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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先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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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姬慌忙缩手,强撑着笑容看向握住她手的暗叁,“我今日肚子不太方便,想跟世子说一声,停一下去行个方便。”

暗叁狐疑的看了古怪的姽姬一眼,但又不好拒绝,只得抬手向退伍前方的暗壹示意,让军队停了下来,“去吧。”

闻言,姽姬立马向草从深处走去,越走越远,终于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停了下来。

婳姬见状立马跟了上去,幸亏草丛够长,刚刚掩住了婳姬的身子。

姽姬慌忙的左右探看,丝毫没有察觉到婳姬就在旁边,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军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来,径直走向姽姬。

待男子走到姽姬面前后,姽姬四下环视一圈,随即命令男子道,“你轻功好,速递消息回去,江晚秋已回元都,元京墨有古怪我会继续监视。”

男子仅是微微颔首,随即跃上树飞速离去。

监视吗?婳姬勾唇一笑,随即悄悄隐去身形,回到马车。

待男子离去半天后,姽姬才小心翼翼地退出草丛,回到了马车。

而江晚秋一路奔波,直到子时才在一处荒凉之地寻见一家客栈。

破旧的木房,招摇的旗帜上三个鲜红的大字——罗刹店,先不说其名字,但就是那字就红的异常,那种红不像是朱砂写的,倒像是用血染的,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一个身着黑色薄纱,青丝高挽,的艳丽女子信步走了出来,“呦,客官傻站着干嘛?进来坐啊。”

女子伸手就要挽住江晚秋胳膊,江晚秋一个侧身避开了,秀眉微皱,“你就是老板娘?”

玉罗刹也不会尴尬,一甩手帕,风情万种的走进店内,“正是,在下江湖人送外号,夺命三娘玉罗刹。”

由于已是子时时分,所以店内不是很热闹,没有多少人。

江晚秋挑了个角落最不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随即取出一锭银子抛向玉罗刹,“一间客房,再给我备一桌酒菜。”

那玉罗刹武功也不弱,眼见着银子就要落地,左腿立地,身体前倾,右腿离地,右手两个手指紧紧夹住银子,随即向地上就是一掌,借助反力站稳了身子。

玉罗刹捏着银子立马喜笑颜开。“好嘞,您稍等。”

“蠢鬼,给角落的客人送一坛密酿的酒莫忘忧过去。”

话音刚落,被称为蠢鬼的男子就从柜台上取下一壶酒,打开瓶塞,用掌打向江晚秋所坐位置,酒坛丝毫未损,里面的酒也一滴没有撒出,能做到这般程度,这男子想来也是个内家高手。

江晚秋一手提起酒坛,随意的晃了晃,一股浓烈的酒香便弥漫开开,江晚秋虽不喝酒,却也知道这一定是好酒。

就在江晚秋思索之际,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飘了过来,一个戴着鬼面面具的玄衣男子坐到了江晚秋对面,“我坐在这里,不介意吧。”

江晚秋晃酒坛的手顿了一顿,随即拿出两个碗,斟满然后递给了男子,“不介意。”

男子推开碗,,透过面具的两只眼睛,江晚秋清晰看见男子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善意,随即又看了那柜台后风情万种的玉罗刹一眼,“诶,如果想喝酒我这倒是有好酒。”

江晚秋立即明了,“好啊。”

男子起身重新拿了一个碗,斟满酒递给江晚秋,随即在江晚秋旁边坐了下来,“来。”

玉罗刹见状,状似无意的瞟了江晚秋那桌一眼,随即进入了厨房。

见玉罗刹离开,男子拿手在碗中蘸了点酒,在桌上写道,白肉,勿食。

江晚秋瞥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见江晚秋看完,鬼面男子立马擦去了字迹。

那边玉罗刹刚出来,就看见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诡异,随即妖娆万千的端着菜走了出来,“菜来了。”

