。

现在是夏天,他却穿着一身的秋衣,蜡像馆里很热,我进来的时候,感觉后背都被热汗给湿透了。

馆主的头发也很蓬乱,干燥,看上去很久没有洗过头了,如果给他的头上再加上两片树叶,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乞丐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上全都是颜料和蜡油,看上去很恶心。

法医见到我走过来,也就迎了上来。

如果平日里,可能他见到我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他和别的法医绝对不同的地方。

我也习惯了。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自然不能像是见到乐多年没见过的朋友那样对我们。

他走过来之后,我问他:“老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法医吗?这种失踪的案子你也管?”

不知道我的问题是触及到了老徐的那根神经。

他朝着我眨了眨眼睛,接着说:“最近管队那边儿忙得很,没办法,我们警察局里的人数有限,我这个法医也只能走马上任了。”

我感觉他给我眨眼得时候是别有用意,所以也就没有多说废话。

馆主正眨巴着眼睛朝着我们这边儿看着。

浪子和那个女人走上前来。

老徐看到了她说:“朱正霞,我们刚刚查过了卫生间,并没有发现你孩子的脚印,你好好想想,你孩子进厕所之后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

我的眼睛倒是没有往这边儿注意,我在盯着那个蜡像馆的馆主看。

我总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好像很老实的样子,但是此人肯定不简单。

于是我就自顾自的朝着馆主走了过去。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从身上拿出一根烟来放进嘴里慢慢的点着。

他的手不知道几年没洗了,又黑也涩,指甲缝里也都是颜料的颜色。

我走到他身边停了下来。

馆主抽了口烟,把烟吐了出来。

我朝着他手上的烟看了一烟,说道:“馆主挺有钱的嘛,抽的是中华啊。”

馆主把头抬起来,朝着我看了看,接着沙哑的说道:“我这人抽烟少,别人一包烟一天,我一包烟啊,一个星期。”

我感觉他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

我笑了笑说:“馆长,听说你做蜡像的速度很快,作品也非常的完美,可否给我也做个?”

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时候?”

我说:“现在!”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刚才女人告诉了我们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个男人在给自己孩子的蜡像的时候竟然是自己儿子的容貌,前后的时间差不过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这个馆主用二十分钟就捏出了一个有鼻子有眼的小武。

做过蜡像的人都知道,蜡像的工艺非常繁琐,一个人形蜡像可能要做好几个小时乃至好几天,哪怕是很小的蜡像也是如此。

可是这个人却能在短时间做出来,我觉得这里面有些猫腻。

他朝着我打量了几眼,说道:“嘿嘿,小伙子,你看到我蜡像馆里的东西了吗?”

我朝着四下里看了看说道:“看到了。”

他说:“哎呀,你不知道,我这个人那,喜欢做小孩子的蜡像,这大人的蜡像我没做过啊,谁知道能不能做好呢,哎,再说了,今天有个孩子在我的蜡像馆里失踪了,我这那里还有心情去做蜡像呢?”

我朝他看了看说道:“您的意思是现在没有办法做蜡像了?”

他苦笑了一声:“今天我也没心情,实在抱歉。”

我朝着他笑了笑说:“没事儿。”

说完,他不理我了,继续低下头抽烟。

这个时候浪子他们和朱正霞的谈话也结束了。

浪子朝着我走了过来,然后看了看馆主。

馆主抽了两口,仰起头把口中的烟吐出来,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紧张,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屑看我们这些人。

浪子突然说:“张大康,咱们去卫生间看看。”

我点点头,跟着浪子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刚到了那扇门前的时候,我朝着蜡像馆的馆主看了一眼,他还在抽烟。

我没在说什么,一头钻进了朱正霞说的那条走廊里。

这里的灯光果然和外面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昏暗而又阴森。

刚刚进来,浪子就收住了脚步。

我朝着浪子看了看,问他:“怎么不走了。”

浪子说:“你说为什么法医会来这里?”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刚刚老徐给我使过眼神的。

他们来这里肯定有事儿。

这个蜡像馆的馆主也说不准有问题。

只不过我们现在没想明白罢了。

浪子没有往下问,他的那句话好像只是忽然想起来就随口说了一句似的。

这条走廊有点长,足足有十米。

前面开着一扇门,像是医院里停尸间的大门,两边儿的单叶门。

玻璃上透出一些亮光,上面用红色和蓝色两种图标标明男女厕。

不过里面的灯光却是高瓦数的白炽灯。

这两种灯光和周围的场景让我感觉这就好像是看贞子在楼道里杀了保安的场景,让人有点不适。

不过这里并没有阴寒之气,也就是说,这里未必有阴魂。

浪子看了看前面,只是眯着眼睛说:“走,咱们去上个厕所。”

说完,浪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进了卫生间,除了安静,我依旧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男士卫生间里一共有四个隔间。

浪子走过去一个个拉开。

说实话,这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卫生间,这就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

四周的瓷砖都能照人了,前面的玻璃镜上一点蚊虫的屎点都没有。

真是怪了。

浪子朝着我看了看,说道:“真是奇怪了!”

我说:“怎么了?”

浪子说:“这地方感觉不到阴寒之气,也没有机关暗室,据朱正霞刚刚说的话,她和孩子来卫生间上厕所的时候,馆主也没有跟过来,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消失的?”

我说:“你不是会用生辰八字测算的吗?”

浪子苦笑了一声:“这个倒是不假,不过这里用不了。”

我呆了呆,接着眼神古怪的望着他。

浪子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和你说真的。”

我皱起了眉头说:“那你的意思是……”

他说:“你刚刚也看到那些蜡像了吧?这些蜡像栩栩如生,用生辰八字去感觉这个孩子的话,很有可能受到外面那些蜡像的干扰,生辰八字检查到的不只是一个人,还有一些别的因素,算了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反正我就告诉你,那些蜡像会影响我的判断就是了。”

我耸了耸肩,说:“那咱们怎么办?现在出去?”

浪子白了我一眼说道:“不然呢,你想留在厕所里睡一觉?”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不过刚刚到了门口,它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站在了那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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