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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提前洞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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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一声毫无感情的宣誓,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在人前这么进行了。

我怔怔地瞪着身侧的男人,又回身看了看幸福脸孔的亲人,张了张嘴,想退婚也来不及了。

可当这时,再一次被一个完全不按照规则而进行的吻给堵住了。一天之内,我已经被这个男人吻了两次,每一次都是万众瞩目!他肯定是故意的,几个他故意放进来的记者又开始疯狂抓拍了!

和害羞相比我有着更多的无奈,和无奈相比我有着无尽的后悔。这一刻,他很得意,他深邃的眸子,看向凌氏一家人,寒气逼人。尤其是睨向凌天时,看见凌天脸色苍白无血,如果不是在场太多人,我估计他又会冷嘲凌天一顿。

段焰的五官足以让任何女人沉醉。他的财势左右了我的自由,可我不甘又这么被压制了。原来我如此的没有骨气,是这么的软弱啊!

罢了,我应该洒脱一点,乐观一点,反正等他对凌氏一家的气消了,就会放我离开了。我继续演着戏,在鲜红和掌声中,我搀着他的臂弯离开了教堂。之后,所有人跟着转移目的地,各自钻入轿车,去了东方明珠大酒店用宴。

车队一到,礼炮声响,彩带飘飘,我与段焰成为最美的一对壁人,向段焰母亲和唐逍还有我的家人走去。

远远看见,段焰的母亲美得惊人。那小小一张的瓜子脸柔弱得让人只想到去呵护,而她小鸟依人的模样,更让人想去保护她一辈子。如段焰所说,她真的很美,即使出身贪贱,但是端庄气质。

她的旁边站得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干气十足,一看就知道他曾混过黑的,因为不管是他的装扮还是脸孔,都太霸气了。再过来,是我爸妈,换了新衣的父母,好看多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父母穿正装会是这么好看,已经不见了往日的风月。而我哥,也穿了一套正式的西服,头发梳的发亮,俊逸潇洒,让我眼睛不免一亮。这时,做为迎宾的他,心思不放在客人身上,反而不停地往一人身上瞄--穿着晚装同是迎宾的Maple。

敢情,我哥对Maple一见钟情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的心小小窃喜,但是越靠近段柔我越是紧张。

一步一步的逼近,终究还是到达了他们跟前。

"爸,妈!"段焰故意叫得特别大声,有意叫给凌志锋听的。凌志锋与凌天刚走下车,一下车,就听到段焰叫别人的爸的话,身子明显摇晃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他的游戏啊!气死他亲生父亲才甘心。

见我回头看着凌志锋,段焰摆正我的脸,压低声音说:"叫爸妈!大声点!"

我微怒,还是抬起头。对上了段柔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天眩地转,妖孽,段焰的眼睛与段柔几乎一模一样,会勾人魂魄的。盯着那双温柔的眼睛,我轻飘飘了,不懂反应。

胳膊被撞了一下,段焰突而说:"妈,她就是小萱……"

段柔点头,喃喃自语:"真像,几乎是一模一样,她和青夏不会是……"

只见,段焰脸色一沉,阻止:"妈,以后,我只爱小萱一个,世上也只有小萱一人。"

听到二人的对话。我头脑又一次当机。听段柔意思,段焰报复凌氏,并没有将我在内的计划告诉他母亲?他母亲并不知道我才是他报复凌氏的棋子?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未理清,段柔已经连连点头,称道:"小萱漂亮又乖巧,难怪我儿子又再次被掳获一颗寂寞的心了……"

在场,没有人听得明白这话的意思,唯有我和段焰心知肚明。

段柔忽地牵上我的手,走向老妈,由衷说:"亲家母,你好本事,生了一个这么俏丽的女儿,你说,要是我也生个像小萱这么漂亮像个芭比娃娃的女儿应该多好啊?"

老爸老妈一愣,段焰开玩笑说:"妈,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这么偏心,有了媳妇就不要儿子了?儿子对你不好吗?"

老爸老妈又一愣,又听段柔说:"是是是,儿子媳妇都要!不过我很喜欢小萱,他日我会待她如女儿,她有我这坚强的后盾,你可别想着欺负她!欺负她可有你好看!"

"这可不得了,她有你为后盾,那我也找岳父岳母做后盾,省得到时你们二个合伙整我,没地方哭诉至少还可以找岳父岳母为我撑腰!"

