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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酒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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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这样无所顾忌过,身子紧贴着Satan,我自动张开嘴。

我在打算着等他闯进来就来一场舌吻把他吓退。

因为我在想,庄青夏大概不会像我这么随便?假设庄青夏与他接吻一直处于被动?那么,我的热情就会令Satan胸中震憾而自动退离。

似乎我猜对了,当我的舌尖滑入Satan口中,他倏地张开眼,错愕地瞪着我。

我的脸孔洋溢着沉迷不可自拔,其实这时,我的心里正得意在偷笑。

果然,Satan猛地放开了我,双眸流露复杂难解的情绪。

二人,我瞪着你,你瞪着我,胸间急促起伏,谁也不说话。

不对,是忘记了要怎么打破这种暧昧不清的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味道。

还好,适时,Satan的手机铃突然响起,终于给我找了一个逃脱的借口。

那是一款纯黑色却与他送给我的那款手机是同一款的,高贵又神秘。

Satan睨我一眼,才转身接起电话。

他一直单字音'嗯'附合着,静静地在听着对方陈述。

大概十分钟,Satan嗒一声合上手机,我也随着吓了一跳。

电话结束接下来要做什么……

后果我不敢去想,只能像一个死刑犯等待他的处决。

他转过身来,神色复杂看着我,口气冷漠说:"我要回公司,不必等我!"

一听,我一喜,急忙说:"呀。这样啊,那你快去快去!"

太好了,逃过一劫!耶!

我高兴地得意忘形,以至于被Satan捕风捉影逮获住,他眼一眯:"你巴不得我快点离开?"

我一捂嘴,摇头:"不是啦,你是大老板,我很知道你的工作有多么繁忙,我更知道自己身份不能影响你的工作。"

Satan不信:"你太不知趣了,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我在她们那里留久一些吗?"

我张大着眼,问:"老板,你很多女人吗?"

Satan唇一抿,然后,转身,潇洒走了?

望着那道莫名其妙的背影,我因为他后面说的那两句话,一头雾水。

'我要回公司,不必等我!'这句说得,像是希望我会等他回来?

还有这句:知道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我在她们那里留久一些吗?

我应该得到他的'宠幸'?

拜托,除非我犯傻了,才会希望他的'光临'。

当我想起那些晴妇打扮着花枝展望眼欲穿地等待自己的情夫时,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真害怕自己会有那么一天。

还好还好,我算明智。

直待他上车走后,我欢悦一笑,然后兴奋一跳,跳上沙发,得意地笑。

知道Satan不会回来,我一夜好梦,睡得真是香。次日,天气晴朗,我没吃新来佣人做的早点,就早早坐车回公司了。

我原以为自己一出现公司。这些员工还会对我指指点点,殊知,我遇见了怪事。

当我挤入电梯,一眼便看见这些三姑六婆一个个脸上长了红疹,像是得了传染病。吓得我与其他男人一样退出去不是,留下来也怕。

于是我赶紧屏住呼吸,恨不得电梯以光速'嗖'一声便到达顶层。

要知道,现时动不动就是流行病,稍有不甚指不定下一个死得冤枉的便是自己。

想到这里,我不禁往男人堆挤进一些。

抬眼望着一眼这些陌生的男人,他们的脸孔都完好的很,为什么男人没有像这些女人长红疹呢?

我满腹迷惑,按了顶层的按键。

电梯上升过程中,那几个女人开口说话了,她们讨论的话题是这样的。

甲说:"完了,我这张脸还怎么见人?都怪芹芹。介绍ASK给我,害我这张脸要毁了。以前我用的都不是这个牌子。"

乙说:"我不也是?算了,我们今天找司徒算帐,叫他退钱还要他赔偿毁失。他妈也真是,化妆品渗了有毒物质还敢生产销售!真是缺德!"

丙说:"枉我们这么信任他们的产品,我还用了三年呢,以前用得好好的。"

丁说:"是啊,我也用了二年了,皮肤好好的,粉底又好,想不明白这一次怎么出了这样的状况?"

