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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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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大夫满脸自信,反复声称自己的诊断不会有误,但又碍于岑依依的要求,不得不重新为岑依依号脉,只是得出的结论依旧没有区别。

岑依依恼了,呵道:“什么庸医,让丫滚蛋!”

老大夫被岑依依毫不客气地轰走,满心的莫名其妙,寻常女人得知自己怀孕,不是该兴奋开怀吗?为什么,这郕王妃如此奇怪?

岑依依不甘心,又差年儿重新到城中唤了个大夫来,可那大夫诊出的结果同上一位却是丝毫没有偏差。

“怎么回事?”岑依依烦躁地撑着头。

“小姐,小姐怎么了?小姐有孕,这不是大好的事情吗?小姐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若是王爷知道了……”

“闭嘴!”岑依依瞪了年儿一眼,“这事儿不许说出去,一个字都不许,听见没?”

年儿更加糊涂了,“可是小姐,为什么啊?”

“我……”岑依依险些就脱口告诉了年儿,她和容沅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同房了,但还是及时收住了。

并非她不信任年儿,而是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危险,况且,岑依依自己还都稀里糊涂的没能摸清楚状况。

隐隐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但身处其中,分析起来却又毫无头绪。

“小姐?”年儿见岑依依愣神,出声喊了她一声。

岑依依回过神来,再次叮嘱道:“总之,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是!”年儿把岑依依的话往脑袋里溜了一圈儿,很快反应过来,天真地以为岑依依是想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爷,于是也没再多想,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然而,这桩事,终究还是没能藏得住。

当晚,容沅破天荒地从正门冲进了岑依依的房里。

彼时,岑依依正在换衣服准备睡觉,寝衣才套了一只袖子,便被气冲冲的容沅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容沅?”岑依依回头看了他一眼,不难看出他眼中愠着的怒火,像是随时都能将她点燃一般。

不,准确说,他想将他们二人都点着了同归于尽。

“容沅你放开!”岑依依挣扎了两下,手腕处被容沅捏得生疼,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一般。

年儿听到房里的动静,待要进来一探究竟时,容沅突然反手,一道劲风将房门狠狠地摔上,年儿生生被挡在了外头,吓退了好几步。

“容沅你发什么神经?”岑依依忍无可忍,抬起另一只手就要袭向容沅,不料,另一只手也被容沅给擒住了,整个人就这样被容沅死死地抵在床沿处。

心口“扑扑”跳着,心脏像是随时都能蹦出来一般。

岑依依咬紧了牙关,别过脸去不敢看容沅的眼睛,他的表情可怕极了,像是随时都要将她生吃活吞了一般。

“那个男人是谁?”容沅逼问道。

一双眼珠子死死瞪着岑依依,强硬地将岑依依的脸掰了过来正视着他。

不能慌,不能慌!岑依依定了定神,可开口时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心中的紧张。

“什……什么男人?”

“装傻?”

“我不懂你说在说什么!”岑依依再一次将脸侧了过去。

气氛死一般的沉寂,岑依依只觉腰间一痛,身上的衣物被粗鲁地撕开,身体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碰过你哪里?”容沅的手重重地掐过岑依依的每一寸肌肤,“这里吗?”

“还是这里?”

他的手指掠过岑依依的每一处敏感地带,冷漠的,霸道的,又仿佛带着深深的羞辱。

岑依依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委屈过,哪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容沅强上了成了他的王妃时,她都没有这样难受过。

“说话!”容沅伸手,重重地捏着岑依依的下巴。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地打转,嗓子早就干涸得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突然,身下一痛,容沅的身体狠狠撞进她的,岑依依再也没能抑制,所有眼泪倾泻而下,他疯狂地发泄着,丝毫不顾岑依依的感受。

岑依依死死地拽着床单,嘴唇近乎被她咬出血来,却是哼都不哼一声。

“他也是像这样碰你的吗?嗯?”