闻声,所有人哈哈一笑,爸妈更是欣喜满足。

场面温馨动人的一幕,所有人都尽收眼底。

这时,我与段焰也要开始迎接客人,与双方亲人站在一旁,逐一的请着客人入席。

我们笑脸迎人,一个一个地接受他们的恭喜。

凌天与凌志锋一步步地接近,道道视线相撞,都各怀心思。

"恭喜二位喜结良缘。"当二人抵前,凌志锋苍白着脸,恭喜着。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段柔的脸上,不知他这句恭喜针对的是谁?段柔与唐逍还是我与段焰?或者两对都要恭喜?

"承你吉言!都很幸福!"段柔的眼里已经没有往日的情份,只是她的手又自然搀上唐逍的臂弯,用着最基本的动作向凌志锋宣战。

"阿柔……"凌志锋莫名唤了一句,段焰却打断了,冷酷无情说:"Maple,请客人入内,别怠慢了贵客。"

"阿骏!你让我跟你妈说两句……"凌志锋急着喊了。

就在这时,Maple站了出来,对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里边请。"

凌志锋嘴张了张,但最后看段柔转开脸漠视他,他才长叹一口气,跟上Maple。

然而,凌天经过我们身前,停了下来,他一张脸比他老爸还要难看,静静地瞪着我与段焰,许久,逼出一句:"恭喜!希望你们的爱情能长久,早生贵子……"

我与段焰的身子同时一僵,之后,听到段焰同是从牙缝逼出一句:"如你所愿,我和小萱会天长地久,儿孙满堂的……"突顿,毛手摸着我的小腹,恶劣说:"小萱,你还会头晕吗?怀孕了还让你站一天,委屈你了……"

凌天错愕的视线自然移至我的小腹。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我身上。有错愕的、有爱昧的、有激动的、有欣喜的。

段柔拉着我,激动万分说:"焰,你说小萱怀了身孕?"

老爸老妈一脸错愕,他们没有表现太多的欣喜,只有震惊。

我来不及解释,段焰点头说:"我们也是刚才知道,小萱刚在车上作呕来着。"

我什么时候呕吐了?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胜过我了!

不过他真气到凌天了。凌天怔怔地望着我,那眼神,竟是那般复杂,完全看不懂里面的含义。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越过我,走入酒店。

瞪着凌天的背影,段焰手一收,一直嘻笑的嘴脸立即一沉。

也许没有看到凌天表现太大起伏的情绪,他非常的不满。

接下来,迎宾,段焰都满是不耐烦,也对,这只是一场假婚姻,他又怎会入戏把这婚姻当成生命的一部分呢?他不会明白结婚对一个女人的意义有多大,他只会当成儿戏来玩甩。

心不在焉。我笑着一张脸迎人,脸孔几乎要抽筋了。这时,晓晴却向我靠来,在我耳边低语:"萱萱,你的手机响了不下十次了。"

我一愣,不解,她又说:"国外,长途电话。"

国外的长途电话?

"是不是打错了?"一时间我想不出谁会打给我,可是在脑中不断搜寻,突然一张脸孔闪过脑海。

心口一紧,我看向旁边倨傲男人,他也僵着一张脸接受客人的祝福。

我缓缓放开了他的臂弯,退至一旁,跟着晓晴走了。

离开的时候,我又矛盾地担忧自己趁段焰不在意而离开,等会他找不到人会不会发怒?

我似乎不应该躲在角落去接电话,可是双腿又不受控制。

"萱萱,快点,响了很久了……"晓晴把手机塞给我,然后退到一边,把空间让给了我。

手指有些发颤,我接了电话。

"喂……"我先出声了。

对方先是沉默,之后低沉的声音传来:"恭喜你……"

鼻子一酸,险些热泪盈眶,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回了一句:"谢谢!"

司徒烨磊又是沉默,久到我以为对方断线了,但是我知道他在电话的另一头。

很久……很久……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问我在罗马过得好不好吗?"

"你在罗马?"我微愕,但又改口:"那你还好吗?"

"非常不好。"他回答。

我气息一紧,他又说了一句,轰炸我的头脑上空:"明天我回国。"

"什么?你不是刚出国吗?"我跟不上他的转变,他才出国十天不到啊,又回国了?

他再说:"凌天请求我回去,让我帮他……"

我答不出话,凌天让司徒烨磊回国?是故意还是真的形势所逼?凌天明知我与司徒烨磊的关系,真的不是故意吗?司徒烨磊回国,这场游戏似乎更激烈更刺激了?