乙说:"对了,听说了吗?司徒他妈一大清早便被警方捉起来,司徒他爸听说官位也可能不保……"声音渐渐压低:"他爸涉嫌贪污。"

甲说:"哎呀,这事可不要四处乱说,如果没有这事,小心祸从口出。"

乙说:"切!事情又怎么会空穴来风呢?听说是有人举报呢!"

丙问:"是谁这么厉害?竟能动摇市委书记?"

乙幸灾乐祸说:"谁知道!或许司徒家得罪了哪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等下看一下报纸就知道了,估计今天司徒家要上报纸头条。"

丁同情说:"可怜的司徒,眼看就要毁在自己双亲手上了……这个时候我们再落井下石是不是也太缺德了?"

乙不屑说:"什么嘛!是他家缺德好不好?看看我这张脸,要是这些红疹成溃疡,岂不被毁容了?女人不都是靠这张脸?不找他投诉找谁投诉?"

甲皱眉说:"可是公司是他妈开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丁点头附合:"是啊,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他妈啊!"

丙插入一句:"我说你们就别争了,司徒今天也未必上班,不过是一点红疹,指不定停用就会自行OK了,干嘛大惊小怪的?"

乙冷嘲:"你说得倒是轻巧,知不知道今天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今天是我男友生日,前几天还吵了一架,到现在还在冷战中,若是今天我再这个鬼模样,搞不好真会分手。"

丁不屑:"切,这么小气且只看外表的男友,不要也罢!"

乙生气了:"你说什么……"

丁还未回答,电梯突然停下,电梯门也打了开来,一群三姑六婆还有几个男人终于挤了出去。

望着那群三姑六婆的背影,我满腹心事……

回到办公室,我满脑子在想着电梯里听到的那些话。二话不说,我扔下提包,就去报栏里找今天的报纸。

当看到上面的封面版块及头条,我倒抽一口冷气,胆战心惊地看了起来。

封面,是张倩被警方捉上车的画面。张倩双手被拷,头发散乱,失去了往日的风华。封面的背景是司徒家别墅楼,司徒安与司徒烨磊也在封面上,神情慌乱。

再看新闻报上的介绍,我瞠大了眼。

一名女子声称用了ASK皮肤腐烂,举报张倩的产品含有有毒物质。

然后,这一彻查,居然查出张倩的产品存在有毒成分。

张倩在被捉上车时,还声称没有这回事,但铁证摆在眼前,她难辞其咎。

张倩刚被捉上警车,跟着司徒安也被上级请走,具体内幕如何,没有人得知。但是我已猜到Satan的手段了。

Satan口中所说的惨状竟是要司徒家身败名裂,下手真狠。

而引导这事发生的导火线竟然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张倩不会如此失态,更不会让司徒家陷入绝境。

我,真像古代的祸水红颜。

司徒烨磊如今一人,撑起他妈产下的公司,一定乱了吧?

这个时候,我应该淡然处之,可是我终是忍不住扔下报纸打了一个电话去司徒烨磊的办公室。

接听电话是他的秘书,那位秘书没好气是扔下一句'不在'便挂了电话。

果然是墙头草,一边倒。

司徒家一旦失去势力,这些整天张仰司徒鼻息的女人马上换了脸色。

我正想去人事找寻司徒烨磊的手机号码时,就在这个时候,凌天上班了,他走入进来。

"冷萱……"他叫了一声,然后看着我桌面上的报纸,问:"你也看到了?"

我点头:"是啊,刚才看到。"

凌天扬了扬眉,没有再说这事,转而说:"关于你照片的事,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闻言。我连忙摇头:"凌总,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不想再追究照片的事了。"

我可是害苦司徒烨磊了,此时他的模样一定很茫然吧?如果再拆穿她妈的行为,这样的报复不是更份了些。我实在没有这么毒的心肠去要司徒一家毁于一旦。

"为什么?"凌天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他问:"你好像不怎么在乎?"

