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她要我向公司推荐她。她说，审批这个事情的是Vanessa，如果是我推荐的话，?Vanessa批准的概率非常大，因为量子盾刚刚合并，Vanessa还指望我来攻坚克难，另外销售主管本来也是空缺，更何况，思海本身固有的文化就是，项目组内的推荐要被优先考虑。
这就是现实世界的麻烦：如果在网络世界，某人问了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可以假装看不见，在微信上删除了聊天窗口，说不定过了一会儿你就真的忘了这件事。但现实世界中不行，特别是处于我这样的状态下——我是说，我们还躺在一张床上，甚至心率都还没完全从热烈中恢复。
所以我一直以为，比起网络世界，现实世界中的一切，更容易失控。
这不能怪蒋婉婷，她并不知道Vanessa和皮特给我挖了多大一个坑。
唔……蒋婉婷如果和Vanessa走的近点儿，我或许还可以找到黑进Vanessa电子设备的机会。于是我答应帮蒋婉婷推荐，为她争取量子盾销售主管的位置。蒋婉婷挺开心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对我说：就你最好了，高迪。
这使得床上的气氛和加和谐融洽起来。蒋婉婷说，推荐信也不用我花心思去写，由她来写，我只要转发就可以了。
第二天下午，蒋婉婷把那封信给了我。因为思海本就是外企，所以管理层多是一些欧美背景的人，这导致思海将工作邮件的语言设置成英语。蒋婉婷这封英语推荐信，措辞精准、表达流畅、逻辑清晰、理由充分。像满分高考作文一般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想不到她英语比我好这么多。但她一上午都在忙，这信应该不是今天写的。
我加了落款，把蒋婉婷放在收件人的‘暗送’一栏，然后发送给了Vanessa。有一段时间我曾疑惑，为什么邮件系统会有一个‘暗送’的功能：当你想发邮件给甲和乙，如果你不想让甲知道这封信同时发送给了乙，那么发两封邮件就是了，‘暗送’岂不是有些多余？
但当我第一次用到这项功能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了当初设计这个功能的那个前辈的深谋远虑。
服务器上，皮特的后门程序继续在运输着数据，王永键盘下的代码正在有计划有步骤的获取客户数据。这两件事我都无能为力，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我开始研究在麦克尼机房里拿到的那些资料。
研究这种事情，一做起来，就特别容易沉浸，不知不觉之间，就研究到了八点多。不过成果也是相当显著——主要是这些资料都是内部资料。很多都是描述麦克尼机房的架构或是麦克尼防火墙的安全框架的，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对这些相当熟悉，再配合上洛基发过来的那些资料，我对整个麦克尼内在的运行逻辑，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我仍需要时间做一些尝试和验证。
离开之前，我打开了那台病毒测试机，发现已经采集到了许多数据——这说明，徐妍带来的那个病毒的制造者，已经动了那些数据。于是我把关键数据打了包，隔离了病毒后存到了网盘上，准备回去后研究一下。
我关了电脑往外走时，却见Vanessa从她办公室里出来，看来她也是才下班。我其实挺佩服她这种女人的，她不久前命人把我扔进粪坑，又冲我的脑袋上倒了一盆狗屎，可看见我，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好像很关切的样子，问我怎么才下班。她这种温和的姿态总是让我有一种错觉，觉得她好像根本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是的，如果不是我黑进她的邮箱，闯进她的房间，我真的会相信她和表面看起来一样。
她又跟我提起量子盾的稳定运作，我发现老话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是很有道理的，笑容会给人一种心理麻痹，你的防御会降低。她笑着，我也没法横眉冷对。
聊着这些，我们出了电梯，她的专车已经停在外面。她跟我说，顺路的话，可以带哦一程。
那个瞬间我犹豫了一下，最近连续走了几天野路子，我的第一反应是：她这是在暗示我要跟我搞么？
如果我回家的话，不太顺路，但去老米的网吧，倒是基本顺路。于是我说好。
随后她又跟我说，说她看到我发了一封推荐信，但还没来得及看内容，正好路上聊聊。
我后悔没从彭磊哪儿拿个窃听器什么的，也好趁机放在她的车里。
我上了她的车，看到车载系统，我在脑子里下意识的计划着通过车载系统-蓝牙-笔记本这条路线黑进她电脑的可能，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了——她连酒店的网络都不连，怎么可能连车里的蓝牙？
问清楚了推荐信的情况后，Vanessa还是一派温和从容的语气，坦言她对蒋琬婷并不了解，问我为什么会推荐她。
这要我怎么说呢？难道我能直接说‘因为我跟她睡了，所以才推荐她么？’这个理由显得太简单粗暴且幼稚无知。于是我说：“最近太初投资那边连续出了几次事，都是和蒋婉婷一起处理的，所以我们交流比较深日。她的沟通能力很强，而且也有想加入量子盾的意向，所以我推荐了她。”
“如果你这边觉得跟她合作比较顺畅的话，我会优先考虑的。”Vanessa还是面带笑容。
……
我们就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Vanessa说她会跟蒋琬婷单独谈谈，然后再作决定。然后，我就到了地方，然后司机就停车了。
我到了老米的网吧，刚看到打游戏的思瑶在对着麦喊话，却发现王雅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大叔，你都瘦了。”王雅轩说着上来摸了摸我的脸：“加了两天的班，今天这儿的活就别干了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这就是有个女人住在你家里的麻烦，她会像雷达一样不停的寻找你。你要不断地给雷达信号，告诉雷达你在什么位置，不然雷达就好像很焦虑的样子。
我认为我可以考虑一下彭磊说的那个带开放式阳台的大房子。