"是吗?"我喃喃问了一句,已经不知道这对话要如何进行下去。

"也许,以后我们将成为敌人,连最基本的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苦笑,无尽的无奈,却又冒出惊人之语:"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电话了,以后即使再思念,更爱你,我也会断了自己的妄想……"

一鼓热泪溢了出来,模糊了我脸上的妆,我捂住鼻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终究得到报应了,以前是我甩他,如今是他伤我心了。但是在我婚礼上,他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他爱着我?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把泪水逼回去,笑着说:"你真会开玩笑,不过还是谢谢你送给我的结婚祝福,谢谢你,再见……"

一闭眼,我按了断话键……

终于断了,终得一干二净了,也好!也好!由他来断,那么我不再欠他,不再愧疚!不再为了这一段初恋去惋惜。就将这段初恋埋藏于心底,成为最美好的记忆吧。

我对自己说:冷萱!你要洒脱,即使再伤心,你也应该笑脸迎人!

我用指腹擦着泪痕,可是不管我怎么擦,泪水依然不听使唤流了出来。

我浑然不知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极尽危险的男人,而晓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赶开了。

大约五分钟过后,泪痕擦干,转身,我就撞上了僵硬的胸膛。

一看那纯白的礼服,不必抬头,我已经知道他是谁。

步子一退,我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有多深沉,他站在我身后多久了?刚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抬起头来!"段焰过于平静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却蕴含了无尽的危险。

抬头那一瞬间,我已经想好的对策,笑脸迎上他,盯着他的高挺的鼻子看,皮笑肉不笑:"老公,你不是在接受客人祝福吗?"

原来'老公'二字,真要对心爱的男人喊才是甜蜜的,对不爱的人喊只会是一种名称。

"刚在给旧情人打电话?"他一字一句问。

这是什么态度?逼问?真入戏了?

我脸一僵,冷笑:"你好像忘记我们的契约改了!我可以不听你的命令!同时我也可以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段焰一怔。双眼渐渐眯了起来,"你再说一次!"

"说一百次还是那句!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我只是你的临时妻子,有名无实的妻子,我不愿像被你审犯人那样审我。"内心燃起一鼓无名火,我决不倔服。

"有名无实?你在抱怨我给你的只是虚设对吗?很好!"他问:"知道挑战我权威会引发什么效果吗?"

我一愣,他替我回答了,冷血无情:"那就是满足你的愿望!"

大手,闪电般扼住我的手腕,然后拖着我离开。

"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提前洞房啊!"

我开始害怕,知道自己找死了,我呼喊:"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就尖叫!"

"叫吧!尽管叫!"他冷酷地笑。

他玩真的?我大叫一声:"妈!救我!柔妈救我……"

我叫得特别大声,而且声音恐慌无比,终于惊动了在接客中的亲人。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与段焰这边的闹剧,段柔追了过来。

"小萱,焰,你们做什么?"段柔开声阻止,却抵不过段焰的力气,索性,他拦腰一抱,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往跑车走去。

我失声大叫:"你做什么!放开!"

岂知,段焰朝段柔吼了一句:"我们去度蜜月!谁也不许跟来!"

"什么!度蜜月明天再去啊,臭小子!宴会呢?宴会怎么办?"段柔急得跳脚,当她追上来时,我已经被段焰扔上车,还被锁在车内出不去了。

嗖一声,跑车飞了出去,段焰将段柔的叫唤抛在身后,也将客人抛之九宵云外。

车速只增不减,在公路上飞驰……

--

'碰'一声,房门被段焰一脚踢开,震耳欲聋。

"你放手……"我吃惊,眼前的他浑身寒气逼人,连眼神也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想逃,他一手挡开,同时反手上锁。上锁?完了完了!

"你说好不逼我做的……"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也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他的嘴角突然勾起冷笑,这一冷笑,让我忍不住一道寒意从脚底串上脑门。

"神经病!"我什么时候逼他了!我只是不愿告诉他电话是谁而已。

我一步一步后退,但是一间新房,我能退到哪去?

跳楼?这里是二楼啊,万一摔断腿怎么办?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骤然欺近,一步一步,将我逼到连连后退。

眼看无路可退,身子一转,我已经向打开的落地窗冲去,心想:摔断腿拉倒!