知晓这家店有问题后,江晚秋干脆找个机会溜了,谁承想这黑衣男子倒是赶也赶不走了,一路跟着她到了梨园。

梨园并不热闹,反而有一丝凄凉。

“在你进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鬼面男子就这样站着,语气格外认真。

见鬼面男子难得的认真,江晚秋噗嗤一笑,回答道:“没有,我最起码在我记忆里没有。但我在七岁时失忆了,七岁以前的记忆都没了,在那之前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鬼面男子明显的一愣,随即认真的点了点头。

让鬼面男子留在了门外,江晚秋独自进了房内。

屋内到没外面那么破败,一切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窗上的花花草草也开的正茂。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等了一天江晚秋没有吃饭,小男孩儿终究是没有如约前来。

夜色漆黑,没有一颗星辰,显得格外冷清,江晚秋不禁抱膝失声痛苦,这些年支撑她的信念瞬间支离破碎。

鬼面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抱起地上的江晚秋,将其放在椅子上,郑重的看着她,“你哭什么?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是爱他吗?”

“如果你说是爱,那么你们当年才多大,又知道爱是什么吗?”

“你现在内心对他所谓的喜欢,一切不过是源于对当年他舍身救你的愧疚罢了。”

“或者是更深一层次的怜悯同情罢了,就算是这种感觉再浓烈,你也应该明白这始终不会变成爱。”

鬼面男子的话有些直白甚至是难听,但江晚秋却无法否认。

看着呆呆的江晚秋,鬼面男子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帮她擦干眼泪,柔声道:“既然愧疚,你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是不是?”

不待江晚秋回答,鬼面男子轻轻抚上她的头,江晚秋觉得头部一阵温热,睡意便袭来。

“糟了,大意了。”这是江晚秋睡前的最后一个念想。

“真是不聪明的小野猫啊。”鬼面男子一把抱起江晚秋,随便找了个客栈。

江晚秋醒来已是两天后,宁宣寒和楚逸已经守在了她床边,而鬼面男子早已不见了踪迹。

“爹,你来时有没有看见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黑衣男子?”拍拍昏昏的头,江晚秋问道。

“没有,我们也刚到,来时小二就说你已经一个人在这睡了两天了。”宁宣寒黑着一张脸。

“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一个人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爹,回去了在收拾你个小兔崽子。”宁宣寒看了一眼江晚秋,冒着寒气道。

“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什么?”闻言,江晚秋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宁宣寒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江晚秋。

“我说‘爹,儿子错了。’”江晚秋立马老实了。

一旁的楚逸可是听到江晚秋的话了,唇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

“对了,梨园是你烧的吗?”宁宣寒突然问江晚秋。

“梨园被烧了?”江晚秋急忙爬起来,跑向梨园,此时哪里还有梨园,只剩下一片灰烬。

“真是个讨厌鬼。”想起那天晚上鬼面男子的话,江晚秋瞬间了然,除了他也估计没人会无事烧了梨园。

“好了,赶快走吧,皇上等着召见我们了。”宁宣寒看了一眼江晚秋无奈道。

明皇宫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建筑全部都是明亮的黄色,绚丽却又不失威严。

而最外层的围墙起码有九尺多高,像是监狱一样,外面的人轻易进不来,里面的人也休想出去。

“那么大个笼子,活的不累吗?”看着漫长的道路,高高的围墙,江晚秋不禁撇撇嘴道。

“你给我管住你这张嘴,进去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宁宣寒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江晚秋头上。

“顾将军来了,赶快进去吧,皇上等着了。”见三人来了,门口的太监立马打开了门。

“朕生辰还有数月就提前把顾将军召回来了,顾将军不会见怪吧。”宫镜陵虽有四十多岁,却仍是很年轻,颇有魄力。

“臣不敢。”宁宣寒连忙跪下。

“哈哈哈,朕开玩笑的,顾将军此次辛劳,好好休息吧,虎符暂且由你掌管,军中事物我都交由司徒家了,你就无需操劳了。”宫镜陵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