"查清又有什么用?难道能抹杀别人的记忆不成?该看的都给人看光了,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好在乎的了。"

凌天讶异,喃喃问:"冷萱,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凌总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他在研究我吗?

他摇了下头,直盯着我,一张脸微白,像在问自己:"你与她那么相似,可是为什么又性格不同?"

"凌总你不会希望我是你喜欢的那个'青夏'吧?"我干笑。

他茫然,高深莫测说:"如果你是她还好,那么这段孽缘能尽早结束,所有人都不会因此而困忧。"

我捉到一点语病,追问:"所有人?"

他像一下清醒了,倏地回过神,又一次扯开话题:"我看你也没这个心思上班了,今天是万圣节,我带你去参加朋友聚会?"

我一惊,转头去看电脑屏幕,才记起今天是什么节日。

面色一喜,点头附合:"好啊!一定有趣!"

我实在需要一些事打发时间,这样才不去想司徒烨磊这个人……

还有他的事。

--

傍晚下班前,凌天便约我去参加晚会。

凌天的这位朋友正好在万圣节这天过生日,生日会举办在威尔顿大酒店。

在这之前,我已经打了电话给Maple。告诉她,今夜,我要正式与凌天约会。具体他们会不会跟踪,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我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便是如何令凌天开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不过即然我们要去参加晚会,必要带上礼物。

匆忙之中,凌天并没有准备礼物,于是二人去了商场。进入一间画展,一名服务员迎了出来:"欢迎光临,请问二位需要什么服务?"

"我想看看蓝汐小姐近期的作品。"凌天说。

服务员对我们说:"蓝汐小姐近期只做了一副画,而且也卖得不太景气,二位需要看看其他大师的作品吗?"

凌天摇头,坚持说:"不了,我只要蓝汐小姐的。"

这位蓝汐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凌天为何偏偏要这个女人的画呢?

还好凌天似乎能猜到我想些什么,他转头跟我说:"我这位朋友有个怪癖,他只喜欢蓝汐的画,也只有他还有我知道蓝汐的画会拿到这里来卖。"

我不得不点头。也许他这位朋友与蓝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我默默的跟在凌天身后,服务员把我们引到一张抽象画前。说:"二位随便看,如果这张不能令你们满意,我再做其他介绍。"

服务员离开后,凌天一人在验证画的真伪,而我则四处逛。

画室两边是打通的,两处都是休息室。

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走到另一边的休息室前了。

当我看到最后一张时,巧了怪了,居然听见司徒烨磊的声音从休息室传来,休息室的门虚掩着。

身子像钉子般钉住不动了,我居然偷听。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他们聊的话题让我不得不竖起耳朵。

"烨,如今你家遇到这种事,我爸真的不宜插手管这件事。"是个女人的声音,徐清妍?

司徒烨磊冷哼一声:"说到底,连你也不愿意帮司徒家便是了!"

我没想到,高傲的司徒烨磊居然会求人?

徐清妍听来要急哭了。"烨,你别这么偏激好不好?我很想帮你,但是我爸从来不允许我与妈干涉半句。虽然他是我爸,但他也是省掌,他也决不能包庇……"

"我爸没贪污,难道连你也不信?"司徒烨磊大怒,几乎是用吼的。

徐清妍慌忙解释:"我当然知道你爸不会,可是别人、民众并不这么认为。"

司徒烨磊气急败坏"就是要你开开金口说一句让我与你爸见个面,有那么难吗?"