岂知,他扑了上来。

下一秒,我的手便被他紧紧的钳制住,然后,我已被扔上了新床。晕厥再次袭来,我头晕目眩,睁开眼时,他庞大的身子欺压上前。

"嘶。"是礼服被撕裂的声音,紧接着,身子传来冷意。低头一看,胸口露出一截。

"放开……"我大惊失色,惊慌要推开她,却不料他紧紧的抓住,接着,另外一只手也被他紧紧按住。

"说!你在给哪个旧情人打电话?"他面目狰狞。"你不知道我最痛恨妻子给我戴绿帽吗?庄青夏背叛我!连你也要像她一样吗?"

"我没有……"我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他是怕我也像庄青夏一样,新婚夜给他出轨丢人?

我想要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他并不听我解释,他的动作没有因为我的求救而停下分毫,衣裳在空中凌乱散开了,登时满地狼藉。

"别这样,你需要冷静!"这个时候。我反而静下心来劝他。

然而,我异想天开了,说话间,他的头已埋在我的颈前,粗暴地一咬。

"啊……"一声尖叫充斥新房。

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伸出双手使出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压在我身上的那俱身躯。

怎知,他的身体似有千金重一般,死死的压在我身上未丝毫动弹。

"放开我,我不是庄青夏!你这禽兽……"我挥舞着双手抓他的背,一双腿拼命的踢打着,求饶的声音却是软弱无力。

"啪……"

巴掌声响起,震痛耳膜。这一掌,是我赏给段焰的,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如今手掌正火辣辣的疼。他一定也被打懵了,脸上瞬间爬上深红的五指印,全身僵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

新房。是死一般的沉静,只有二人胸腔急剧起伏呼出的声音在回荡。

他死死地瞪着我,欲望全消。而我也双目通红地仇视着他,静静地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然而,颇是意外,他不仅没有回我一掌,反而翻身,跳下了地。

他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衣服,往我脸上一扔,冷漠地抛下一句。"我从不打女人,这是第二掌,我记住了。"

之后往外走。

瞪着那道背影,我险些吓飞的魂魄好久后,才召唤回来。

临走时,他那一句话,颇让我震撼,一丝安慰袭上心头。

还好!这男人在残暴能够在紧要关头冷静下来。我真害怕他强行要求,否则真到那种地步,他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了。万幸万幸,他没恶劣到神经失常,能悬崖勒马,我可以饶恕他。

低头,看着颈上的牙齿血印,还有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伸不直腰。

当我将婚纱残骸一点点脱掉,再穿好衣服走出房去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我看见别墅外浓烟弥漫,一阵迷惑走出别墅。一眼却看见段焰挺直背脊,在烧影册、庄青夏的照片及二人所有的回忆。他的旁边,蹲着吉米,不时地摇动尾巴,望着火堆。

一人一狗背景。成了非常协调的画面,但是他烧的东西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怎么可以在我新婚日去悼念一个已不存在的女人?

我是不是也入戏了?我在妒忌一个死人?

发现自己去跟一个死人计较,我不免心惊。

妒忌什么呢?一场假婚姻而已。

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书房,那里他从来锁着不让人进去,原来都藏了这么多二人的回忆啊。

我不知道他烧了多久,而自己也站了多久。直到他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我才回神。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像是被人撞破心事,视线仅是碰撞那么几秒,他又躲开了。

他向我走来,但只是擦肩而过而已。越过我时,他说了一句:"收拾行李,去度蜜月。"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你耳朵有问题吗?"他没有回头,步子顿下,毒舌得可以。

"有这个必要吗?"我凄凉地问,又冷嘲"既然是笔交易婚姻,大家没有必要当真。"

他慢慢转过身子,眼睛渐渐眯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个替身,我代替不了她,戏已经演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和你度蜜月,"我反嘲"算了吧,要你放我走不可能,但你给我一份工作,我想明天就工作。"

他一怔:"为什么想到工作?我给你的还不够花吗?"

"我不想在家当花瓶,更不想用你施舍的。你不愿给我安排,至少也不要阻止我到别的公司工作。"我解释,当花瓶够了,为了以后不会落得太惨,我决定让自己活得好过一些。

"不可以。"他简单的回了一句,却霸道得无礼。

"为什么?"他真要将我囚在这栋别墅里当花瓶摆设?

"想工作可以,度蜜月回来再说。蜜月期间令我满意,我便安排你进入天涯集团设计部做设计副总监,让棠棣带你。如果我不满意,另当别论!"他设下陷阱等着我跳。

"那算了。"我没有表现太多兴趣,有气无力"你说的话都不讲信用,我何必还要信你。你说不命令我不逼我满足你私欲,还说要让我享受被宠的滋味,结果呢?你说的话实现过吗?粗暴无情,冷血!背信弃义!"