“臣遵旨。”宁宣寒停滞了一会儿,沉声应到。

“至于顾小将军初到京城,就跟着楚逸他们好好玩玩儿吧,军中事物就先暂且放放吧。”宫镜陵看了江晚秋一眼,笑着道。

“谢皇上。”江晚秋捏紧拳头,最终低声应到。

“好了,没事儿,你们就先回去歇息吧。”宫镜陵交代完毕,就起身离去。

回到皇帝专门为之修建的将军府好,江晚秋气的一拳落在桌上,“皇上怕是等不及了,三言两语就架空了我们的势力。”

“哎,虎符怕是也保不久了,近两日就安安心心呆着吧,等皇上生辰后在做打算。”宁宣寒叹了一口气,看向天空,宁家怕是难逃一劫了。

次日。

“表哥,表哥,今日太子约我们品茶赏花一起去嘛。”一大早,楚黛儿便一袭绿衣,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这……”她从小在边塞长大,别说赏花就是品茶都很少,去了也是被看笑话,不如不去。

“走嘛,难得今天我哥也去。”楚黛儿笑着劝江晚秋。

“他去不去关我什么事儿啊。”江晚秋咂咂嘴,这貌似和她没关系啊。

“确实不关你事儿。”楚逸含笑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咳咳,我去换身衣服,马上来。”江晚秋脸一红,立马闪人了。

由于回来后江晚秋再也没戴过面具,所以楚黛儿清楚的看见了那抹红色,不由绽开了微笑,“这次茶会,哥你可要小心点,三皇子和四皇子也在。”

“没事儿,有人会替我出头的。”楚逸笑着摇摇头,丝毫不在乎。

楚黛儿撇撇嘴,她怎么就忘了她哥平常看着像冰山,实则腹黑的很。

“走吧。”江晚秋回去换了身红色长袍,三千青丝用赤色的发冠整整齐齐的束着,英气十足。

本以为茶会就是在茶楼,结果楚黛儿直接带着去了一艘游船,船上凉瞳早已等着了,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华装男子。

楚黛儿熟稔的走过去,挽起一玄衣男子的手介绍道,“这是太子哥哥宫离城,黄衣的是三皇子宫玄祀,蓝衣的是四皇子宫玄殇。”

“呦呦呦,小郡主这是区别对待啊,就喜欢太子哥哥啊。”宫玄祀笑着看向楚黛儿,浑身带着一股邪气,让人很不舒服。

“懒得理你,这是我表哥,江晚秋。”楚黛儿没搭理宫玄祀,指着江晚秋介绍道。

“这么俊俏的小公子,确定不是表姐?”宫玄祀也不尴尬,伸手就要摸江晚秋的手。

“管好你的嘴。”楚逸挡在江晚秋面前,一扇子打开了宫玄祀的手,宫玄祀不敢再造次。

“久仰大名,狐面小将江晚秋顾小将军,在下宫玄殇,可否交个朋友?”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宫玄殇突然上前,伸出手来。

“幸会。”江晚秋抱拳道,回避了握手,和陌生人太亲近让她很不舒服。

宫玄殇笑笑,不甚在意。

茶会开始,宫玄祀突然从面前拿出一个小盒子,亲自从中取出少许茶叶,细细碾磨,然后又用水过滤,半晌才捣鼓完毕。

泡好的茶水宫玄祀却未自己喝,而是端起来凭空扔向楚墨,“世子来尝尝本皇子泡的茶。”

宫玄祀的内家功夫不错,茶水在空中一滴未撒,稳稳飞向楚逸。

没有内力的楚逸和楚黛儿等人是断然接不住这杯茶的,这三皇子也不是善茬儿。

而楚逸一点也不紧张。就那么看着江晚秋,江晚秋无奈上前一步,两指稳稳捏住茶杯笑着道,“这么好的茶水撒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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