岑依依的指甲抠破床单直抠到自己的掌心,连着心一般的疼,容沅见她这样倔强,力道复又加重了些。

容沅不记得自己又对岑依依说了多少刺耳的话,直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见岑依依艰难地张开了口,下唇殷虹一片,全是被她咬出的血渍,依稀听她在他的耳边说:“容沅,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那晚过后,岑依依在床上躺了两天,滴米未进。

年儿伏在岑依依床头哭个不停,岑依依整个人却像是陷入了另一种状态一般,虽然睁着眼,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一样,不论年儿如何唤她,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看着岑依依身上一道又一道刺目的痕迹,年儿更是泣不成声,她再不懂事,也该知道岑依依这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惊动旁人,只得独自为岑依依清理伤口,岑依依整个人任由年儿摆弄着,像是完全没了意识一般。

而那两日里,容沅和燕灵儿二人出双入对,样子好不恩爱。

第三日凌晨,年儿依旧守在岑依依床前,岑依依猛地惊醒,整个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目光空洞无神。

看到趴在床头睡着的年儿,岑依依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将年儿给惊醒了。

年儿迷迷糊糊抬起头,看到岑依依,立时清醒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醒了?”

岑依依点点头,没有别的表情,只淡淡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天明了。”

岑依依点头,“帮我收拾收拾吧!”

“好,年儿这就去给小姐拿衣服!”年儿此时心里想着的仅仅只是岑依依躺久了,仅仅只是想要起来活动活动,却没有想过,岑依依是决意离开王府。

岑依依换了一身略微保守些的衣服,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脖子上余下的几条红印,也都变着法子用头发挡住了。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年儿看着镜中的岑依依,哽咽着问道,外头鸡鸣声四起,岑依依却默默地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里?”年儿惊了惊,“小姐……”

“不知道去哪里。”岑依依有些苦涩地望了望外头灰蒙蒙的天,“但只要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小姐……”看岑依依这个状态,年儿也不敢多问,岑依依回头望了年儿一眼,“你若不想走,便回岑府去。”

“小姐这是说什么话?”年儿紧张地拽住岑依依的胳膊,“小姐不能丢下年儿的,年儿是小姐的人,自然小姐去哪里,年儿便去哪里!”

年儿有这番心意,岑依依没有推拒,事实上,如果不带上年儿离开,难保年儿不会被刁难,这整个京城这么大,似乎真的没有她们主仆可落脚的地方。

年儿想着既然要离开王府了,往后的日子也没个定数,便央着岑依依带些值钱的东西傍身。

可待年儿到里屋收拾东西时,岑依依却远远瞧见了一抹亮色身影袅袅娜娜地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燕灵儿,此刻天色这样早,府里醒来的人更没有几个,燕灵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岑依依的住处靠近,岑依依一眼便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手中端着一碗褐色汤汁,猜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哟,王妃起得可真早,过来时,我还寻思着要怎么唤醒王妃美梦呢!”燕灵儿说着,大步跨进岑依依房中,率先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眼神示意丫鬟将汤汁放在桌上。

岑依依没吭声,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力气来应付这些恶心的嘴脸。

“既然起了,那我也不必费事了,烦请王妃将这碗药喝了吧!”燕灵儿指了指桌上的汤汁。

岑依依目光凌厉地扫过燕灵儿,燕灵儿被盯得浑身哆嗦了两下,随后笑道:“王妃不必这样怨毒地看着我,这是王爷的意思!”

“容沅?”岑依依默念着。

“王妃莫非还惦记着要见王爷吗?”燕灵儿揣测道:“可王爷说了,他不想见你,一点都不想。”

岑依依心中冷笑,他不想见她?可知,她此生最不想见的也是他?

“王爷说了,只要王妃乖乖将这碗药喝了,这王妃之位依旧是你的!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岑依依很想知道,容沅究竟可以心狠到什么地步。

“不然……”燕灵儿站了起来,翘着手指端起桌上那碗药,递到岑依依面前,道:“如若王妃不肯喝,那便只能同你腹中孽种一同赴死了!”

岑依依没有二话,从燕灵儿手中接过那药碗,闭了闭眼,仰头便将那药汁一饮而尽。

她怕什么?

她从头至尾都不相信自己怀孕了,不就是一碗堕胎药吗?别说她腹中没有孩子,便是有孩子,堕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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