"你在抱怨?"他的额头皱成三条黑线。

"不敢。"我淡漠地望着他。

"你最近很累?"他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冒出一句。

"……"好半天我不知道怎么答。"为什么这么问?"

"那不然你最近无精打采,像个怨妇一样?"他盯着我的脸,仿佛要看穿我一般。

"有吗?"我嘲讽地笑:"难道你要我高高兴兴地嫁给你?傻不拉叽地以为嫁给你是天上掉陷饼、灰姑娘嫁入豪门的童话降临在自己身上?"

"……"他张了张嘴:"还知道顶嘴就说明你正常。"

"什么叫你正常,正常什么?"

"正常就说明还有力气去度蜜月。"他不管我愿不愿意,强势说:"机票已经订好,你就算不去,我也有办法绑着你去!"

"你能不能讲点理!"我气急败坏,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冷哼:"别跟我讲理!马上回房收拾东西!"

我气得想杀人,骂道:"你简直是只不可理喻的猪……"

他一怔,错愕:"你骂我?"

"是啊!就骂你!幼稚!霸道!杀千刀的!"我一口气吼完,越过无比震惊的他,蹬蹬蹬踩上楼。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接了司徒烨磊的电话便无比暴躁,甚至真像段焰说的,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移步走到梳妆台,缓缓坐着下来,一点一点的卸妆,纸巾抹去口红后,镜子中的我嘴唇过于苍白,毫无血色,等我进洗濑间洗去脸上的粉底,脸色更是难看,像鬼一样。

我开始有些不认识自己,才短短一段时间,我瘦得不成模样,眼眶凹了下去。但是我没有把自己消瘦的模样放上心上,以为是营养不良。

当我搬着一箱行李走下楼时,却见段焰在给吉米洗澡。看着他细心温柔地去呵护一只狗,我怒火更胜,恨不能手上有把剪刀,把吉米身上的毛统统全剪了,让它滚到一边凉快去!

气愤,人比人比死人,偏偏我拿狗与自己比,更是想吐血,直接晕死算了。

我毫无声息地立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只狗对你很重要?"

他一愣,转头,看我一眼,并不答腔,又转过头去,为吉米冲水。

看他举动,我便知道他不愿回答。八成与庄青夏有关喽!不然的话,吉米不会第一次见我就将我扑倒在地上。

我转身,换下棉鞋,穿回高跟鞋。这时,他也将把水管一扔,立到一边。

吉米的身子突然一个震动,身上的水滴全数洒飞开外,甚至有几滴还溅在我脸上。

怒火地抹去那几滴水渍,我更恨那只狗了,真想宰了吉米,然后炖狗肉大块朵颐!

--

我一定疯了,才会跟着段焰来到美国。在这里,他有一套房子,同样奢华,里面有一个美国女佣为其打扫。冰箱在我们来之前,就已购好物塞得满满了。应有尽有。

当我第一脚踏入这套房子,一倒在沙发上就不愿起来。时差一时恍惚不过来,我感觉头晕越来越严重。

而这时,段焰脱去上衣,一扔,同样倚在沙发上,出声命令:"去泡咖啡!"

"我不是你的帮佣!"他怎么可以还未等我缓过气,就要我做劳累的事?

他瞪我一眼,懒懒说:"佣人我打发掉让她等我们走后再回来,这段期间,你要负责我的三餐。"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

他理直气壮地说:"别告诉我你不懂下厨!你妈的手艺没有学到十分也有七分了吧?"

"所以?"

"所以,以后你要负责我的胃!"他回答,又催促:"去,泡咖啡我醒神,我还要工作。"

说完,他已经站起了身,拿出随身带的笔记本。开始熟稔地敲打键盘。看他模样,哪里像是度蜜月的?有人会像他带着工作来度蜜月的吗?

低咒了一句,不情不愿,我还是起身去了厨房,等到我找到咖啡摆放哪里,泡好时,我又因找糖浪费不少时间。就当这时,我看到一包东西,突然玩心一起,决定整整这个可恶的男人……

回头,看了一眼厅外,我将手上的东西不停地往咖啡里倒。然后,端了咖啡给段焰。"你的咖啡!"