"你……"徐清妍根本没机会解释。

"算了,你不愿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低声下气地求你,再见!"司徒烨磊看来被气得不轻,赌气了。

眼看也要出来了?我吓得一跳,急忙转过身去。接着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叫唤声。

"别走……烨!别走!"徐清妍追了出来。我不敢转身,也不敢离开,只能假装看画。

余光瞥见,徐清妍从后面抱住了司徒烨磊,紧紧的搂着。徐清妍看来很爱司徒烨磊,脸颊爱怜地磨蹭他的后背。

司徒烨磊背脊挺得笔直。

"烨,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见到我爸,可是你愿意这么做吗?"徐清妍脸红满面说。

司徒烨磊身子一紧,急忙转过身,眼睛一亮,扼住她的肩膀激动问:"什么办法?只要有办法救到司徒家,什么我也愿意!"

徐清妍被他捉住生疼,皱起俏眉。

司徒烨磊正焦急着,哪顾得了她,他迫切道。"你倒是快说啊!"

"烨,你捉疼我了。"

司徒烨磊这才放开徐清妍,"你……慢慢说!"

徐清妍凝望着他,一咬唇,支支吾吾半天,一鼓作气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上门……求婚。"

司徒烨磊猛地放开徐清妍,久久盯着她。

听到这里,我耳朵一阵轰鸣,但是,我更佩服徐清妍的勇气。

司徒烨磊会答应徐清妍的大胆求婚吗?

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司徒烨磊一定会答应吧?

如是想着,我凄凉一笑,真的不愿再见他了。

我看到了多么现实的一幕啊,是了,司徒家就是要娶这种贤内助,才般配。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多么渺小,简直微不足道。

转身,想离开,凌天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我的身后。

"冷萱……你怎么了?"他问,同时间转头,接着叫了一声:"司徒,你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秒,司徒烨磊瞪大了眼,望着我又望着凌天,张开嘴又合上,犹豫半晌答道:"凌总,这间店是清妍的。"

这店是徐清妍的?凌天之前知道吗?

我倒抽一口冷气,抬眼看凌天,却见他唇角似笑非笑,说:"真是巧,我与冷萱正准备去参加朋友聚会,顺便进来买张画,没想到遇到是自己人。"

司徒烨磊不说话,以至于场面变得相当的尴尬,徐清妍也闻出了个中的滋味,她瞬间换上一张笑脸,挽住他的臂弯,像是在炫耀,又像在宣战。

她望着我,故意惊叹说:"这位就是上次庆功宴凌总的女伴冷小姐吧?"

凌天点头:"是呢,想不到徐小姐记性这么好。"

徐清妍嘴角抽到了一下,她说:"哪呢,凌总与冷小姐简直是天生的一对壁人啊,是人只要看过一眼,都不会忘记!"

别以为这是她由衷的称赞,我不信那一次司徒烨磊将她扔在酒会私自找我,那件事她会不知道?她不生气?不妒忌?不吃味?

我抬脸望一眼凌天,凌天同样怀着心思望着我。

对视几秒。凌天忽地亲热拥住我的胳膊,哈哈笑说:"徐小姐与司徒才是让人羡慕,不知什么时候,喝二位喜酒?"

我被凌天这一拥,身子一紧,僵化。

他为什么要像恋人一样拥着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担忧我在二人面前难堪?但是他这样不造成别人对我的误会吗?

太诡异了。

我还未来得及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司徒烨磊猛地扯开徐清妍的手腕,还从凌天的手中把我抢去。

他扼住我的手腕,对二人说:"我有些事要单独问冷萱。"

说完,拉着我便走,他根本不在乎徐清妍会如何看待,更不理会他的上司愿不愿放人。

他拉着我走出画展。一直走,离得画展远远的,才用力地甩开我的手。

瞪着我,他无厘头冒出一句:"冷萱,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么歹毒?"

"你什么意思?"我双眼瞠大。脸色一白:"我又哪里惹了你吗?"

他联想到什么了吗?

司徒烨磊直盯着我,紧皱眉头。

"什么意思?你不必装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心里一寒,很想知道他都知道了什么。

"你爸妈说你半个月前出国了,可是你为什么会在凌氏?"

"你去过我家?"我微怒:"你找我做什么?"

我爸妈是怎么对他说的?真糟糕!