他伸手,视线不曾离开屏幕,接过了咖啡,举动正合我意。

果然,他才喝了一口后。便'噗'一声,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我忍住想笑的冲动,努力的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咖啡怎么是咸的?"他瞪着我,目光凌厉仿佛要从我脸色下瞧出一点眉目。

"啊,可能错把盐巴当做糖了,我不认识上面的英文字。"我立刻从他的手中拿过咖啡杯。"我去倒杯水给你。"

他何等聪明,叫住了我的脚步:"即是你学历低字不认识,但是你会连糖与盐巴都分不开?就算你眼瞎,味觉总没有丧失吧?泡之前不会尝过?你存心的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想呢?"回头,我对他楚楚可怜说:"我这不是刚下飞机吗?时差没缓过来,哪有这个脑袋去想这么复杂的事情?"

不等他回话,我已经捂着口三步并两步跑进厨房里,然后躲在厨房里窃笑一番。

等我再端着开水走出厨房时,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没敢再让我泡咖啡,也没再喝水。

一下午,他在工作。我便在沙发上睡觉,他忙得累乎,我睡得舒服。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笑的梦,我梦见段焰穿着女人裙子,披着纱巾在沙滩跳舞。梦中,我笑着四仰八叉。浑身不知,连带现实也在哈哈大笑。

然而,笑着笑着,段焰的人影一下不见了,凭空却传来一声叫喊:"起来!"

头脑轰鸣,我回归了现实,惺忪地睁开眼,却对上近距离的一双眼。

"做什么梦?笑得这么猥琐?"一开口,他就直截了当地问,那双眼睛直盯着我的脸看。

我眨了眨眼,半天答不上话。不过他是不太过鸭霸了?连人做梦也要管吗?我装傻。"没啊,我做梦了吗?我不记得了。"

他直瞪着我的眼睛,静静看了十几秒,才又抱怨:"起来做饭,多少点了你想饿死我?"

我身子一转,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之前还是风和日丽的日子,到了傍晚竟是个风雨交加的台风夜,我错愕,回他一句:"饿了就自己吃泡面吧,我不饿。"

然而,背对着他,继续睡,提不起劲。

"谁管你饿不饿!我要吃糖醋排骨,麻辣豆腐……"

"你别那么挑好不好?"在这种时候他还想要吃满汉全席啊?不过这些都是家常菜,真的是我妈最厉害的手艺。他真的很喜欢我妈做的菜?竟然吃过一次就记得这么清楚。

"我不管,马上给我煮!"他不理会我的抗议,坚持。

我把他祖宗在心里问候个遍,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厨房。

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面,有人肚子唱空城计,扔下电脑走了过来。臭子挺灵的嘛!

"吃吧。"把饭往他前面一推,我怎么像个家庭主妇了。

"嗯!煮得不错,老婆就是要进得厅堂、入得厨房!"他先吃麻辣豆腐,突然冒出一句,害我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正当错愕,他又恶劣说出一句:"糖醋排骨不会又放盐巴吧?"

筷子一伸,夹了一块放入我碗中,指了指说:"你先吃给我看!"

我气得想杀人,但瞪着他的脸,筷子一伸,咽了下去。

见我吃下,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二人用餐相当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这刻,没有偷拍不必做戏,所以这刻,沉默胜过一切。

糊乱吃几口,我把碗一放,"我吃饱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停电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停电?"

"没听见外面刮台风吗?吹断电线而已。"段焰懒懒地放下了碗筷,摸黑移到厨房去找手电筒。

当他拿了手电筒走了回来,餐厅里立刻有了一丝光明。

他手里还拿了小半截蜡烛,点燃,放上了餐桌。看到这幕,我又愣了一下,怎么搞得像烛光宴了?

"只有半截蜡烛,你哪都去不了,乖乖呆在这吧!"他扔下手电,又坐了回去,大概肚子还没有填饱,继续吃着。

在这种没电灯、没电视又不能上网的晚上可以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境坐回位置,双眼发直瞪着昏红烛光下的他。愈看他愈是英俊,盯久想再抽离还得要很大的力气。

"你瞪我做什么?咬牙切齿的!"忽然,他抬头,逮住我偷看他的视线。

我一怔,然后咬牙切齿道:"你应该不会想我一整夜坐在这里到天亮吧?"

"那你说怎么办?"他反问,直接把问题扔回给我。

"怎么办?你不应该出去看看电线断了哪里,把它接回去?"我不悦地建议。

而他却说:"我倒是觉得,趁还有点光明的时候,你我尽快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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