"我不去你家,是不是你就瞒过一切?"他冷嘲,语调高扬:"你进入凌氏,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六年之恨吗?"

"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逃避他的直视,更加逃避了他的追问。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之前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现在你还要装作事情没发生?别说我妈的事情与你无关!"他态度相当过份,自以为是。

我也被惹怒了,我冷声道:"你想说什么?说你妈被警察捉去是我举报的?或是你爸贪污是我从中作梗?司徒烨磊,你未免太看得起我?试问我有这个能力憾动你妈分毫吗?

司徒烨磊肯定的语气说:"你当然没这个能力,是上次在高尔夫的那个女人是吗?裸/照上面所拍的地址就是龙云堡,看来你与那个女人关系不错,穿着也挺讲究了,住着也舒适?"

"司徒烨磊!"我失声吼了一句:"请你不要含血喷人,人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陷害你们司徒家?除非你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天收她!"我抵死不认,要怪就怪他妈不该去惹Satan。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当我看到报纸时,我曾想过让Satan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司徒烨磊也不会领这份情!

照此看来,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我没好气说:"我还要与凌天去参加聚会,恕不奉陪!"

说完,我越过他,大步向凌天走去。

我与他这段缘,早就应该断了,现在的情况更好,断得一干二净。

--

前往聚会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语。车外的景致在眼前飞掠,一如我的思绪,飘得远远的。

也许,我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凌天也感染了气氛,开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司徒找你说了什么?"

我缓缓转头,看着他探究的脸孔,语气平淡反问:"凌总,你之前并不知那是徐清妍的店吗?"

事实绝不可能这么巧,他一定事先知道司徒会去徐清妍的店里对吧?

"知道!"凌天居然承认,他嘴角微扬问"怎么,生气了?怨我事先没有告诉你,还是怨我在他眼前与你装亲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语调微扬,被人戏弄很不好受。

"为什么这么做?"凌天反问着自己,忽而苍凉一笑道:"我只是让你看清政商联姻是怎么一回事,司徒并不适合你。"微顿,接着说:"其实我早料到他会去找徐清妍,而且要救司徒家,也只有徐清妍一人而已。他们两个拖了几年还未结婚,一直都是司徒无心成家。可如今你们还藕断丝连,不仅帮不了司徒家,反而对三人都是伤害。我与司徒怎么也算是上司下属三年了,当年凌氏面临危机,他没出钱也出了力,现在我又怎能眼看司徒家一夜之间崩塌?我想这时与你装亲密渗合一脚,让他对你死心,那么他就娶了徐清妍这位千金,也救了司徒家,一举两得岂不是最好的办法?"

"凌总你真阴险!利用我来还你的欠司徒家的人情了。"我暗暗心寒,看来我摊上的男人并不如表面那么单纯。我也好像忘记了,他是商人。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

"我现在有种感觉。"凌天莞尔一笑,欲言又止。

"什么感觉?"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凌天嘴角轻扬笑说:"看来我真应该先告诉你。"

"凌总以前经常利用人吗?"皱眉冷哼,嘲讽问。

我现在开始相信Satan所说的话,也许凌天不仅抢了庄青夏,以前还做了什么让Satan憎恨的事?

凌天眨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忽然,我对凌天心生反感,发脾气道:"停车!我要下车!"

凌天眨眼:"下车?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下车?"

我答:"对,就在这里下车。"

我讨厌被人利用、讨厌被人跟踪、讨厌做Satan棋子!这一刻,统统讨厌!我需要一个人冷静!

凌天还未停下车,一脸哭笑不得,问:"你生气了?"

"没有!哪敢对上司生气!"我口气冰冷说。

"可是,你的表情在生气!"凌天笃定的语气,似笑非笑说:"你是第一个敢对我生气的秘书,真的很大胆,不怕我炒你鱿鱼?"

闻言,我一惊,但这时我决不能赌气,唯有叹口气说:"对不起,我很烦,所以口气有点冲。劳烦凌总你让我下车?我想静一静。"

他仍未停车,反问:"你想去哪里?打算晚上一人在街上游荡?那可不行,我带出来的员工,我有义务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我一愣,细思后,我真的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居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眉皱成一团,非常不满道:"我想去KTV,喝酒。"

"刚就经过了一间。"凌天点头,接着分向盘一转,要载我去?

我骇然,张开嘴又说不出话,因为我很快明白了一切。根本就没有什么同学聚会,一切都是愰子!

这是一间纯黑色调的KTV,播放的歌曲更是伤感得令人落泪。如果一个人想喝醉,相信来到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也只有这里,才让心烦的人得到解放。

我很想喝醉,醉得一塌糊涂越好,将所有的困忧统统抛弃。

凌天不应该跟过来,我并不想让人看见我受伤的时候。一如六年前,失恋时我都是独自一人躲在暗处舔着伤口。

不过,今时,我不是失恋,却是心烦,烦的时候我也不想有人来打扰。

"两位想喝什么?"来到吧台,调酒师就开口问,牙齿白得刺眼。

我坐了下来,脱口而出:"芝华士农药。"

凌天身子一震,呆望着我,不过,他很快便敛起错愕,强笑着问:"你是想喝醉,好报复我对你的欺骗吗?"

"凌总,我没要你跟着来的!谈何报复?"进入这里,我也就肆无忌惮,没把他当成上司了。

凌天皱眉,哭笑不得"看来你的脾气还不小!你明知我不会无视自己的秘书安全不是?"

两杯芝华士农药很快呈了上来,我举起杯就一饮而尽。

凌天无声苦笑说:"这么好的酒被你给糟塌了,酒要慢慢品酌,不能急饮!否则不出几杯你就醉了。"

他劝说:"喝酒,要让酒液慢慢的流入口中,那时你会觉得一股香甜的酒味从肺里涌出来,整个嘴里都弥漫着一种醉人的醇香。"

"这些我都知道!"我不屑说:"不必凌总来告诉我,我只想痛快的喝。"

说完。又一杯芝华士农药推近,我举杯,猛喝。

训练那段期间,我两夜宿酒,舌头已经麻木,这时喝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觉,更别说什么品尝。

此时此刻,我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勾引凌天。

都让该死的阴谋阳谋统统滚一边去。

两杯酒入喉,我的耳朵边如蜜蜂在围绕,嗡嗡作响,其间还环绕着司徒烨磊责问怀疑我的那些话。

他说我心肠歹毒,这话就像一把利刀捅入我的心脏,很疼很痛。

原来,我并不是可以把司徒烨磊当成透明的。也难怪说,初恋是最难忘记的。因为那是一个人成长的经历,会刻骨铭心。

"因为司徒。所以你难受?"凌天一双晶亮的眼目却是灼灼看我,目光玩味,又好似千年古井,深到了幽暗与虚渺。

"没有!我难受是因为心烦。"我迎上他的目光,大咧咧地瞪过去,大多时候,我不敢望他,低头喝酒或是望向别处,怕他看穿我的心事。

凌天追问:"烦什么?"

"烦还需要理由的吗?就是烦!"我又举杯一饮而尽,拒绝了他的询问。我难受不止司徒烨磊一人,还有他、再有Satan,这三个莫名闯入我生命的男人。

越想越烦,我不断的喝酒,不知不觉间,我已饮下五杯。凌天没再和我说话,在一旁静静地喝。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在凌天目光的笼罩之下,我的脸孔与脖颈渐渐发热,身子亦是火烧,腹中更是翻江倒海。旁边的暗黑脸孔,总是晃来晃去,抑或重叠着,渐次模糊了。

怎么会这样呢?只是五杯吧,不至于醉了!原来,芝华士农药的后劲如此之大,比我之前饮过的酒,不知灼烈多少。

"怎么了?这么快就醉了?"温柔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一双清凉的手掌搭在我的肩上,带给我片刻的清凉。

真要醉了么?那就醉吧!我努力想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凌天。

我呵呵傻笑:"我没醉……"

黑暗忽地席卷而来,我眼前一黑,扑倒在吧台上……

--

"青夏……"如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天籁之音。动听悦耳。

"青夏?"那人又叫了一句,唤着陌生又似熟悉的名字,而且在拍打我的脸。

这是谁啊?干嘛叫青夏?庄青夏?我在脑海中细细回忆这个名字,庄青夏不是死了吗?这人是叫我吗?

嘴角扬起一抹讥诮,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随后响起。

"我不是青夏,我是冷萱!冷萱的冷,冷萱的萱。"

然后,我还呵呵傻笑。

"你真的不是青夏……"那个男人先是一阵失望,像在自言自语。之后又问:"你是青夏对不对?你不过在报复我当年没有理你,对吗?"

"报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糊言乱语:"他们说,我和青夏长得很像……很像……呵呵,真的很像耶!"

"……"那人没有再开口说话,然后我听到悦耳的铃声。

好熟悉,动听得令我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很快便被那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喂……喂……你是谁,为何一直打电话过来又不吭声?"那男人像在斥责谁?

电话?他在接电话!

是了,那是我的手机铃声,难怪这么熟悉。

"把手机给我!"我又听到自己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胃翻滚得尤其厉害,像是连肠子都纠结一起了。接着,一鼓酸水直冲喉咙,我难受得身子一翻。

"小心!"一双稳健的手臂,揽住我的腰肢,托住我下坠的身子。

我的胃更难受了,终于,那鼓酸水冲出喉咙,嘴一张哇的大吐。

"Oh!Shit!"那人连忙放开我,他的声音略有自责:"劝你别喝这么多的!"

那一口恶心物吐出后,我的心口猛跳,呼吸如激流奔涌,浑身发烫,手脚绵软无力。

而且好累,好困……

我想睡觉……

真的好想睡觉。

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斜斜的日光折射进来,明媚、宁静,耀眼的光芒微微刺痛我的眼睛。

男性化的摆设,西式的风格,淡雅色的被褥……

男性?

我脑袋轰鸣,这居室的主人是男人。

谁的啊?不是Satan的,也不是我的房间。

双额丝丝抽痛……恍惚记得,我与凌天去KTV,之后……我好醉了?

醉了?糟糕!

我低头,当看到自己一身衣服完好,不知为何暗暗吐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低沉悦耳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我猛地一跳,连呼吸都忘记了。

当看见凌天头发滴水身上披着浴袍立在门口处,我脸孔瞬间飞红。哎,他知不知道自已的一身很清凉?我会长针眼啊。

现在是什么状况?谁来告诉我?

我突觉口干舌燥,不敢看他,连忙翻开被子,问:"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凌天神色复杂,虚应:"我说送你回去,你说不愿回去。"

我脸色一白,瞠大眼:"昨晚我是不是很失态,我有没有糊言乱语?"

凌天摇头轻笑:"没说什么,因为还在车上你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暗暗拍了下胸口,突又想起一事:"我睡觉时会不会梦呓?"

凌天紧紧盯着我,又摇了摇头:"没有,吐了之后还算老实。"

"嘎?"还算老实,这么说没吐之前我糊言乱语吗?

还没来得及问清,凌天的视线突然睨向床头柜,语不惊人死不休说:"昨晚一直有一个人不停打你电话,我接时他却一直不出声。"

闻言,我的牙齿开始打颤,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这人叫Satan,你的第二任男友?"凌天凝眉,像在怀疑什么。

"不是男友!完了!"我如被猛敲一记,整个人清醒了。

当我想起自己做的糊涂事,我恨不能敲晕自己,那么我便不必再面对Satan。

看了一眼时间,我慌张收拾手机和提包,再穿上高跟鞋。

奔出房时,我朝凌天扔下一句话:"凌总,我今天请假!"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奔出凌天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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